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玲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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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神遊!
淩雲從昏迷中慢慢醒來,嚐試著睜開眼,發現在躺在一塊石板上,溫暖的陽光撒到他身上。陳晴雪正在旁邊坐著,慈愛的看著他。
淩雲胸口仍在隱隱作痛,他直起上半身,朝四周看去。他們現在坐在一座山峰的峰頂。腦子裏回想到剛才的夢境,忽然意識到風鈴還在莊賢手裏,就要掙紮站起身,喊著要去救她。
陳瑞雪看淩雲舊傷未愈就要走,用手把他按下。
“你現在的樣子就算過去,又能做得了什麽”?
“我絕不能讓她就這麽死掉,讓我去找風鈴”。
“你從昏迷之後就一直在喊“風鈴”,那個女生就是風鈴吧,很漂亮的女生,她為了救我們,自己被留在了那裏,不過你現在過去就是去送死,我決不會讓你就這麽過去”。
“媽,難道我們就這麽不管她讓她留在那等死嗎”?
陳晴雪頓了下,認真的對他說道“我可以讓你過去,但是需要你先拿回一樣東西再去”。
看著媽媽堅毅的眼神,仿佛換了個人一樣,淩雲不敢相信,麵前這個人是否還是在小城市蝸居十幾年,含辛茹苦養大自己的弱女子。
“你先吃了這個”,陳晴雪從口袋拿出一個紅果子。
“這是什麽?”
“這個是赤芍,當初你爸爸在這裏修行時候常服用的補氣血的藥,剛從山澗的崖壁上采的”,聽到了爸爸,淩雲馬上有了興趣,從小到大,媽媽都決口不提爸爸的一點事,也不讓他問,現在主動說出來,可能也是情勢所迫。
淩雲拿起赤芍吃了下去,身上的疼痛果然減輕不少,身上又充滿了力量。但是腦子裏滿是疑惑。
“可以和我說下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麽嗎,我們怎麽到的這座山的山頂?看著周圍都是懸崖峭壁,我們怎麽上來的,你怎麽采到這個果子的,還有,莊賢為什麽認識我爸,你們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麽”?
淩雲把心中的疑惑一口氣統統講出來。
“是那個女生的風,那陣風跟著我的想法,我想去它就帶我去哪,崇明集團在安州勢力太大,在市裏不安全,我就先帶你來這裏,至於淵源的話”,陳晴雪站起身來,背對著淩雲,似乎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糾結的麵容,沉重地說出那段不願提起的記憶,
“還要從二十年前說起”。
“這座山叫做玲瓏山,你六歲的時候我帶你來過這裏,你可能已經沒有印象了”。
淩雲回想到小時候似乎是去過什麽山,但是卻對眼前的景色一點印象都沒有,可能時間過了這麽久,早已忘得一幹二淨。
陳晴雪接著講到,“二十年前我還在上大學,跟那時候的好朋友,也就是莊賢,一起來這裏寫生”。
“媽原來你上了大學,還學的畫畫”。
“早就荒廢了,自從跟了你爸,我就把畫筆放下再也沒拿起來了”。想到這個不辭而別的男人,陳晴雪嗓子仿佛堵住一樣,哽咽了下,盡量平複了情緒,接著說道“那年我跟莊賢來到半山腰,就是我們腳下十幾米處的那座平台”。
淩雲朝下看去,半山腰生有一快相對平坦的地方,用石頭搭了石桌石凳,台子下麵有羊腸小道,看上去十分危險,很容易滑下去,台子上麵則是懸崖峭壁,沒有再向上的路。這個地方看起來十分偏僻,媽媽和莊賢隻兩個人過來這裏,看來他們兩個關係不一般呢。
“媽,我能不能八卦下,你跟莊賢是不是?”
“不是”陳晴雪在淩雲問的同時回複到,“隻是好朋友,你先聽我說”。
淩雲悻悻的低下了頭。陳晴雪鬆了口氣接著說道“那時候我跟莊賢在畫的時候,周圍草叢裏突然竄出來一條蛇,我太害怕,一直往後退,不小心摔落山崖,這時候你爸爸就從我們現在的這個山峰頂上飛下來,在半山腰間把我接住,又飛了上來。
那時候的他穿的跟個乞丐一樣,但是人長得還是很帥的,見了他的第一麵我就心動了”。
淩雲聽媽媽講爸爸很帥,再看看媽媽仍是風韻猶存,可以想想到她年輕時候應該是個美女,再看看自己的樣子,怎麽也跟帥搭不上邊,心想到,我這基因怎麽就突然變異了呢,接著沮喪的抬起頭聽媽媽繼續說。
“那時候他抱著我落到了山頂,你爸爸不管不顧的,眼睛直直看著我,我那時候差點死掉了又被救了上來,又驚又怕。
莊賢那時候焦急的在半山腰喊我,我讓你爸爸把莊賢也接上來,免得他在下麵著急,就這樣我們三個在這個山頂上相識。
說起二十年前的事,陳晴雪感慨萬千,這些場景在腦海內逐漸浮現。
“你好,我叫陳晴雪,謝謝你剛才救了我”。
眼睛直直的盯著前麵嬌柔的馬尾女生,聽著她溫柔的聲音,還在回味剛才抱住她時聞到的少女的獨有香味,年少的淩霄一時語塞,“我我叫淩霄”。
莊賢看著剛才出夠了風頭的淩霄,淡淡的說道,我叫莊賢”。
陳晴雪熱情的給淩霄介紹起來“我和莊賢是市裏美院的學生,來這裏寫生的,多謝你救了我,剛才要不是你,我這會可能已經摔得粉身碎骨了,你剛才怎麽做到的,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
淩霄看著麵前笑容明媚的女生,心裏早已春波蕩漾,嘴上緊張的說話都不利索“我我會飛,不不是輕功”。
莊賢嬉笑道“這個兄弟還是個結巴,會飛的結巴”。
陳晴雪嗔怒道“你閉嘴啊,沒看到他剛才救了我嗎,是我恩人,你怎麽這樣說話”。
“哦,抱歉啊”莊賢淡淡回應道。
“沒沒事,我從小在山裏長大,跟人接觸比較少,說話不是很流暢”。
“你剛才說你會飛,你為什麽會飛呢,難道你不是人類”?
