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虞家可能就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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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奪臣妻?我懷權臣之子奪他江山!!
    門房看了一眼虞幼欣的臉色,“這位姑娘,我家少爺沒有空,您還是改日再來吧。”
    “怎麽會沒有空,我是虞國公府的五姑娘,你是不是沒和周哥哥說清楚,你再去和周哥哥說一聲。”虞幼欣頤指氣使,可這裏是周府又不是他們虞府。
    那門房也變了臉色,他都和少爺如實稟明了,少爺還說隻要是虞家人他一律不見,他還給這位姑娘保留了一些顏麵。
    話說這光天化日之下,怎麽會有姑娘家這樣來府上癡纏一個男子,看來這虞國公府的家教堪憂啊。
    “姑娘請回吧。”門房將話帶到就不再理她,本以為她會知難而退。
    沒想到虞幼欣竟然跟個市井潑婦一樣在周府門口鬧了起來,還引來了不少百姓駐足圍觀。
    門房沒有辦法這才又去通知了周時章。
    周時章今日沒有穿戰甲,一身尋常長袍,但即便如此單薄的衣裳穿在他身上也是威風凜凜的。
    “周哥哥”
    虞幼欣猙獰的臉上逐漸染上欣喜的笑容,可對上周時章那明顯不耐煩的眼神後,笑容漸漸淡下,她紅了眼眶,頗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
    她也是天之嬌女,虞家幾房加起來就隻有她這麽一個女兒,從小被一家人溺愛著長大。
    可直到另一個女孩的出現,她不僅搶走了哥哥和堂哥們的關注,就連長輩們也隻誇她。
    她要的不多,隻是周哥哥而已,而且她也把自己的親哥哥讓給了裴月姝,這一切很公平。
    “周哥哥,好久不見。”她吸吸鼻子,幾年的思念最後隻化成了這簡短的幾個字。
    “進來吧。”周時章並不是針對虞幼欣,他隻是平等地厭惡每一個虞家人,虞家除了虞鶴川品行上佳外,就沒一個好東西。
    親生兒子戰死,虞國公不但不想辦法為他報仇,反而利用兒媳加官進爵。
    如今虞府遭難,虞國公被廷尉署的人抓走,其餘幾房避之不及,這樣自私自利的人家,也不知道是如何養就了虞鶴川那樣的性子。
    眼下讓虞幼欣進府不過是怕事情越鬧越大。
    虞幼欣卻以為是周哥哥想見她,立馬笑容滿麵地跟著進府。
    沒了熱鬧看,百姓們很快就散去,不過也有人認出了虞幼欣是虞國公府的姑娘,不出意外,虞幼欣為了周家公子在周府門口死纏爛打的消息很快就會傳揚出去。
    “虞姑娘有話今日一次性說清楚便好,往後就不要來我周府了。”
    周時章還是顧念著兒時的情誼,並沒有當著外麵那些百姓的麵說出這樣絕情的話。
    虞幼欣聽聞此言,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她不傻,當然能聽出周時章要跟她斷絕來往。
    “周哥哥,我們兩年沒見了,你就沒有旁的話和我說嗎?我現在十七了還沒有出嫁,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在”
    “虞姑娘慎言,你出不出嫁和我周時章沒有關係,從你們虞家用小姝妹妹換取官位那天起,我們兩家人就已經形同陌路,若不是看在虞鶴川的麵子上,我也不會讓你踏進周府一步。”
    周時章在京城的這些時日,什麽都打聽了一遍。
    他知道了裴霖的冷漠,也知道了虞府上下對於裴月姝的謾罵,尤其是虞夫人和虞幼欣,可明明裴月姝是為了保全這些人的性命才忍著屈辱進宮。
    結果不過是保全了一群白眼狼。
    “什麽換取官位,分明就是裴月姝那個賤人早就和皇帝有私情,不然為何我哥哥一死她就進宮!”
    提起這個,虞幼欣就怒火中燒,要不是裴月姝嫁到他們家,他們家怎麽會落到如今這個下場。
    周時章眼神突變,看著虞幼欣的目光像是要把她活活撕碎。
    “你再說一遍?”
    虞幼欣本來很硬氣,但觸及他的目光,嚇得把話咽回了肚子裏,還後退了幾步。
    “我周家不歡迎你們虞家的人,現在就滾,別讓我叫人。”
    “周哥哥”
    “滾!”
