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欺負你?現在是誰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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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奪臣妻?我懷權臣之子奪他江山!!
    裴月姝腦海思緒萬千,總覺得霍弛不會這麽好心。
    對待一顆棋子哪用得著這般大方。
    “還是不必了。”
    蕭玄譽若是對這筆錢財緊追不舍,最終查到霍弛身上他也隻能認個啞巴虧,若是查到她身上那可就說不清了。
    “我是那樣不謹慎的人嗎?這筆錢保管會幹幹淨淨的到你宮外的侍女手裏,別忘了如今我們是連在一起的,你好我才會好。”
    霍弛把玩著她的下巴,貼著她耳朵說話的樣子顯得極為曖昧。
    “少主既然這麽大方,那我也有東西想要送給少主。”
    裴月姝拿出兩頁宣紙,上麵明明白白地寫了香皂和玻璃的製造方法。
    “好極。”霍弛粗略掃過,一雙眼眸黑得發亮,“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裴月姝將林霜見的事說給了他聽,但是沒有提她借屍還魂一事。
    “這樣的人才留在宮裏當真是可惜了。”霍弛眼中的思緒飄遠,隱約閃過一絲殺氣。
    “留著她,你還能和皇帝同分一杯羹,若是她死了,皇帝又怎麽有實力與你一同對抗季向兩家。”
    霍弛看向她,臉上是絲毫不加掩飾的欣賞之色。
    這個女人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聰明。
    從她故意把季氏女不睦的消息透給陸美人開始,就已經想到了今日。
    陸美人怨恨皇後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皇後有子,皇後也不是傻子,陸美人遲早都會被她查出來。
    而她又在此時故意搶趙德妃的恩寵,逼得趙德妃原形畢露,對她恨之入骨,必然會利用將死的陸美人與她魚死網破。
    霍弛問,“你那時讓人給陸美人的紙條裏寫了什麽?”
    “還能寫什麽,不過是把真相告訴了她。”
    陸晴娘一直以為她的孩子是被皇後害的,從未想過向貴妃也在其中橫插了一腳,甚至她不能再有孕也是向貴妃的手段。
    比起裴月姝,陸晴娘自是更加想要向貴妃償命,而且她還在紙條上寫了,向貴妃有孕,陸晴娘更是喪失理智。
    趙德妃和向貴妃自以為穩操勝券,但她們的所作所為都在裴月姝的算計之中。
    向貴妃莫名其妙失了孩子,趙德妃必然要承受她的怒火。
    很快皇後也會查到陸美人與趙德妃的關係,皇後這次吃了這麽大的虧,必定不會與她善罷甘休。
    前有趙德妃吸引火力,後有林才人得到聖寵引人注目,而她裴月姝自然是可以安穩隱於幕後。
    霍弛捧著她的臉,在她的唇上輕輕碰了一下。
    “你若是男兒,這世間我又會多一個強勁的對手。”
    “少主不是說了嗎,我們是連在一起的。”裴月姝微微勾唇,在他手掌心輕蹭,分明是極其乖巧的樣子,落在霍弛的眼中全然隻剩下了誘惑。
    霍弛目光微閃,從始至終他都看不明白這個女人,這樣的話誰信誰就輸了。
    “這麽說來,向貴妃小產是個意外?”
    裴月姝點頭,連向貴妃都不知道自己有孕,別人又怎麽會知道呢。
    霍弛心下疑惑,他覺得裴月姝是知道的,她身上的秘密可多著呢。
    “我該回去了,蕭玄譽一會兒可能會來找我。”裴月姝正要起身,但被霍弛緊緊摁住後背。
    霍弛神色有些不對,他幾乎是將裴月姝禁錮在懷裏,語氣裏透著莫名的情緒。
    “卿卿是你的小名?”
    裴月姝皺眉,頭一次不加掩飾的露出厭惡的情緒。
    這個名字也是這些人能配叫的?
    霍弛見她變臉,識趣的沒再多問,把玩她那如蔥削般的手指,“過開年,向氏又會舉薦一批人進京,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屆時少主吩咐我便是,我自當全力配合少主。”
    霍弛點頭,神情冷凝的看向她,“除了這些,你就再沒旁的與我說?”