“我是人,隻是因為在我身上有青龍聖靈靈力,青龍的力量就是飛翔之力,所以我可以隨意所欲的飛”。
“我去,太扯了吧,還青龍,晴雪這你能信?”莊賢對著晴雪說。
“怎麽不能信,他剛才飛起來的樣子你也看到了,還有什麽不可能的”陳晴雪嗆聲道。
莊賢因為這個男生,吃了兩回憋,氣憤的不再說話。看著陳晴雪一副迷妹表情看著淩霄,心裏酸的很。
“沒事的,我知道這對於你們普通人來說很難相信,沒關係,我們可以做朋友嗎,我在山裏久了,隻和爺爺和嘛嘿嘿作伴,除了他們就沒有朋友了”。
“嘛嘿嘿是什麽啊”晴雪問道,
“他是一隻小猴子,因為隻會嘛嘿嘿的叫,我就叫他嘛嘿嘿,對了,剛才他還在這來著,嘛嘿嘿你在哪啊嘛嘿嘿。”
剛喊完在半山腰上傳來嘛嘿嘿嘛嘿嘿的叫聲,三人循聲向下一看,一個金絲猴正在陳晴雪和莊賢寫生的石台上,手拿著畫筆,朝著莊賢的畫板,有模有樣地學著畫畫,隻是畫的內容實在沒法看,在莊賢原本的山水畫上左一筆右一筆的畫著,然後扭頭看著山上的三人,手舞足蹈,笑嘻嘻的“嘛嘿嘿嘛嘿嘿”的叫著。
“我的畫”,莊賢看著自己的佳作被這猴子給糟蹋了,難過跪地嘶吼道“我的畫啊,我的畫”。
“哈哈哈哈哈哈”,聽著媽媽的講述,淩雲捂著肚子差點笑出來眼淚,那個半邊臉的莊賢為了一幅畫難過跪地的樣子,想想真是好笑極了。
另一邊在崇明大廈頂樓的莊賢“啊湫”一聲打了個噴嚏,“昨晚打感冒了?”使勁吸了下鼻涕說道。
“赤芍也是嘛嘿嘿給我的,這藥隱藏在山崖峭壁間我可找不到,說罷喊了一聲聲嘛嘿嘿,隻聽到山裏遠遠回複了一句一聲“嘛嘿嘿”。
“這個猴子居然還活著,平常的猴子都是吱吱的叫,這個猴子叫起來居然會發出這個聲音好神奇啊”。
“是啊,二十年前那個時候我也是這麽覺得”。
“淩霄,你這猴子怎麽叫的怎麽這麽奇怪啊”陳晴雪問道。
“在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就隻會嘛嘿嘿的叫,它很通人性的,不然他也不會隻去畫你朋友的畫,不畫你的”,淩霄笑嘻嘻的朝晴雪眨了下左眼道。
“呀好痛啊”陳晴雪彎下身子摸著腳踝,“剛才摔下時候就扭到了腳,剛才不覺得怎麽樣,現在稍站會就疼的不行”。
“沒事,我帶你去找我爺爺,我爺爺會醫術”,說罷,用手在山峰頂上一個凸起石柱上向前一按,石柱自己挪動向後退去,露出來一個石洞,淩霄上前扶著晴雪胳膊就要往洞裏走,晴雪看著下麵石洞心裏有點擔心,但是看麵前這個青年十分麵善,剛才又救了自己一命,應該不會有事,於是壯著膽子跟他慢慢走下去。
莊賢看到他們兩個就要往下走,本想阻攔,看晴雪下去心意已決,無奈隻能跟著下去。
洞內並沒有十分黑暗,崖壁上有孔,光線從外麵射進來,洞內道路縱橫交錯,下來以後麵對的就是六個洞口。
淩霄和晴雪解釋道,“這裏的道路是個迷宮,裏邊路線我自己都沒有全部走完過,等會進去一定要讓你朋友緊緊跟著我,萬一他走丟了,我也沒辦法了”,晴雪看向莊賢,莊賢臉上還是一副不在乎的表情但還是跟她點了點頭。
就這樣他們朝著左數第二個洞口進去。進去之後光線驟暗,不再有光線照進來,隻有洞內藍色螢石,幽幽藍光下勉強看清洞內道路。
淩霄待著兩人在洞內一會左轉一會右轉,到了前麵又是五個岔路,他們進去了右邊第一個洞口進去前行幾步又下台階,就這樣轉來轉去,最後終於到了一個洞口。
這個洞內格局錯綜複雜,晴雪好奇的問道,你怎麽記住這些路線的,看起來都查不多的樣子,淩霄伸出手臂,手腕間是一個紅色手串,上麵掛著一枚碧綠的菱狀片。
“這個是青龍鱗,每次我想去哪裏時候,不記得路線它會給我指明方向”,晴雪看去,隻見鱗片橫起,尖端朝著前方洞口,這個洞口不一樣的是有左右兩扇大門,上刻一隻飛舞的青鱗綠龍,龍身粗長,四爪銳利,眼睛爍爍有神,大門上方一個牌匾,上書“盤神洞”。
淩霄扶著晴雪向洞內走去,莊賢也跟著走,卻沒注意到有一隻蠍子正悄悄地攀附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