    如果眼前的不是個女人,周時章怕是早就動手了。
    其實真論起來,皇權當道,又有誰真正能護住一人,可令他真正惡心的是,虞國公拿裴月姝換官位,這就怎麽都說不過去了。
    而他為了理所當然地入住尚書台,還放出謠言,說裴月姝與皇帝早就有私情,更是罪不可赦。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以裴月姝那樣剛烈的性子,進宮後非但沒有鬱鬱而終,反而成為了皇帝的寵妃,還生育了大皇子。
    他做的那些不光彩的事,皇帝為了把自己摘清,當然少不了要把他貶得遠遠的,以討裴月姝高興。
    可謂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虞幼欣就是再不甘心也被周府的丫鬟婆子合力趕了出去。
    她又在周府門口鬧了一會,直到發現外麵的人對她指指點點,她這才臉頰發燙,立馬拉著丫鬟的手離開這裏。
    很快,這裏發生的事就傳了出去,就連承德山莊也有所耳聞。
    裴月姝進宮後,虞府就斬斷了和裴府的一切交集,虞幼欣當然不會念著兒時那一點情分去找周時章,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了。
    “那樣嬌縱無禮的女子,我就是死了也不會讓她進我家的門。”楊邵君很是生氣,她也從周府下人的口中得知了她罵裴月姝的那句話。
    “不過是個小丫頭,而且虞府很快就要沒落,舅母不必為此憂心。”
    如今虞國公在廷尉署扣著,如何定罪,皇帝那邊又是如何降罪,完全是裴月姝兩句話的事情。
    裴月姝不會手軟放過他,眼下什麽都不做,不過是讓他嚐嚐孤立無援的滋味。
    但她還是太小瞧虞幼欣了,她居然又跑去周府鬧了幾次,最後還是虞夫人覺得丟不起這個臉,才讓人把她鎖在屋子內。
    “娘,你就讓我去見他吧,周哥哥小時候那麽疼我,他怎麽可能會不見我呢。”虞幼欣哭喊道。
    可如今虞夫人已經看清了,這周府是裴月姝的人,他們怎麽可能會看在虞幼欣的份上幫他們虞國公府。
    “別說了,你老實在家裏待著。”
    既然求不到別人,她也隻能忍著恐懼去求她那個侄兒。
    她曾經不曾得罪過他,她畢竟是他的親姑姑,說不定他會看在這個地份上放過他們虞國公府。
    這幾天霍弛的心情很不好,那日他倒是胸有成竹,結果幾次下來裴月姝反倒對他越發避如蛇蠍。
    暗七被他盯得頭皮發麻,感覺宸妃要是再冷著少主,他可真要回臨西養蟲子了。
    那些蟲子是暗四養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毒蟲,一不小心就會死於非命而且死相極慘,他是真不想回去養蟲子啊,而且回去之後也見不到秋葵姑娘了。
    所以當下人來稟報虞夫人來了的時候,暗七想都沒想讓人趕緊把她趕走。
    虞夫人吃了閉門羹,自是沒臉再來,隻是再這樣拖下去,虞家可能就真的完了。
    “夫人,其實還有一條路,就看您願不願意走。”
    虞夫人失魂落魄但也立馬明白了嬤嬤話裏的意思。
    “我是不會去求他的,她害死了我的兒子,又把我虞家害成現在這個模樣,我就是死也不會去求她。”
    劉嬤嬤歎了口氣,她也算從小看著公子和裴姑娘長大,兩個孩子是什麽秉性她心中有數。
    而且這一切明明就是皇帝的錯,虞夫人分明就是恨錯了人,亦或是說她不敢去恨給了他們好處的皇帝,這才隻能把一切都推到裴月姝身上。
    但她身為下人,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而正因為虞夫人這一趟,讓霍弛想起了還被扣在廷尉署的虞國公,所以很快虞國公曾與皇子勾結的罪名成立,文書已經發往蘇州行宮請皇帝過目。
    皇帝處理虞國公府本就是為了哄裴月姝開心,所以虞國公如何,全看宸妃心情。
    虞夫人糾結了兩日還是為了今後的榮華富貴,最後還是選擇低頭,帶著虞幼欣去了承德山莊。
    此時周長風和周時章也在承德山莊,過了酷暑長極養得越發白嫩,被裹在厚實的錦衣中,活像是個小團子。
    因為穿得厚實,有些不方便行動,所以當他看到了周時章眼睛立馬就亮了,被他抱起後一直吚吚嗚嗚地指揮著周時章讓他帶他去外麵玩。
    周時章也樂意寵著他,長極的笑聲險些要掀翻屋頂。
    周長風看著這一幕,臉上也帶著笑,隻是看著看著他就想起了裴霖。
    在京中這幾個月他見過裴霖幾麵,曾經意氣風發的國公爺,過了兩年後竟也白了鬢發,精神也不似從前。
    原本他還怪他,現在也隻剩下感慨了。
    “你爹可曾來看過長極。”
    裴月姝表情頓了片刻,“不曾。”
    周長風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裴國公府到了裴霖這一代手上已經沒了什麽實權,但他們家底深厚,再撐個兩三代絕對沒有問題。
    隻是裴月姝沒有嫡親的兄弟姐妹,想來往後也與那府無關了。
    他本以為裴月姝會怨恨裴霖的狠心,沒想到她竟是主動開口問,“爹爹他怎麽樣了?”
