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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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蛤蟆!
瀝血幫勢力遍布整個鍾陵縣,隻要人還在城中,就沒有找不到的道理。
誰也沒想到,竟然不是陳莽率先報來消息,而是幫主萬飛揚。
看著對方恭恭敬敬陳述得來的情報,葛福感覺滿意,對其說道“你與陳莽之間的事,我不會插手。能不能保住幫主的位子,全看你自己。”
“記住一點,瀝血幫對我還有用處,萬不能做出損害幫中利益之事。”
“多謝葛師,飛揚明白!”萬飛揚鄭重一禮。
揮揮手讓其下去,葛福仰躺在主位上,考慮如何報答恩人。
盡管隻是幾個熱乎饅頭、一塊粗布,卻是真正活命的大恩,不能不厚報。
根據得來的消息,對方正巧遇到了難處。
萬飛揚自不會弄錯,也不敢弄錯,但他還是要親自確定對方是否就是自己的恩人。
目標人物,外稱夏李氏,夏是她夫家的姓氏,李才是她的本姓,全名李雙。
夏家主要經營的是藥材生意。縣城三家藥鋪,其中兩家就是他們所開。日子原本過得還算滋潤。
可隨著夏家當家主,也就是李雙的夫君,在一次帶隊運送藥材的途中,被莫名之敵偷襲,當場喪命,夏家的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
不僅被另外一家藥鋪瘋狂打壓,夏家內部還出現了分歧,都吵鬧著分家產。
失去了頂梁柱,一個弱女子獨木難支,李雙早已心力交瘁。
她隻有一女,夏家的叔伯長輩自然想要剝奪她財產的繼承權。
這一日,李雙剛剛趕走一些不懷好意的人,就有門仆前來稟報,說是有人想見她一麵。
雖然疑惑,但她還是命門仆將人帶了過來。
“你是?”確定是不認識的,她詢問來人道。
來人自是葛福,好好打量了一番麵前的婦人,與記憶中的樣貌大致重合,便拱手一禮“夏夫人,我早年受過你的恩惠,聽聞你近期遇到了麻煩,特來相助。”
李雙的眼神透著深深的懷疑。這也是人之常情。
葛福一笑,看向一丈開外的方桌,說道“為證自身,就借此桌一用。”說完,向著方桌位置推出一掌。
無形氣勁發出,桌體當即四分五裂。
李雙生於富貴之家,自然是有見識的,判斷出麵前的青年是一個武林高手。
從一個武林高手嘴裏說出的話,十有八九是真。區區夏家,也沒什麽東西能讓對方圖謀。
隻是,她始終想不出‘自己何時給過對方恩惠?’
十年了,葛福的樣貌早已大改。何況,當年事對李雙這個恩主來說,不過舉手之勞,可能早忘了個幹淨。
葛福無意詳說,認為隻要自己記得,便好。
“你想怎麽做,我全力支持。要不要殺掉那些欺負你的人?”葛福開口。
“不,他們可都是夏郎的親人。”李雙慌亂道。
見對方不知如何是好,葛福拿出一枚鐵牌,道“這是瀝血幫的令牌,見它,如見幫主,可以調用幫內人手和財力。”
見令牌被遞過來,李雙下意識地接過。
等葛福告辭離開,在門仆的呼喚下,她才回神。
在瀝血幫強勢介入後,所有宵小退避,李雙母女安享富貴。
如此一來,葛福也算是去了一樁心事。
與靜州緊臨的是安州。鼎鼎有名的醫仙穀就位於安州上陽縣某地。
此縣也是醫道之鄉,前來求醫問藥者不計其數。
今年,醫仙穀按例要向朝廷獻上三枚百誕丸。
一枚百誕丸價值逾千金,對療傷、續命、增進功力都有奇效。
關鍵,配製要求極高,集醫仙穀全穀之力,在十年內煉出三到五枚,都要靠上蒼保佑。
老穀主故去多年,現任穀主白芨火候欠缺,此次用來進獻給朝廷的百誕丸是穀中僅剩的存貨。
一旦途中有所差池,從而惹怒了朝廷,便是醫仙穀的滅頂之災。
於是乎,身為穀主的白芨請來安州境內最具實力的三家鏢號,聯合護送。
自己親自帶上穀中精銳,喬裝打扮,跟著鏢隊一同前往國都。
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醫仙穀進獻百誕丸又不是一次兩次。
對心懷不軌的江湖人來說,這次的藥丸無疑是最好劫的。
顧慮到朝廷的威望以及醫仙穀的人脈,有實力劫鏢者也不會明目張膽,多是選擇隱瞞身份,暗中行事。
鏢隊剛進入靜州地界,牛鬼蛇神逐漸冒出。初期,還隻是試探。
百誕丸究竟在不在鏢隊裏誰也無法確定,唯一能確定的是醫仙穀穀主在。
三家鏢號名聲在外,實力不凡,以少量損耗就擋掉了幾波人馬。
白芨也是聰明,又聘請了一家靜州本地有名的鏢號,參與護送。
好巧不巧,他們沿途要經過鍾陵縣。
百誕丸是獻給朝廷、國君的,各地的縣衙、官府理應予以支持。比如說免費驛站。
隻是到了鍾陵縣,驛站負責人很明確地拒絕他們入住,還像送瘟神一樣驅趕他們。
“趙鏢頭,怎麽回事?”年近中年、風韻猶存的白芨,問向一旁的老鏢頭。
這趙老鏢頭,是靜州城一家有名鏢號的開辦者,年近六十,經驗豐富,對本地的情況相當熟悉。
“隻可能是瀝血幫下了命令,要搶奪鏢物。”趙老鏢頭很快分析出原因。
“瀝血幫?當地官府要聽它的?”白芨倒覺新鮮。
“穀主有所不知,這瀝血幫在短短幾年內迅速壯大,手底下有數千之眾,勢力遍及整個靜州,又趁機招攬了不少高手。”
“別說此地縣令,就是府尊大人也要忌他們三分。”趙老鏢頭解釋道。
一州之隔,相當於兩個天地,瀝血幫的名聲尚未傳到安州。
白芨聽完,露出了憂色。
醫仙穀的名聲自然在瀝血幫之上,以鏢隊目前的實力,隻要不是遇到大規模且訓練有素的人馬,是能夠抵擋的。
隻是,靜州到國都之間,還有整整三個大州。
要是在此地折損人手太多,後麵的路可就難走了。
‘怎麽還沒到?’白芨看向了北邊。
似乎,還有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