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家是金屋藏嬌,您這是大牢藏嬌,還怪有風趣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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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嫁紈絝世子,公主她要謀朝篡位!
    他那油頭粉麵的樣子屬實讓白竹惡心。
    她忍不住給徐沅江潑了盆冷水,“徐大人這般,可是忘了方才與季世子當街鬥毆,強搶民女之事了?
    公主麵前如此放肆,我看是天高皇帝遠,倒便宜了你們這群遊手好閑之輩!”
    季·遊手好閑之輩·淮聿“……”
    慕酒笙這丫鬟,嘴可真特麽毒。
    慕酒笙挑眉,她身邊一共四個貼身丫鬟白竹,紫鴛,芍藥和霜見。
    白竹這丫頭是四個人裏嘴巴最厲害的,所以平日裏她出門也更愛帶上白竹。
    有些話她公主的身份不太好說,白竹卻可以替她說。
    既不有失她公主的身份,又能讓她神清氣爽。
    “白竹說的也不錯,既現在得空,那本公主便與二位盤算盤算這當街打架鬥毆的罪名。
    如果本公主沒記錯,按照本國律法,當街打架鬥毆者輕則杖責二十,重責杖責五十並按傷情處一年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
    現觀二位傷勢並不嚴重,便就罰上二十杖責以儆效尤吧。”
    話落,慕酒笙明顯看到季淮聿表情僵硬了。
    從前一直聽說季淮聿是京城出了名的混子,打架鬥毆無惡不作,卻因著其父親季言的原因就連她父皇都忌他三分。
    沒想到小霸王也有怕的時候。
    慕酒笙突然就起了逗弄的心思,“季世子這是對本公主的決定有異議?”
    女孩的眸子很亮,眉眼彎彎,眼角掛著一條淡淡的笑紋,似乎毫不掩飾打趣他的意味。
    季淮聿倒不知當朝靜和公主,竟也有這般小惡魔的一麵。
    他拱手彎腰,語氣平緩,“公主發話,臣自當遵從。”
    切!
    虛偽。
    別以為她沒瞧見他那渾身上下寫滿的抗拒。
    不過是因為她是皇家人,才叫他有幾分忌憚罷了。
    可她能看得出,季淮聿與她一樣,天性不愛被這世間的規矩束縛。
    假若她執意罰他,他還不定會不會從呢。
    “不過本公主今日隻帶了白竹一人,以柳大人的身份,也沒資格罰季世子。
    既如此,今日就先罰徐大人了。徐大人可有異議?”
    “下官不敢,不敢……”
    徐沅江那肥碩的身子跪在地上,心道這季小霸王到底有哪裏好?
    按理說以靜和公主的身份被逼婚給季淮聿,理應厭惡他,怎麽還會饒他一命!
    ……
    徐沅江被壓在了地上打了二十杖,有慕酒笙在,執刑人根本不敢放水。
    徐沅江被打得嗷嗷直叫,不過十三杖便昏了過去。
    潑了冷水才幽幽轉醒受完了剩下的刑罰。
    季淮聿瞧著徐沅江的樣子直發笑,“聽聞當年徐大人因強搶民女的事情被柳大人罰了足足五十杖,硬是挺著生生受完了全刑,在家養了不過半月,便又出現在了花滿樓。
    怎麽今日,徐大人不過十三杖就暈了?
    難不成是花滿樓去多了,這身子不行了?”
    徐沅江心虛的笑了笑,他能怎麽說?
    難不成說自己用林媚兒換了自己一條命?
    若是被靜和公主知道,叫人重新掌刑,再來五十大板,他這命有沒有都說不好!
    柳澄卻是知趣的跪下,拱手道,“季世子說的是,許是下官管理不當,叫底下這些人躲懶了,公主世子放心,下官日後定好好管教底下人,絕不讓他們再有躲懶的心思!”
    “是嗎?既如此,不如就趁今日給徐大人補上那放過水的五十板子。”
    慕酒笙臉上滿是笑意,說出來的話卻駭人聽聞。
    徐沅江頓時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黑白無常在向他招手,當下身後的疼也顧不上了,連連起身爬到慕酒笙麵前咚咚磕頭。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下官知錯,下官是真的知錯了啊!這二十板子就夠下官喝上一壺了,如今再罰五十板子,下官當真是受不住啊!
    公主,下官上有老下有小……”
    “那便就三十吧,至於剩下的這二十,柳大人治下不嚴,本宮罰你二十杖,大人應該沒有異議吧。”
    慕酒笙也不是傻子,這一來一往,誰能看不出那徐沅江和柳澄之間的小動作。
    她這人,最煩有人當她麵前一套,背著她又是另一套。
    如今不過小懲大誡,也好讓這外頭的地方官知道知道,即便天高皇帝遠,也不是他們可以肆意妄為的理由!
    柳澄本就清瘦,二十杖下去,身後便滲了不少血。
    徐沅江更是淒慘,三十板子痛得足足昏過去三次,這才堪堪打完。
    周圍淌的都是鮮血,估摸著便是抬回去,下半輩子也隻能在床上養著了。
    這花滿樓,就更是別指望了。
    ……
    半個時辰後,有下屬來報,“啟稟公主,都找過了,府衙和住所內並未發現林姑娘的蹤跡,……”
    “公主,下官一向清正嚴明,如何能幹出這種勾當。
    如今清白已證,還請公主處置徐沅江這等妄圖詆毀他人,以逃脫罪責的小人!”
    這一刻,柳澄仿佛容光煥發了一般,身上也不痛了,腿也能動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下一刻,他身後就出現了一個人。
    女孩渾身青紫,嘴角還滲著血絲,那外袍將她的身子包裹,卻仍舊能看到裏頭被撕得粉碎的衣衫。
    不過十七八歲的姑娘,如今卻被折磨的形容枯槁。
    她直直的盯著柳澄,聲聲泣訴,“柳大人何必如此著急的將自己與徐沅江割席。
    您若當真問心無愧,可敢在公主麵前對天發誓,你從未動我一根汗毛,從未欺辱於我,從未背著你的發妻在外胡作非為?!
    您與徐沅江唯一的區別,便是他壞在了麵上,而你是壞在了骨子裏!”
    “你……你怎麽……”
    柳澄瞳孔放大,似乎不敢相信林媚兒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季淮聿吹了個口哨,“不好意思啊柳大人,本世子閑來無聊,便叫子行替我去您的大牢走了一趟。
    哎!您猜怎麽著?我們家子行竟然在您大牢發現了一個暗室。
    我說柳大人,人家是金屋藏嬌,您這是大牢藏嬌,還怪有風趣的哈~
    回頭給爺傳授傳授,爺回去也和風華苑那媽媽說道說道,看能不能給爺開辟點新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