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還不是要在那後宮裏孤寂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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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奪臣妻?我懷權臣之子奪他江山!!
裴月姝嘴角的笑收斂,緩緩點頭,若是沒有那些仇怨,蕭玄譽的確對她不錯,還有霍弛,算得上是關懷備至了。
周時章藏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幾乎是咬著牙道,“那就好。”
此時有一段枯樹枝被風吹落,眼瞧著就要打在裴月姝的額頭上,周時章眼疾手快地將那段樹枝捏住,抬手時掛起的勁風吹亂了她額前的發,那雙眼睛還是和從前一般清麗動人。
周時章像是小時候那般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頂,“以前怎麽沒覺得小姝妹妹這麽嬌小。”
裴月姝打開他的手,笑道,“嬌小這個詞你還是留著形容你的小外甥吧。”
她繼續往前走,雙手負在身後,平白多了幾分不可言狀的氣勢。
周時章眼中閃過一絲失落,那一段枯樹枝也在他手心化作糜粉,但他馬上揚起笑與她並肩走著。
兩人說說笑笑的樣子仿佛回到了小時候。
清風苑,周長風和楊邵君還沒有安歇,他們幾乎是看著裴月姝長大,哪裏會感覺不出來她的改變。
她的身上已經沒有了在閨中時的活潑明媚,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堪堪斂住的鋒芒,沉默不語的時候,根本就看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麽。
雖然裴月姝沒有直接拒絕跟著他們去西北,但周長風還是看出來了,她就沒起過這個想法。
種種跡象都表明她這段時間經曆了很多,或許在她的身後還有別的勢力,這才能讓她安心呆在京城。
“卿卿這兩年一定受了很多苦。”
楊邵君歎了口氣,再看向周長風時皺起了眉頭,“當初就和你商量過,等卿卿及笄,就讓她嫁給章兒,或是西北旁的家族,總會有好男兒,也不見得會比京城中的差,若是卿卿真能嫁回來,有咱們家在,哪能讓她受這樣的委屈。”
這京城看著是比西北繁華耀眼,可權貴林立,一個國公府根本不夠看,這其中滋味也就隻有那些深受脅迫的人自個清楚。
周長風也想到了這一茬,再加上長子這幾年刻意回避親事,這次又主動提出一定要來京城,他意識到了什麽,自是萬分悔恨。
當初不同意,是覺得西北苦寒,月姝住慣了京城,又有裴霖這個爹在,怕是也不願遠嫁,再加上她和國公府的小公爺兩小無猜,他這才沒有往那方麵想。
如今想來,要是月姝能嫁到西北,山高水遠的,又有他們周家在,自然能絕了天熙帝的那點心思,也就不會發生這麽多事了。
“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隻盼著那皇帝能再撐幾年,可我覺著,哪怕是當上太後又能如何,卿卿還不是要在那後宮裏孤寂一世。”
楊邵君搖頭,對虞小公爺的猝然離世也深感可惜,或許這就是命吧。
回到秋水小築,裴月姝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太師椅上一臉陰沉的霍弛,她讓鳶尾退下。
“周家的勢力還是太薄弱了,而且遠在西北,他們幫不了你太多。”他捏著那串沉香佛珠,一下一下的碰撞聲不知是在壓抑著什麽。
裴月姝知道霍弛是在說,這世上隻有他們霍家能護住她們母子。
她揚起笑,“三郎可用過晚膳了?”
霍弛目光微閃,輕聲說了句沒有。
裴月姝讓鳶尾送一份膳食進來,霍弛拉著她在圓桌旁就座。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她額前的發,佛珠發出的碰撞聲越發響。
好在膳食很快就送來了,裴月姝和周長風他們已經吃過,眼下隻是坐陪。
霍弛吃東西很斯文,舉手投足都散發出一種貴氣。
暗七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手裏還端著一個精美的酒壺,分別給兩個酒樽倒上就退下了。
霍弛倒了一杯推至裴月姝麵前,“你好像從未陪我喝過,這是我霍家珍藏的醉雲釀,嚐嚐?”
裴月姝放在鼻間輕嗅,的確醇香無比,比她之前喝過的任何美酒味道都要好。
“沒喝過嗎?”她捏著酒樽若有所指道。
霍弛也想起來了皇後生辰那日,可那樣遙遙相望,怎麽能算數。
他舉起酒杯與她輕輕一碰,兩個人都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裴月姝今日高興,沒忍住陪著他喝了一整壺。
她酒量不差,半壺根本不在話下,眼下卻是飄飄欲仙了起來。
兩人的姿勢也從端端正正的坐著,變成裴月姝整個人都跌靠在他的胸口。
霍弛臉色不變,一手攬著她,一手繼續往口中灌酒。
“小姝妹妹?嗬”
他冷笑,周時章看她的眼神,她不明白,他身為男人還能不明白?
為何她的身邊總是有那麽多的男人,死了一個青梅竹馬的夫君,又來了一個兩小無猜的表弟。
真是讓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裴月姝半暈半醒著,並沒有聽清他說的話,她兩頰腴紅,秀色可餐,就這樣毫無防備地倒在他懷裏。
霍弛不是聖人,她既不喜歡謙謙君子那一套,他自然得換些新花樣。
“不喝了?”他將她抱在腿上,隻需微微低頭就能嗅到她身上散發出的夾雜著酒香的誘人氣息。
“喝。”裴月姝纖長的睫毛輕輕掀動,似乎是廢了好大一番力氣才抬起眼簾看他,那眼底盡是迷離,隻容納下了霍弛一個人,她嬌笑一聲,“喂我”
霍弛眼底一暗,將壺中剩的最後一點酒全灌進口中,抬起裴月姝的下巴,將唇貼了上去。
細碎的嗚咽聲從她喉中傳出,酒的香味與他的氣息緊緊纏在一起,雖霸道但又令人忍不住沉淪。
她抓住他的衣領,此時此刻腦中是一片空白,隻能仰頭承受,就連咽下去都是受他的力所迫。
突然她有些抓不住了,手掉落的瞬間觸碰到一股溫熱,霍弛抓著她柔若無骨的手,滿懷愛憐地摩挲她的手心與手背。
終於他鬆開了她,但是沒完,他猩紅著眼,將不小心從嘴角溢出,淌到那纖細脖頸以及下巴上的酒盡數吮盡。
夏衫單薄,胸口也被酒水打濕,透出那嫩白柔軟以及那深不見底的溝壑。
霍弛不再忍著,將她抱向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