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是為了娘娘和小皇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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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奪臣妻?我懷權臣之子奪他江山!!
“瞧瞧我們月茹,生得這般花容月貌,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家公子。”
“堂姐!”裴月茹這下是真的羞紅了臉,忙將自己的下巴從裴月姝手中掙開。
裴月姝臉上的笑容越發豔麗,直到耳邊傳來了蕭玄譽的聲音。
“看來朕來得不巧,打攪你們姐妹說話了。”
蕭玄譽笑容滿麵,這麽久了,他又重新在裴月姝臉上看到了三年前那樣的明媚姝色。
裴月茹和宮女們立馬跪下直呼萬歲。
蕭玄譽如今一顆心都撲在裴月姝的臉上,他在她旁邊坐下,也不嫌這窄小。
“這臭小子今日可還有鬧你?”
“陛下不是都知道嗎。”裴月姝表情轉淡。
她現在不就像是那琉璃瓶子裏的蝴蝶,一舉一動都被外麵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保護是保護,監視是監視,二者怎麽能混為一談。
但她語氣平靜,好似隻是隨口回答。
蕭玄譽握住她的手,臉上笑容不變,突然看向地上跪著的裴月茹。
“都起來吧,朕知道你是宸妃的堂妹,宸妃既然喜歡你,你就多來宮裏陪伴她。”
裴月茹先是應聲,然後才敢起來,看都不敢看皇帝一眼。
娘說了,這皇宮看似到處都是富貴,可其中全是陰謀,有那三個大家族的女兒在宮裏,別人敢勾引陛下就是在找死。
當初裴府和裴月姝撇清關係,不就是怕會被因此牽連。
裴月姝見她極為拘謹,就叫金桔送她出宮去。
裴月茹朝著她淺淺一笑,可轉身時笑容突然消失。
她原還以為堂姐是個什麽高潔貴女,沒想到才短短幾個月就忘了青梅竹馬的夫君投向皇帝的懷抱,真是令人不齒。
若不是因為娘親的那番話,她才不想來這吃人的皇宮。
她今年已經十七了,可因為她的爹爹是國公府二房庶子,致使高門看不上她,門檻低些的她又不願將就。
又因為裴家出了裴月姝的事情導致全家人顏麵盡失,她娘擔心在外麵受辱,都不願出門走動,那到何時才能給她找個如意郎君?
娘說得對,她落到現在這樣嫁不出去的窘境,全都是裴月姝害的,她必須要為自己負責。
本來今日她是想讓裴月姝幫幫她,她如今那麽得寵,又懷了皇帝的孩子,若是她能說動讓皇帝賜婚,她便是看上誰就能嫁給誰。
她心中已經有了幾個人選,但還有待斟酌,她才貌和出身都不如裴月姝,那這看男人的眼光一定要比她好,今後必定也要活得比她更為體麵。
想到這,裴月茹臉上重新揚起笑意。
臨出發的前一晚,蕭玄譽待在景陽宮沒有走,裴月姝懷著身孕越發嗜睡,早早便洗漱歇下。
蕭玄譽看了她很久,腦海裏滿是那日她在廊下說的話。
他在她臉上親吻“等你平安生下我們的皇兒,朕想與你重新來過。”
翌日,蕭玄譽早早便起了,他沒有驚醒裴月姝,由太監們伺候著換上龍袍,在床前看了她一會,便離去。
他們走後,裴月姝感覺宮裏清靜了不少。
太後抱病閉門不出許久,宮中除去因小產後身體格外孱弱的霍淑妃,其餘的高位嬪妃都隨皇帝去秋獵,剩下的都是些不得寵也沒有家世的,還有同樣有孕的季順儀。
蕭玄譽在景陽宮留足了人手,季順儀那卻是沒有過問,可見偏寵。
天氣轉涼,裴月姝的孕吐漸漸好轉,也願意出去走動,此時正在花房觀賞司苑房送來了一批珍稀綠菊。
外麵傳來幾聲動響,卻遲遲不見有人過來稟告。
鳶尾過去瞧了一眼,而後秋萍跟著過來行禮道“娘娘,適才謝婕妤和陸美人求見,奴婢已經把她們都打發回去了。”
“她們來做什麽?陛下不是說不讓宮中妃嬪來打攪您養胎嗎?”杜嬤嬤皺眉,下意識以為這些人來者不善。
