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喜歡我送你的貓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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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奪臣妻?我懷權臣之子奪他江山!!
    “來人,還不快把她們都拖走,往後再不許她們進景陽宮半步。”
    胡廣福擔心宸妃聽了又要動氣,到時候這秋萍可就是非死不可了。
    引起事端的三個宮女被皇帝快速解決,可他這般做法在景陽宮卻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景陽宮的宮女太監都是皇帝親自安排的人,可連秋萍這樣的親信得罪宸妃後都被如此對待,若是換做其他人恐怕連命都保不住。
    從此他們都不敢再小瞧宸妃,更加不敢仗著是皇帝的人而暗暗拿喬,而宸妃陪嫁的幾位宮女也算是真正在景陽宮站穩了腳。
    “娘娘,這是今日的安胎藥,已經涼得差不多,您快趁熱喝了吧。”金露端來藥盞。
    裴月姝放下手中的典籍,將苦澀的藥一飲而盡,而後將藥盞放回。
    可金露卻是沒有退下,反而盯著裴月姝手中的典籍道,“娘娘也愛看這《白虎通義》,奴婢聽說宮中的藏書閣珍藏了一套,娘娘可要去看看?”
    裴月姝看向她,隻是瞬間就什麽都明白了。
    “今天太晚了,明日巳正時分吧。”
    金露心滿意足地退下,裴月姝心裏想著事情,後麵幾乎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翌日,裴月姝用過早膳便帶著人前往藏書閣,若是沒發生秋萍的事,定是有人會跳出來以安危之名阻攔宸妃出宮,可有了秋萍為例,誰都不敢放肆。
    可他們也不敢鬆懈,怕宸妃出事,幾乎傾盡了半個宮的人手,浩浩蕩蕩跟在宸妃身後。
    宮中的藏書閣不是誰都能進,看守的老公公極為嚴厲,平時就是奴才多在藏書閣門口逗留一會都要發火。
    裴月姝自然不能帶這麽多奴才進去,就隻帶了鳶尾和金露,再就是兩個小太監。
    老公公聽到小路子的提醒知道她是宸妃,瞬間變得畢恭畢敬,彎著腰請她進去。
    “娘娘放心,藏書閣中沒有旁的人,裏麵也都打掃得幹幹淨淨,娘娘若是有什麽事,讓人叫喚奴才們一聲便是。”
    “有勞了。”裴月姝走到門口,扶著鳶尾的手一轉,突然搭在了金露手腕上。
    金露心領神會,扶著裴月姝進去,其餘人則是留在外頭等候。
    吱呀一聲,門被金露關上,裴月姝緩緩打量這裏,因擺放了大多的書架,根本看不清全景。
    她沒讓金露扶著,自己穿梭在書架之間尋找那套《白虎通義》。
    藏書閣很大,也很安靜,金露不知道去哪了,一點動靜都沒有發出,幾乎隻有裴月姝行動間衣飾發出的摩挲聲。
    裴月姝很快就找到了那本書,可惜放得有些高,她需得墊腳才能夠得到,裴月姝看了它一會,正要離開可聽到身後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
    她果斷伸手去夠,結果必然是夠不到。
    可一雙修長如玉的手從她身後伸了過來,擦過她的手背,帶來溫熱的觸感。
    裴月姝佯裝驚恐地轉過身,而霍弛也趁此抓住了她的手腕,掌心滾燙似火。
    上次中秋夜宴,裴月姝隻是匆匆一瞥,並未看真切。
    五個月不見,他瘦了一些,那張本就輪廓分明的臉顯得越發淩厲逼人,黑沉如墨的眼眸中仿佛蟄伏著一隻猛獸,時刻準備破籠而出。
    “聽說你動了胎氣,現在可好全了?”
    霍弛語氣溫和,可步伐卻是漸漸逼近,裴月姝仰頭看他,隻能慢慢後退,直到停靠在書架上退無可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被霍弛緊緊貼著,霍弛這才停止,俯視那張驚心動魄的臉。
    “都這麽大了。”霍弛低頭,語氣中染上幾分驚喜。
    裴月姝眨了一下眼睛,晶瑩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白裏透紅的臉頰好似嬌豔的花瓣沾上了晨間的露水,顯得更加勾人。
    霍弛眯了眯眼睛,鬆開她的手腕,轉而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哭什麽?在宮裏受委屈了?”
    “少主不嫌我?”
