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不是你最愛的小乖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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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紈絝世子,公主她要謀朝篡位!
丞相府,上官鴻正低頭凝視著探子送來的密報。
柳澄雖死,可他心裏卻還是一直放心不下。
府衙中的那一行血字,是他幾天幾夜的噩夢。
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當年陸家早已滿門抄斬,便是幾個月大的嬰孩,也在他的親眼見證下死在了刀尖下。
二十年都過去了,為何突然有人將此事再次翻起?!!!
“父親!您還在想著南洋的事情呢?”
上官堯從外頭匆匆趕來,身上還沾了露水。
上官鴻抬頭,忍不住皺眉,“也是二十好幾的人了,怎麽做事還這麽毛手毛腳?
你這樣,日後我如何將府中這碩大的家業交給你?”
上官堯毫不在意,“我這不是聽聞了些消息,趕著來告訴父親嗎?
父親可知,北漓大雨,已經發了好幾處洪澇了。”
“你想做什麽?”
“明日上朝,陛下定會派人去北漓賑災,屆時,父親提我一嘴唄。”
上官堯樂滋滋的想著,“我都已經打探過了,北漓的雨這兩日已經有停的趨勢了,兒子去了肯定不會有危險。
到時候,能得了賑濟災民的美名不說,還能撈些朝廷的油水,豈不快哉?”
這些年他做中尉早就做膩了,整日待在京中,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生活,煩悶的很。
去了北漓,遠離朝廷監視,他還不是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嗎?
上官鴻哪裏能不了解他這個兒子的想法。
但他到底是對朝廷油水心動的。
當年為了扳倒陸家,他裏外打點花出去不少。
這些年朝廷內外安穩,反而沒有什麽油水可以撈了。
若是真能從這次洪水中撈到些什麽,那倒是好事。
“為父答應你就是,不過洪水不是小事,撈油水人人都做,可我們身居高位,就得比別人做得更小心謹慎,千萬不要被人抓住了把柄,無法脫身。”
“是,父親。”
上官堯假意聽訓,內心卻滿不在意。
人人都撈油水,人人都有把柄,誰會這麽不識好歹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府的把柄?
怕不是活膩歪了。
禦書房,慕予川對著折子愁眉不展。
遠遠就見某個人招搖的拎著一袋子糖葫蘆邊啃邊走。
慕予川腦殼子瞬間突突的。
“來人!把靜和公主給朕抓進來!”
“抓進來多殘忍呐,父皇您想念兒臣,喚一聲就行了。”
慕酒笙仿若才看見慕予川,不緊不慢的走進來,順便還行了一禮。
在禮節上,慕酒笙向來是沒得挑的。
“父皇,您叫兒臣作甚?”
“你說呢?青天白日,在朕這禦書房外頭晃晃晃!晃個什麽東西!”
他心情正煩,看見慕酒笙這怡然自得的樣子更煩!
慕酒笙抬起一隻手,“兒臣今日掐指一算,父皇您有事想找兒臣,這不是緊趕慢趕趕來了嗎?您瞧,兒臣才來了這麽一會兒,您就將兒臣叫進來了,這說明我們心有靈犀啊父皇!”
哼!巧舌如簧!!!
慕予川忍了許久,最終還是沒忍住把折子拍慕酒笙臉上了,“你看看,關於北漓水患,你有什麽想法。”
“兒臣見過父皇。”
慕祁霖在踏進禦書房的第一眼就看見了這父慈女孝的一幕,心裏忍不住一痛。
父皇總說,母妃和他還有妹妹才是他的摯愛。
可是父皇卻不清楚,在這碩大的皇宮裏,隻有慕酒笙才能得到父皇最獨特的恩寵。
也隻有慕酒笙敢在父皇麵前這般放肆,卻不會受到任何處罰。
他不明白,慕酒笙不過一個女人,到底有什麽特殊,讓父皇即便不喜歡皇後,也要給予她這般榮寵。
他承認,他嫉妒了。
慕酒笙隻當沒看見慕祁霖這羨慕嫉妒恨的眼神,淺淺給他行了禮,“見過皇兄。”
慕祁霖這人吧,心胸狹窄,見不得別人有好的結果。
更不管別人得到這結果究竟付出了多少。
和他糾結,就是浪費青春。
慕予川卻沒發現這兄妹兩之間的煙火,也遞了一本折子給慕祁霖,“霖兒,你也看看,關於此次北漓水患,有什麽好的辦法。”
“父皇,兒臣今晨便聽聞了北漓水患之事,故而一直在想應對之法,方才在來的路上,兒臣心中已經有較為完全的法子了。
兒臣認為,北漓地勢低,雨水一大,便很容易內澇,如今連綿數日的雨水雖不至洪災,但也已致使民怨四起。
為此,我們應當疏散北漓居民,將難民分散於南洋、東郡,西州三地,讓他們暫且有安居之處。”
慕予川點了點頭,他也是這般認為的。
不過北漓民眾不少,若是朝廷全權負責,恐怕又是一筆不小的銀子。
這也是他頭疼的地方。
慕予川揉了揉眉心,餘光掃到慕酒笙,就看見這死丫頭不知道什麽時候給他翹著二郎腿坐椅子上去了。
慕予川心髒都多跳了兩下,氣的。
“你給朕站起來!”
他一巴掌拍在桌上,胡須都飛上天了,“朕叫你來是來聽你意見的,不是來看你表演蹺二郎腿的!”
慕酒笙撇了撇嘴,乖巧站好。
慕予川:“……”混球!就知道在他麵前裝乖巧!
有本事裝,怎麽沒本事從一開始就給他安分點!
他這壽命,早晚有一天得讓這混球氣短一半!
“站那幹嘛呢?還不趕緊給朕說你的想法!”
“兒臣覺得皇兄說的極好,兒臣支持皇兄!”慕酒笙乖巧附和。
“那銀子呢?北漓幾十萬民眾,銀子哪兒來?”
慕予川正在氣頭上,逮著話就要懟。
慕酒笙無辜道,“皇兄想的法子,定是有應對措施的,父皇您不問皇兄,對我撒氣做什麽?
我不是你最愛的小乖乖了嗎?”
慕予川冷笑,最愛的?
你可是朕恨不得一把掐死的死丫頭!
不過,這死丫頭這話說的倒是也有兩分道理。
“霖兒,說說看你的想法。”
慕祁霖身子一僵,他隻想著如何治理水患,如何知道怎麽湊銀子?
他身為皇子,從來不需要為銀子發愁,更不懂賺錢之道!
慕酒笙明明擅長,卻將它推給自己,若說她不是故意的,他絕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