裴月姝眼中閃過一絲冷色,也不知蕭玄譽走前和這些人說了什麽,都敢明著自作主張。
這下她也不確定蕭玄譽有沒有把那天她的話聽進去,若是沒有,那這些人就得由她自己一個一個清出去了。
景陽宮外,謝婕妤和陸美人吃了個閉門羹,謝婕妤卻是鬆了口氣,“陸妹妹,你知道我不喜出門走動,往後你還是不要再叫上我了。”
她本也不想來,隻是陸美人一直來她宮裏,有說皇後貴妃不在,宮裏就屬宸妃最大,她們要想過得好些,還是得和她多多走動。
謝婕妤自進宮後就與世無爭,也知陸美人是想借著上次她救了宸妃一事好進這景陽宮,卻也抵不住陸美人的百般請求,到底是在宮中相處了兩年的姐妹,所以她來了,但是唯此一次。
謝婕妤走了,陸美人站在宮門下,臉上滿是思索之色。
晚間海棠傳了膳食,鳶尾下意識就抱來了一隻貓,可卻被秋萍攔下。
“娘娘有孕,怎麽能再接觸這些牲畜,鳶尾你可別害了娘娘。”
“你!”這貓的特性隻有她們和霍家人知曉,鳶尾隻能把話咽回肚子裏。
“把雪絨抱過來讓我瞧瞧。”裴月姝覷了兩人一眼。
如今她的膳食都由這兩隻貓盯著,為了不讓外人起疑,裴月姝自是要裝作無比喜愛它們,也給它們起了名字,一隻叫雪絨一隻叫雪球。
她有孕之後沒有再抱過它們,但每日都會讓鳶尾帶它們過來給她看看。
鳶尾瞪了秋萍一眼,抱著雪絨過去,裴月姝指了桌上的一盤肉食,讓宮女裝了一小碟放在雪絨麵前。
雪絨倒是吃得十分歡快,對桌上其餘吃食也沒表現出什麽反應。
裴月姝這才敢動筷。
宸妃親自發話,秋萍也不敢說什麽,可第二天卻是和幾個宮女自作主張的想把兩隻貓都移出去,但被金露攔住。
“你這是做什麽?娘娘每日都要看這兩隻貓,你就不怕娘娘生氣?”金露道。
“金露,你別忘了咱們是誰的人,陛下讓我們在景陽宮伺候,就是為了看住宸妃,如今宸妃有孕,自是該以小皇子為重,太醫可都說了,娘娘不宜接觸這些貓貓狗狗,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娘娘和小皇子好。”
“娘娘喜歡這兩隻小寵,平時也隻是看看並未上手,我看你是多慮了,再者說,你我不過都是宮裏的奴才,什麽時候輪到奴才替主子做決定?”
“哼,若是奴才,我也是陛下麵前的奴才,我也隻聽陛下的吩咐,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否則等陛下回來,我定要稟明你照看宸妃不用心。”
金露氣急,隻能由著她們將雪絨和雪球抱走。
當日裴月姝沒看到兩隻貓,果然發了脾氣,秋萍絲毫不懼,勸她應要以皇嗣為重。
“小路子,給我掌她的嘴。”
“娘娘!宮中不能動用私刑,您這樣是藐視宮規,您既是覺著奴婢有錯,奴婢去司刑房領罰便是了。”
秋萍跪得筆直,司刑房的奴才知道她是從前陛下身邊的宮女,自是不敢重罰。
“宮規?”裴月姝冷笑,給了小路子和另一個太監一個鋒利的眼神。
然而小路子和小江子對視一眼,竟是跪在地上不敢上前。
他們都是皇帝身邊的人,而且秋萍的母親是皇帝的奶娘,在皇帝身邊極為得臉,就是給他們幾個膽,他們也不敢動手。
“放肆!”裴月姝拍桌而起。
“娘娘息怒”宮女太監跪了一地,但臉上絲毫不見恐慌。
鳶尾和杜嬤嬤心疼不已,可眼下也隻能勸著裴月姝為了腹中的皇嗣暫時忍耐。
“都滾出去!”裴月姝吼道,可下一秒卻是彎了身子,她捂住肚子麵露痛苦。
“娘娘!娘娘您這是怎麽了?”鳶尾焦急地扶著她。
杜嬤嬤則是朝那些奴才吼道“你們都是木頭嗎?還不快去請太醫!要是傷及了娘娘腹中的皇嗣,看你們還怎麽跟你們主子交代!”
金露和金桔慌了神,其餘的奴才也沒好到哪去,小路子和小江子更是連滾帶爬的出去。
秋萍此時也硬氣不起來了,臉上浮起茫然之色。
這宸妃不是為了皇嗣向來謹慎嗎,在外麵連口水都不敢喝,怎的會因為兩隻貓不顧肚子裏的孩子動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