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他竟徒手接下了那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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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奪臣妻?我懷權臣之子奪他江山!!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大部分人都去保護皇帝,裴月姝身上的衣服太過繁瑣,被金露拉了好幾次才站起身,但還是晚了一步。
    利器破空而來,眼看著就要刺入裴月姝的身體。
    “陛下!”趙寧媛站了起來,明明對他已經失望透頂,為何見他受傷,心裏還是疼得厲害。
    她想跑過去但被宮女攔住。
    裴月姝被蕭玄譽護在懷裏,他竟徒手接下了那利器,殷紅的鮮血不斷從手掌滲出,染濕了龍袍。
    裴月姝微愣,但下一秒她從他懷中掙脫開,在四周找尋。
    “長極!”
    事發突然,謝淑妃下意識將長極護進了懷裏,也正是因為此那些人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他。
    裴月姝踉踉蹌蹌地跑過去將長極抱進懷裏,長極被四周的叫聲嚇得嗚嗚哭了起來,直到被娘親抱著才慢慢平複。
    可哭聲還是暴露了他,那些人裏不僅有舞姬,還有從四麵八方衝出來的太監宮女。
    他們不僅要蕭玄譽的命,還要她們母子倆的。
    千鈞一發之際,是周時章擋在了兩人麵前,他身披鎧甲,手持長劍宛如戰神,每一個衝過來的人都被他削了首級,鮮血流了一地。
    很快,羽林衛就將殿中作亂的人盡數斬殺,隻留下了幾個活口。
    但那些人提前咬破了口中的毒囊,被抓後都七竅流血死去。
    蕭玄譽舊傷複發,加上那利器上抹了毒,已經昏迷著被人抬走。
    季皇後一開始離蕭玄譽最近,也被受了牽連,被宮女拉開時額頭撞了一下。
    還好其餘的人,都因為這場變故或多或少受了點傷。
    昔日熱鬧非凡的永寧殿一片狼藉,唯有霍弛纖塵不染地站著,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三人身上。
    周時章不敢丟掉手裏的劍,將裴月姝和長極從地上撈了起來。
    “有沒有事?有沒有哪裏傷著?”
    裴月姝緊緊抱著長極,長極也將頭埋進娘親的胸口,她鬆了口氣,對他搖了搖頭。
    周時章原本冷峻的臉色稍霽,護著她們一路退至安全地帶。
    那些宮女太監也不知道有沒有清理幹淨,他需得一直守在她們母子身邊方才能安心。
    裴月姝抬眸,突然看向霍弛,隻是一眼後又立即避開。
    霍弛卻似沒看懂她眼中的暗示,跟了上來。
    眼下唯有皇帝身邊是最安全的,而且皇帝是因為她才中了毒,她需得去看看。
    將嚇壞了的長極安撫好後,她讓周時章抱著他,自己走到床榻邊,白太醫和那位被皇帝從江南帶回來的神醫正在為皇帝診脈。
    禁軍和羽林衛帶著人在此地圍得嚴嚴實實。
    在場的人都是皇帝的心腹,為了皇帝的安全,剛剛被皇後打發過來詢問皇帝傷情的明夏都被他們阻擋下。
    他們知道皇帝看重貴妃,尤其是剛剛,皇帝為了保護貴妃,連命都險些豁出去了,所以並沒有阻攔。
    “陛下如何了?”
    胡廣福一看她,立即詢問起長極的安危。
    “無事,現下被羽林衛護著。”
    胡廣福鬆了口氣,轉而看向白太醫和徐從雲,“陛下如何了?”
    白太醫後背出了不少汗,他不敢明講,隻能鎖著眉頭繼續號脈。
    徐從雲不懂明哲保身的那一套,徐徐說道,“陛下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那毒名叫引咎,雖毒性強烈,但我身上剛好有解藥,隻是陛下見了血,那毒已經流進了五髒六腑,清除起來會有些痛苦,且需得清好幾次。”
    “棘手的是陛下的舊傷,先前我救陛下已經耗費了畢生之力,但隻是救回了陛下的命,陛下要想完全恢複需得靜養上三年,這一朝複發,我實在也沒有辦法了。”
    胡廣福麵如死灰,裴月姝也眉頭緊皺。
    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吵嚷聲,好像是皇後想要進來。
    皇帝都快駕崩了,她這個皇後怎麽能不在場呢?雖然裴月姝是唯一有皇子的妃嬪,但想趁此機會扶著大皇子登上帝位也沒那麽容易。
    趙氏原本是皇帝的心腹和嶽丈,隻是後麵慢慢被蕭玄譽,沈家也是,自出了他們對裴月姝下手的事,皇帝一回來就尋了錯處將沈大人貶出了尚書台,沈家就此沒落。
    眼下在這裏能說得上話的是殷大人,還有四王爺。
    “貴妃娘娘覺得該如何呢?”見殷常拿不定主意,四王爺轉身詢問裴月姝。
    皇帝都舍命去救她,即便皇帝真的快不行了,這江山也定是要交給大皇子,大皇子年幼,自然是貴妃代為主理。
    裴月姝執掌後宮時,得到了宮中人的一致敬服。
    上次季皇後中毒一事也是貴妃力挽狂瀾,四王爺相信她的手段。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裴月姝身上,想著大皇子,眼中都流露出了幾分微妙。
    可看裴月姝的目光卻是越發敬重了。
    就連殷大人也朝她拱手。
    “皇後是一國之母,這樣的場合自然該在,否則她會不安,季氏也會不安。”裴月姝道。
    四王爺點頭,反正他們這麽多人在這,也不怕季家的人會做什麽。
    徐從雲已經拿出了銀針為蕭玄譽診治,白太醫在一旁配合。
    除季皇後外進來的還有霍弛,殷大人很是忌憚的盯著他。
    季宜靈冷冷地看了裴月姝和四王爺一眼,“枉費本宮含了宣王爺這麽多年的皇兄,最後四王爺竟是把貴妃放進來也不管本宮這個名正言順的弟媳。”
    四王爺自知理虧,隻能默不作聲。
    “白太醫,陛下如何了?”季皇後拿出皇後的架勢。
    白太醫將徐從雲的話轉述了一遍。
    季皇後臉色不好看,若說蕭玄譽能多活幾年,她們還能想辦法從他這要個孩子,可他要是真死了,大皇子繼位是順理成章,他們想要阻攔隻是扶持蕭家旁的皇嗣,就好比四王爺。
    可四王爺向來以皇帝馬首是瞻,其餘王爺遠在封地,一時間他們上哪去找人。
    “廢物!”季皇後怒斥一聲,白太醫急忙跪下,徐從雲在皇帝麵前都淡然自若,就別說會怕皇後一個女人。
    四王爺皺眉,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裴月姝道,“皇後娘娘,眼下救治陛下才是最要緊的,娘娘看也看過了,不如先去外麵主理大局,安撫妃嬪和官眷。”
    “本宮知道,無須你來提醒本宮,你雖然位列貴妃,但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妾室,最好拎清自己的身份。”季宜靈故意羞辱。
    裴月姝一貫清冷,“娘娘教訓的是,恭送娘娘。”
    季宜靈冷哼一聲,又仔細看了一眼其他人的表情,暗道一聲不妙。
    這些人怕是已經打定主意要扶賤人母子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