    “還行,我看得出來,他還是很掛念你的。”
    裴霖再娶後,周長風對他一直有微詞,可眼下卻願意為他說話,說明裴霖現在的狀況是真的不太好。
    裴月姝點頭,眼下木已成舟,長極的身份坐實,而且周家人也進京了,她也沒必要再和裴家劃清界限。
    “舅舅替我向父親傳口信吧,就說我想吃他做的銀絲酥了。”
    裴霖無論是身為丈夫還是父親,當得都無可挑剔,周懿婉懷著裴月姝的時候百般不適什麽都吃不下,裴霖就去學了廚藝。
    後來裴月姝再也沒有吃到比他做的更好吃的銀絲酥。
    周長風點頭,小路子來報,說是虞國公夫人求見。
    裴月姝冷笑,總算是等到這天了。
    不過她並沒有見,隻一次就讓那對母女見到她,豈不是顯得她太好說話。
    夜裏霍弛來了,向嘉善再有幾日就要回京,他是來試探裴月姝的意思。
    若是她想要向嘉善死,最好的動手地點就是在宮外。
    “誰說我想要她的命了?”裴月姝扭頭看她,臉上盡是昳麗之色。
    霍弛心頭一動,起身從身後攬住她,窗外是皎潔的明月,窗子邊是一對男女緊緊糾纏。
    裴月姝不舒服地動了動,但並沒有推開他,“若是她死了,會有什麽後果?”
    “不會有什麽後果。”霍弛勾唇。
    她輕笑,比起霍弛得到的,她現在得到的更多就夠了。
    “蕭玄譽在信中說,他明年二月就能回到京城。”
    霍弛不說話,現在已經十一月了。
    他輕輕扶著她的長發,隱忍中又帶著克製。
    “回來也好,我會聯絡朝臣一同上書讓他封長極為太子,之後便是他的死期。”
    等長極登上帝位,他就能平反十多年前崔家的那樁冤案,人死不能複生,但他們要是知道蕭氏一族為此付出了怎樣的代價,也應該瞑目了。
    “此時我心中已經有數,三郎可以且拭目以待。”裴月姝側過身子主動擁著他的腰身。
    可如今比起她說的,霍弛更加興奮於她現在的舉動。
    自上次他冒冒失失地說出那些話後,她到現在才恢複了之前的主動。
    霍弛伏下身,親吻那絕美的菱唇。
    裴月姝也閉上眼回應。
    此情此景,不做些什麽當真是浪費了,不過的確不巧,裴月姝這幾日來了月事。
    霍弛知道,所以隻是攬著她沒有再做什麽。
    “聽說你在莊子裏養了一個士子。”霍弛吻著她纖細的後頸。
    那兒是裴月姝的敏感之處,她被吻得渾身酥麻戰栗。
    “嗯我想請三郎舉薦他入朝。”
    “我為何要舉薦他?”霍弛身上的酸味簡直要飄到窗子外去。
    “那便算了,舅舅舉薦他也是啊!”裴月姝抓緊窗台,回頭嬌媚無力地瞪了他一眼。
    霍弛舔了舔那道淺淺的牙印,“你都開口了,我幫你就是。”
    他怕他再不幫,就會湧出別的男人來辦此事,這才是他最不願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