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還不趕緊招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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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奪臣妻?我懷權臣之子奪他江山!!
    “所以,為了陛下的安危,宮中必須徹查一次,而且謝婕妤既是被人殺害,那說明昨日一事存在遺漏,說不定謝婕妤真的是被冤枉的,幕後之人為了不被揪出,這才冒險殺害了她。”
    不等蕭玄譽說話的機會,季宜靈就已經叫來了尚宮局的人,柳尚宮雖然死了,但尚宮局上上下下幾乎都是季氏的人,哪怕新換了尚宮,沒過幾日還是被季宜靈弄老實了。
    “戚尚宮,本宮命你,現在就帶著人去各宮抓拿會武之輩,先全部押到坤寧宮。”
    “是。”
    蕭玄譽黑著臉,想說什麽但又找不出說辭。
    景陽宮和長信宮首當其衝,金露和小路子會武,但是他們從沒有在外人麵前展示過,也混過了尚宮局的試探。
    長信宮也沒有搜出什麽人,倒是向嘉善身邊的太監劉忠被帶走了,還有六房三局,搜出來不少人,幾乎都是各個家族埋在宮裏的探子。
    季宜靈這是要把肅清後宮。
    裴月姝正哄著長極玩,見此臉上反倒揚起了一個笑。
    經過審問,那些人雖然都不承認昨夜去了嘉元殿,但季皇後還是找出了他們是潛伏在宮裏的罪證,因此全部關進了司刑房。
    其中大部分是向家的探子,這可把向嘉善氣得不輕。
    既然都不是,此案又陷入了僵局,直到尚宮局的人順著紫珠這條線索往下查,發現紫珠的家人幾年前就得瘟疫全死了。
    她隻是嘉元殿的二等宮女,謝婕妤對她並不親厚所以不知道此事。
    既然她已經沒有了家人,說明她昨晚控訴謝婕妤的那些話全部都是假的,謝婕妤確實是被冤枉了。
    證據確鑿,紫珠滿頭大汗,還妄想當著皇帝和皇後的麵咬舌自盡,但被汪瓊眼疾手快地扼住了脖頸。
    “還不趕緊招認!”
    “紫珠,你這般拚死拚活地為那人賣命,本宮真的很好奇她究竟給了你什麽好處?不過本宮手裏有一個好消息,不知道你想不想聽?”季皇後道。
    紫珠被汪瓊控製著,根本張不了口,而且看她的表情,是絕不會供出幕後之人。
    “嗬嗬,你以為你的家人都死於那場瘟疫,殊不知你還有弟弟活了下來,本宮已經派人去尋他的蹤跡,相信不日就能有消息。”
    紫珠猶如死水的眼中突然迸發出一股光芒。
    “不過我當著這麽多人說出來了,怕是有心人怕你會反水,先一步本宮的人找到你的弟弟就不好了。”
    紫珠瘋狂地扭著頭,汪瓊見她沒有自殺的意圖,鬆開了一些。
    “別傷害我弟弟,我招。”紫珠佝僂著身體,她若是不說,皇後一定會殺了她弟弟泄憤。
    汪瓊附耳在她嘴邊,聽聞紫珠招認的人,她愣在了原地。
    明夏走到她身邊,汪瓊木著臉將幕後之後的人身份告知了她。
    皇後那半天沒有動靜,蕭玄譽坐直了身體。
    裴月姝在他下首坐著,突然一個小太監手持利刃朝她撲來,金露為了救主,下意識上前阻擋,可這也暴露了她會武藝的事實。
    季皇後冷笑,“宸妃身邊的人可真是深藏不露啊,拿下這個殺害謝婕妤的凶手!”
    原來那太監是季皇後的人,剛剛的舉動不過是逼著金露暴露。
    蕭玄譽還以為金露和金桔是他的人,金露會武的事他也知道,聽聞皇後所言隻覺大事不妙。
    這件事繞了這麽久果然還是衝著裴月姝來的。
    坤寧宮和尚宮局的人一擁而上,裴月姝攔著金露麵前,“放肆,無憑無據,你們憑什麽動我的人?”
    “宸妃,你就別再演戲了,紫珠已經招供,這件事就是你指使的!”
    話音落下,全場嘩然,不是謝婕妤意圖誣陷宸妃嗎?怎麽又成了宸妃指使紫珠謀害皇後?
    紫珠低著頭不發一言,可見皇後說的都是真的。
    “天呐,如果裴宸妃,那她隱藏的也太深了,還害了謝婕妤一條命。”
    “真看不出宸妃居然這麽惡毒。”幾位才人小聲感慨道。
    林霜見看了她們一眼,明明整件事和她沒有關係,可她的一顆心跳得異常快。
    “她昨日攀扯謝婕妤的時候,皇後信了,今日又來攀扯我,皇後還要信,那往後是不是要將後宮的姐妹一一攀扯一遍這件事才算完嗎?”裴月姝自是不服。
    蕭玄譽目光擔憂地看著她,正要開口又被皇後打斷。
    “昨日之事,本宮想了一晚上,總覺得不對,謝婕妤是出了名的不爭不搶,且她明明知道哪怕把你和周家拉下馬,這謝家的兵權也保不住,那麽她又為何要陷害你?”
    “倒是你!一旦謝婕妤獲罪,謝氏遭受連累,這謝家的兵符怕是第二天就會給你舅舅,宸妃,你這嫌疑可真是不小啊,身邊還藏了一個武功高強的奴婢,你怕此事會節外生枝,所以才派了金露去嘉元殿做出謝婕妤畏罪自戕的假象,隻是你的奴婢太不當心,居然忘記了清理窗台上的香灰,讓本宮抓到了把柄。”
    “這隻不過是皇後的臆測。”
    季皇後冷笑,“臆不臆測的,查查就知道了。”
    她揮了揮手,陸英和雲苓就被人押了進來。
    自裴月姝生產後,她們二人就去了太醫院。
    “宸妃,本宮可在這兩人的院子裏搜出了不少藥材,其中正好有川癀。”
    陸英跪在地上喊冤道,“陛下明鑒,民女是醫女,屋中存放些藥材是再正常不過。”
    “這川癀又不是什麽治病之物,你留著它做什麽?”季皇後道。
    陸英支支吾吾的說不上來,“民女也不知道,為何送進來的這一批藥材中突然多了一份川癀。”
    “笑話!所有人都知道你們景陽宮待了好幾個月,是宸妃的心腹,一定是宸妃讓你去置辦的川癀,再讓嘉元殿的紫珠裏應外合,意圖毒害本宮,再將這一切嫁禍到謝婕妤身上,又能除了本宮,又能拿到謝氏的兵權,可謂是一石二鳥!證據確鑿,宸妃你有何話要說?”
    裴月姝眉頭緊皺,這突然出現了一份川癀,實在是很難解釋,她又不能暴露那兩人是霍弛的人。
    “如此就下結論,皇後未免太過武斷,實在是讓人聯想皇後的真實目的。”蕭玄譽冷哼。
    紫珠剛剛才招供,季皇後卻早就查起了裴月姝,針對之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皇後卻是突然跪在了正中間,“陛下!”
    “臣妾身為一國之母卻差點被奸人毒害,如今的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給自己討回一個公道,臣妾為了探查此事,耗費了不知道多少人力物力,結果陛下卻因為偏袒無視臣妾的努力,臣妾失望至極,若陛下再被這奸妃迷惑,那臣妾就不得不讓前朝官員和天下百姓為臣妾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