    裴月姝冷笑,“少主想和我談感情,不如先把陸暄妍的人頭送給我。”
    霍弛臉上的表情倏爾消散,“看來你今日是不想走了,也好,我也想和你多待一會。”
    說罷他便狠狠地吻向她的唇,裴月姝自是抗拒,但她的力氣對於霍弛而言幾乎是微乎其微。
    霍弛貪婪的品嚐她的滋味,一隻手摁住她的脖頸,一隻手緩緩伸進貂裘裏麵。
    裴月姝渾身一震,想起那七日的親密無間,她的身體如條件反射一般激起一陣難以描述的戰栗。
    她想去摁住他的手,但霍弛卻狠狠將她壓向自己,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宛如一對交頸的鴛鴦。
    他唇上動作不斷,手也沒閑著。
    裴月姝隻能緊緊揪住他身後的衣服,身體輕輕抖動,就像是被春風拂過的柳枝,又似小船飄搖,緩緩濺起一灘的春水。
    明明是在冬日,但兩人的身上都散發出一股悶熱之氣,裴月姝麵色腴紅,即便被他吻著,口中也偶爾溢出細碎的輕吟。
    霍弛鬆開她的唇,喘息著觀賞那抹誘人的春光。
    她微微仰頭又落下,優雅的天鵝頸在他麵前一次一次地顯露,霍弛輕眨了一下眼睛,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吻了上去。
    一刻鍾後,這一方天地慢慢安靜下來,隻餘下雪融化時發出的潄漱聲。
    裴月姝閉著眼睛靠在霍弛寬闊的肩膀上,紅唇微張,身體似還在小幅度的抖動。
    霍弛沒比她好哪去,他眼睛裏遍布血絲,裏頭藏著一隻名為欲望的囚獸。
    又過了一會,霍弛取了她的帕子慢條斯理地擦拭起了五根手指。
    “還能走嗎?”他吻著她的側臉啞聲問,或許今晚他應該約在一間廂房。
    裴月姝睜開眼睛,裏麵還殘存著尚未消散的迷蒙霧氣。
    “我不過是與少主說了句氣話,少主何至於這樣欺負我?”她故作委屈,但語氣卻極為勾人。
    霍弛嗤笑一聲,拉著她的手摁在那處堅挺之上,“我欺負你?現在是誰難受?”
    裴月姝抽回手直起身體,主動在霍弛唇上輕吻,眼波流轉,“那便,一筆勾銷了。”
    她從來沒想過霍弛會因為她要了陸暄妍的命,但男人嘛,總是需要時不時給與一些情緒波動,否則他遲早會忘記她的。
    霍弛臉上的笑容消失,他眼瞼耷拉著看她,腔調散漫道,“這可銷不了,先欠著。”
    “姑娘怎麽在裏麵待了這麽久,可是出什麽事情了。”
    鳶尾在拱門下焦急地等待,若不是小路子和小江子一直攔著,她恐怕早就進去查看了。
    她扶著裴月姝走下台階,裴月姝麵色正常,說了句沒什麽。
    “蕭玄譽呢?”
    “還在偏殿陪著向貴妃,並未出來。”
    “甚好。”裴月姝若無其事地碰了一下微腫的紅唇。
    回到景陽宮,裴月姝叫了熱水,在內室待了小半個鍾頭才出來。
    此時已近子時,裴月姝穿著寢衣坐在書桌旁提筆,很快一枚玉玦就活靈活現的出現在宣紙上。
    “鳶尾,你把嬤嬤請來。”
    杜嬤嬤還未歇下,見裴月姝穿的單薄,取了件披風披在她身上。
    “姑娘怎麽了?”
    “嬤嬤可認得這枚玉玦。”
    杜嬤嬤年紀大了眼睛不太好使,將那張宣紙放在燭火邊看了好一會才道,“有些眼熟,姑娘曾經好像也有一個。”
    “是嗎?我怎麽沒印象了。”裴月姝皺眉。
    杜嬤嬤笑道,“那時姑娘才六歲,有一日從外麵回來,身上多了一塊玉玦,老奴問你是從哪得來的,你說是哥哥送的,老奴以為是小公爺”
    杜嬤嬤咳嗽幾聲繼續道,“姑娘那時可喜歡這枚玉玦了,每日都要掛在身上,可沒過多久,你就把它丟開,說是再也不想看到,老奴就拿匣子裝了起來,姑娘的東西太多了再加上夫人留給你的嫁妝,老奴一時忘了這物什,等過了好些年清點的時候才發覺這玉玦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