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知道我愛美男,便給我挑了個全京城最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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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紈絝世子,公主她要謀朝篡位!
南洋之事最終還是傳到了崇安帝的耳中。
慕酒笙回京第一日,便被慕予川召見了。
不過慕予川在意的顯然不是柳澄之流如何在南洋作威作福,而是柳澄府衙中那一行血書。
“南洋之事,你全程參與,可有發現異常?”
“有。”慕酒笙隨手撿了一顆葡萄丟進嘴裏,在崇安帝緊張的目光中不緊不慢開口,“那刺客箭術挺好的,一箭斃命,都沒給柳澄活命的機會。
比父皇你宮裏頭那些巡龍衛好多了。
要不您派人查查那刺客姓甚名誰,說不準還能招降一下,省的下次有人買凶買到您頭上,那群呆逼就隻會瞪兩隻眼看著。”
話落,禦書房內傳來一陣怒吼,“慕!酒!笙——!!!朕給你臉了是不是!你給朕站起來!”
慕酒笙有些不情願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嘴裏也沒閑著,“忠言逆耳,父皇您那群巡龍衛,連兒臣都打不過,還能擋得住刺客不成。”
崇安帝氣得有些蛋疼,重點是這個嗎?
誰家子女好端端設想有刺客刺殺父母的?!
況且,他可是皇帝!皇帝!!!
崇安帝白了慕酒笙一眼,幹脆換了個話題,“朕聽說,此次在南洋,你遇見季淮聿了?”
說到這個話題,慕酒笙就來勁了,隨手就掏出了十本折子,放在了崇安帝麵前。
崇安帝眉頭跳了跳,心裏莫名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這是什麽?”
“罪行!季淮聿的一百樁罪行!樁樁件件,罄竹難書!”
慕酒笙特別主動的把折子打開。
什麽季淮聿當街強搶民女。
什麽季淮聿當街與人鬥毆。
什麽季淮聿對當朝公主不敬。
看得崇安帝一陣頭疼腦熱的。
他顫抖著手把折子合上,“你想幹什麽?”
“補償啊,兒臣自幼識大體,明事理,知道父皇賜婚兒臣和季淮聿必有父皇的道理。
可是父皇您也看到聽到了,現在季淮聿那家夥壓根沒把兒臣放在眼裏,外頭人都說呢,說父皇不要兒臣了,不寵愛兒臣了,所以才將兒臣賜婚給季淮聿。
父皇當真不做些什麽?難不成叫兒臣平白受了那些唾沫星子嗎?”
慕酒笙是個說哭就哭的,當著崇安帝的麵,眼淚就掉下來了。
劈裏啪啦跟下雨一樣,瞬間禦書房的地上就積了一灘水。
崇安帝抽了抽嘴角,“你想做什麽?”
“賞賜!父皇您多給兒臣賞賜些金銀財寶,那群人看見這些東西,自然也就知道父皇您還是寵愛兒臣的。
日後他們再說兒臣,兒臣也有回擊的底氣了不是!”
崇安帝嘴角瞬間下了好幾個度,他看她就是貪財!
從小到大,她什麽時候受了委屈會往自己肚子裏吞的?
還不是變著法子從自己這裏討回來!
“東西一會兒就送你宮裏去,現在趕緊給朕滾蛋!”
他該知道的,每次見到慕酒笙,就沒有好事情!
慕酒笙眼淚瞬間止住了,揚起一抹比陽光還燦爛的微笑。
“謝父皇,父皇萬歲!”
“對了,父皇若是實在憂心南洋之事,不如好好查查柳澄。柳澄官職雖小,可這麽多年卻從未有過於他不利之事傳入父皇耳中。
想來背後該是有人為他開路。
能在父皇眼皮子底下做這般事的,想來官職不會小,父皇小心養虎為患。兒臣告退。”
崇安帝看著慕酒笙離開的背影,眼神漸漸沉了下來。
他不喜皇後,這些年卻偏寵慕酒笙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丫頭自小就有主意,好幾次政事決定,都是聽了這丫頭的意見,無一例外都大有所成。
即便他無法給這丫頭真心寵愛,卻不得不說,慕酒笙,是他手裏的一顆無法舍棄的棋子!
“安年,叫大理寺卿過來見朕。”
……
寧安宮
時瑾看著那一台接著一台的金銀珠寶,滿眼無奈,卻盡顯寵溺,“你啊,怎麽剛回來便從你父皇那裏討了這許多東西。”
慕酒笙自幼主意大,也從不怕慕予川。
時瑾剛開始還擔心她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會得了慕予川的反感,在宮中難過。
後來見慕酒笙過得越發順風順水,也就隨她去了。
“我是父皇的小心肝,父皇疼我,自然不會吝嗇這些賞賜。”
慕酒笙這話茬子是隨口就來。
聽得過來請安的慕瓔珞直翻白眼。
什麽小心肝大心肝的,若父皇真疼這小賤人,還會將她送給季淮聿那種京城敗類?
也不知道這小賤人是怎麽做到的,次次都能從父皇那裏拿這許多東西。
一次加起來,都抵得上她們一年能拿到的所有賞賜了!
想到這裏,慕瓔珞忍不住開口,“妹妹聽聞大姐姐還有一月便要嫁入將軍府,與那季世子喜結連理。
妹妹在此先恭喜姐姐了。
聽聞此次南洋之行,姐姐與世子已經見過麵了,那世子可是襯姐姐心意?”
慕瓔珞故作天真,卻恨不能立馬就看見慕酒笙變臉。
從小到大,慕酒笙樣樣都要高她一等,就連所謂的女子不得幹政這條,在慕酒笙這裏也仿若無物。
父皇心底不愛慕酒笙,可賜予慕酒笙的榮寵卻比宮中所有姐妹都高,而她作為父皇最愛女兒,又怎會甘心!
慕酒笙挑眉,“那怕是要讓二妹妹失望了,季淮聿這人長得極其合我胃口,要麽說父皇疼我呢,知道我愛美男,便給我挑了個全京城最帥的。”
慕瓔珞嘴角僵硬,“是嗎,不過妹妹聽說這季世子似乎風評不太好……妹妹隻怕姐姐嫁去將軍府之後,會吃虧。”
“怎麽會呢,像妹妹這般的姐姐都能將你治得服服帖帖,這許多年也沒翻出個什麽浪花來。
那季淮聿風評再不好,還能逃出本宮的五指山不成?”
慕酒笙這已經是明諷了。
慕瓔珞不用抬頭都知道後麵那群賤人心裏在笑些什麽。
她狠狠咬牙,忍著所謂公主的矜持向時瑾拜別,出了寧安宮一腳就踹在旁邊的草地裏。
“她慕酒笙以為自己是個什麽東西!嫁了個浪蕩公子,也敢在本宮麵前裝威風!!!”
她就不相信,慕酒笙能咽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