第17章 霍淑妃小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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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奪臣妻?我懷權臣之子奪他江山!!
    又過了幾日,謝婕妤身體好些了,主動來景陽宮拜見。
    但裴月姝沒有見她,隻是讓銀翹轉達了自己的謝意。
    這謝靜怡是個知書達理的好姑娘,但上輩子下場實在太慘,裴月姝不願與她扯上任何關係。
    謝婕妤一直為那日她不小心幫著薛美人羞辱裴月姝一事耿耿於懷,好在這次她救了裴月姝一次,她這心裏總算是沒有負擔了。
    林霜見等了好幾日,也不見皇帝來找她,心裏十分著急。
    她忍不住問阿碧,“那位宸妃是不是長得比向貴妃還要好看?”
    阿碧那日悄悄跟著蕭玄譽,但是不敢跟太近,隻遠遠看到水榭上與皇帝並立著的一道倩影。
    “奴婢沒有看清,但氣質的確比之貴妃更勝一籌,而且奴婢聽說,這宸妃娘娘未出閣之前,可是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稱。”
    林霜見頓時泄了氣,如果不是難得一見的美人,皇帝又怎麽會不顧她寡婦的身份把她搶進宮呢。
    皇帝身邊有這樣的美人陪著,她是不是就沒戲了?
    但林霜見沒有氣餒,還是尋了個向貴妃去太後宮裏的時間,又跑去了那個秋千,隻是令她驚喜的是,秋千上坐了一個人。
    “你叫什麽名字?”蕭玄譽哪怕坐在秋千上也不顯滑稽,依舊氣度逼人。
    林霜見咽了口口水,這可比電視劇裏那些硬演王爺皇帝的帥哥好看幾百倍。
    “我我叫林霜見。”
    蕭玄譽沒再說話,隻是朝她招了招手。
    這裏就隻有他們三個人,林霜見也不管什麽規不規矩,直接坐到了皇帝身邊,還大著膽子近距離端詳蕭玄譽的臉。
    “你膽子很大,你多大了?”蕭玄譽微微勾唇,可把林霜見迷得五迷三道。
    “我今年十六了。”
    林霜見兩頰粉撲撲的煞是好看。
    蕭玄譽看著那張嬌豔欲滴的臉,思緒卻飄到了幾年前,他第一次遇見裴月姝的時候,她也是十六歲,也如這般春光明媚。
    “娘娘,你料想的沒錯,陛下果然去找那林禦女了。”鳶尾在裴月姝耳邊道。
    裴月姝點點頭,蕭玄譽這些日子少來後宮,皇後和貴妃的目光又一直在霍淑妃的肚子上,聽說廣陽宮已經鬧出了許多事情,恐怕她們還不知道皇帝和林禦女的事。
    “娘娘,您說陛下今晚會召林禦女侍寢嗎?”鳶尾也在為裴月姝擔心。
    眼下裴月姝的身孕也差不多兩個月了,實在是不能再侍寢。
    “不會的,他還沒玩夠。”裴月姝冷嗤一聲,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蕭玄譽想要的東西。
    他自幼喪母,被寄養在如今的太後膝下,太後原本也有自己的兒子,對他的照顧定是沒有親子那般細致,繼而將他養成了陰鬱的性子。
    如今他手握天下,那些曾經他不可得的,自然都要通通握在手心。
    “這個林禦女,我覺著有些古怪,你悄悄讓霍家的人遞信出去,讓秋葵去林家查查,看看林霜見究竟該是個怎麽樣的人。”
    鳶尾應了一聲,立即去辦。
    雖說現在有霍家的人幫她,但她這宮裏還是有皇帝的眼線,她得想個法子一並鏟除了才是。
    今日蕭玄譽前朝事忙,已經在甘露殿睡下了,到了後半夜,廣陽宮喧嘩不斷。
    裴月姝被吵醒之後胃裏翻湧連連,她伏在床邊幹嘔了許久。
    “娘娘,您不會是?”杜嬤嬤是又驚又喜。
    驚的是,她怕裴月姝會因為厭惡皇帝同樣厭惡這個孩子,喜的是,姑娘有了孩子,起碼後半輩子都有了寄托。
    鳶尾托著盆盂,想說話但又被她硬生生忍下。
    裴月姝吐了好半晌才平複,外麵的幾個二等宮女聽到動靜,已經在詢問要不要去請太醫。
    裴月姝知道這消息很快就會傳到皇帝那,她懷孕的事的確也是時候該爆出了。
    上有霍淑妃,下有林禦女,起碼直到她這胎坐穩當,皇後和向貴妃都沒空對她出手。
    結果小路子急匆匆在外稟報。
    “啟稟娘娘,霍淑妃小產了!眼下陛下和太後都去了尚陽宮。”