    她眼尾和鼻尖都微微泛紅,泫然欲泣的模樣怕是換做這世間任何一個男兒都不會忍心去拒絕。
    霍弛彎唇,“若是會,我就不會費這麽大功夫來這見你。”
    話音還沒落下,裴月姝便主動抱住了她的腰身。
    她大著肚子,霍弛自然不敢去推她,隻能趁勢也抱住了她。
    明明是這樣親密無間的舉動,可這緊緊相擁的一對男女卻是各懷心思。
    裴月姝清楚的知道霍弛為什麽要來宮裏,霍弛也明白她為何要示弱後再投懷送抱。
    “喜歡我送你的貓兒嗎?”
    那熟悉的誘人馨香直往霍弛的全身鑽,他下意識就在她的後背輕撫,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都愣了一下。
    “喜歡的,多謝少主這些日子的照拂。”
    裴月姝深深明白,如今她在宮裏平平安安,不僅有鳶尾等人的功勞,更多是就是她眼前這位。
    季皇後和向貴妃要想害她,光靠一個蕭玄譽根本抵擋不住,是霍家的勢力為她阻攔了許多的暗害。
    這樣一座大靠山,她可舍不得放棄。
    霍弛涼薄一笑,若說是他主動照拂,不如說是這個女人步步緊逼。
    他還曾擔心裴月姝會像他做的那個夢裏一樣,進宮後被人欺辱無還手之力。
    明明那個夢很多事情都得到了印證,他也是靠著那些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把霍家清理幹淨。
    而她是唯一的異類。
    從什麽地方開始不一樣的呢?那自然就是她主動找上自己之後。
    願意懷上一個陌生人的孩子再陪伴在殺夫仇人身側,她做了這麽多的犧牲,當真隻是為了給虞鶴川報仇嗎?
    明明她此前與蕭玄譽從未單獨相處過,但是她卻能次次都算準蕭玄譽的心,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不僅哄得他現在為了這個孩子願意繼續引狼入室把霍家也拉下水,而且就連太後都敢下手。
    這讓霍弛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被裴月姝耍了。
    或許她就沒想過要懷他的孩子,隻是想借著他的保護,生下皇帝的長子,依照皇帝如今對她的在意程度,她若是有那個手段除掉其他妃嬪的孩子,那這大晉的江山遲早都是她們母子的。
    霍弛捏著裴月姝的下巴,對上那一雙瀲灩的水眸,似乎想要將她的靈魂也一並看穿。
    “姝兒這般聰慧,想來沒有我霍氏的幫扶,也一定能在宮裏站穩腳跟。”
    裴月姝繼續示弱,將臉貼近他的掌心,氣若幽蘭,“大人過譽了,若是沒有大人的這個孩子,想來霍淑妃小產那次我便已經死在季皇後的手裏。”
    霍弛對她仍是不放心又如何?在沒有驗明這個孩子真的是他的之前,他隻能好好護著她。
    女人眼神清亮,霍弛什麽都沒看出來,神色漠然地收回了手,也鬆開了她。
    他雖然是裴月姝的第一個男人,但如今她已經成為了皇帝的女人,日日與皇帝在景陽宮耳鬢廝磨,他接觸起來無論是心裏還是身體都覺得十分不舒服。
    裴月姝絲毫不在意他的嫌惡,若無其事地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看著霍弛的眼神中不帶一絲色彩。
    “多謝少主讓孫太醫照看我的孩子,若是少主無事,那我就先走了,宮中人多眼雜,為了彼此的安全,少主還是別再與我見麵為好。”
    裴月姝怎麽可能會為了一個秋萍拿肚子裏的孩子開玩笑,被氣得動了胎氣不過是她演的一場戲罷了,當然,若是沒有金露小路子和孫太醫等人的幫助,她也沒辦法演下去。
    沒等霍弛開口她便轉身離開。
    霍弛抿唇,剛剛還在他的懷裏裝的溫柔小意楚楚可憐,現在也能說出不要再見麵這樣狠心的話,真是覺得他被她吃定了是吧。
    他上前幾步從背後攬住她的腰,掌心自然而然地放在了她隆起的小腹之上。
    霍弛心頭一跳,似乎已經感覺到了屬於自己的血脈在掌下跳動,他本能的想要撫摸,但被他硬生生抑製住。
    “急什麽,難道你不想知道你選中的靶子有沒有被皇帝寵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