    竟然這麽快,裴月姝漱完口,拿帕子緩緩擦著嘴角。
    皇帝也便罷了,怎麽太後也去了,裴月姝感到了幾絲不對勁。
    “宸妃娘娘,奴才奉太後娘娘懿旨,特來請娘娘前往尚陽宮。”
    張順來在外行禮,看那凝重的表情肯定是發生了很不好的事。
    既是太後旨意,又派了皇帝身邊的人來,裴月姝必須得去。
    她忍著吐意,起身梳妝。
    反正有了肚子裏的這個孩子,無論今天發生了什麽,她都會安然無恙。
    過了半個時辰,裴月姝坐著轎攆到了尚陽宮,一進門,她就聽見了霍淑妃那悲痛欲絕的哭聲。
    “我的孩子!他還不到四個月陛下你一定要為他報仇啊”
    裴月姝走進去,正殿裏,風華依舊的太後坐在上首,季皇後屈居她之下,兩人看她的表情,都頗有些耐人尋味。
    裴月姝行完禮,很快一臉寒意的皇帝也從霍淑妃的寢殿出來。
    他剛剛失去了一個孩子,又看到裴月姝衣著素淨臉色蒼白的站在正中央,心中湧起不忍,讓人挪了椅子過去。
    “果真是個美人,怪不得皇帝把你寵上了天,連哀家和皇後都不放在眼裏。”太後冷冷的覷了裴月姝一眼。
    裴月姝坐的筆直沒有接話。
    怪不得這段日子季皇後安靜的反常,原來是早就想好了要借太後的手,把霍淑妃這次小產算在她身上,不然今晚也不會召她過來。
    “母後,這原是朕的意思,宸妃身子不好,朕許她一直在景陽宮靜養。”
    蕭玄譽臉上滿是不耐,這魏太後若不是早早巴結上了季氏,這太後之位也輪不到她來做。
    而且裴月姝的事,蕭玄譽早就和魏太後打好了招呼,當然免不了他給魏家人加官進爵,可現在又來生事,無非是季家給了她更大的好處。
    蕭玄譽胸中已經積攢了無數怒火,可麵上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魏太後是又氣又無奈,“譽兒啊,你可千萬別被這個狐媚子蠱惑住了,你可知她都做了些什麽?”
    “做了什麽?”蕭玄譽抬眼看向魏太後。
    景陽宮的宮女太監都是他的人,裴月姝每日都做了什麽,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而且她進宮這麽些天,總共加起來就出去了兩趟,能做什麽?
    “把珍珠帶進來!”
    蕭玄譽表情一滯,這珍珠是他放在裴月姝身邊的人。
    “太後饒命,陛下饒命啊,宸妃娘娘,宸妃娘娘!你可得救救奴婢,奴婢是聽了您的吩咐,這才在霍淑妃的安胎藥裏動了手腳,你一定要救救奴婢啊!”
    珍珠原本是被兩個太監押著,也不知道她是從哪來的力氣,突然就掙開了兩個太監的手,連滾帶爬的爬到裴月姝腳下,要不是杜嬤嬤和鳶尾護著,這吃裏扒外的東西必然是要傷著裴月姝。
    蕭玄譽被這一幕氣得說不上來話。
    珍珠背叛的不是裴月姝,而是他這個九五之尊。
    “母後,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一個小小的宮女怎地就有本事在淑妃的安胎藥裏動手腳。”季皇後用帕子掩唇,假惺惺的說道。
    “皇後就是太過良善了,讓她自己說!”太後給了旁邊一位長相極為嚇人的老公公一個眼神。
    張公公隻是往珍珠麵前一站,她就嚇得魂飛魄散,忙將一切都交代得幹幹淨淨。
    “是太醫陳印生,奴婢違反宮規與他有私不小心被宸妃娘娘發現,於是宸妃娘娘就威脅奴婢,讓陳印生在淑妃娘娘的安胎藥裏動手腳,太後和陛下要是不信,大可去驗今日淑妃的安胎藥,裏麵的東西需喝足一個月才有效,且哪怕小產了也不會被發現異常,隻會以為是母體虛弱。”
    “真是難為母後了,做的這般隱蔽都讓母後和皇後給查出來。”
    蕭玄譽冷笑,他明白這件事究竟是不是宸妃做的,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珍珠一口咬死是宸妃指使,明日早朝,朝臣就可以光明正大上書,讓他賜死宸妃。
    “哀家在後宮待了三十年,什麽陰私沒見過,也是那陳印生自知做了惡事,無言麵對祖宗,這才到哀家麵前自首,如今他已自盡,皇帝打算如何懲處這害了皇嗣的裴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