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夫妻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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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嫁給前夫他兄長,讓他火葬場!
沈青檀隨意看了兩眼,笑盈盈地說道“二嬸,您辦事我放心,不必再細看。”
二夫人笑了笑,重新落了座。
趙國公從老夫人這兒得知事情始末,二夫人這般拙劣的借口,但凡有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
沈青檀卻是為了顧全大局,並沒有繼續追究下去,反而順勢揭了過去。
她的處事手段,頗有宗婦的風範。
趙國公告誡道“自古以來獨木難支,你們同氣連枝,齊心合力,家族方才能興盛。”
沈青檀與諸位長輩一同起身“謹遵父親祖父教誨。”
大老爺與大夫人眉目舒展,十分自在。
趙頤神色淡然,偶爾壓著聲悶咳。
二老爺與二夫人繃著臉,大氣都不敢出,心裏明白是在敲打他們。
沈明珠懼怕趙國公,始終低垂著頭,半個字都不敢說。
趙玨目光沒有焦距地望著前方,心裏想著軍糧一事。
三老爺與三夫人是庶出,性子有些怯弱,若非必要便是在自個院子不出門,此刻麵對這有些壓抑的氛圍,更是恨不能當成隱形人,就怕大房與二房的戰火,燒到他們的頭上。
沈青檀不動聲色地打量眾人的神色,視線落在角落裏的兩個人身上。
西老爺相貌隨了趙國公,劍眉英挺,黑眸銳利,身材高大挺拔,卻不顯得粗獷,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裏,自有一身不可忽視的氣勢。
西夫人是個標致的美人,眉如遠黛,眼若秋波,唇似櫻桃,削肩細腰,在旁邊西老爺的襯托下,更顯纖柔脆弱。
夫妻倆一個看左,一個看右,無意間一個對視,便又一齊冷漠的轉開眼。
西夫人似乎覺察到她的打量,抬眸望了過來。
沈青檀與她目光相對,不禁愣了一下。
西夫人輕蹙眉尖,沒有情緒的移開視線。
沈青檀記起來了,西夫人是吏部尚書的嫡幼女,原來是要入宮為妃。及笄禮之後進山禮佛的時候,被山匪給擄走,失蹤了三天兩夜,後來是被西老爺救回來,匆匆嫁進了國公府。
西夫人一個嫡女,嫁給一個庶子,分明是不滿這樁婚事。
西老爺也不見得多滿意。
夫妻倆這是相看兩厭。
她在胡思亂想間,趙國公提起軍糧一事“我手裏籌集了十五萬石糧食,需要人馬運送到北境。”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趙國公,全都有話要說。
大夫人心跳的飛快,糧食不是趙玨籌齊的,那不一定是趙玨護送。
她頻頻朝大老爺遞眼神。
大老爺清了清喉嚨,正要開口,二老爺率先一步說話“父親,玨兒之前攬下籌集軍糧的差事,隻花了三日時間,便找齊十萬石糧食,誰知那奸商想要巴結您,越過玨兒將糧食賣給您。”
趙國公臉色沉下來。
二老爺毫無所覺,摸著自己的大肚子笑道“您便將運送軍糧的差事交給玨兒去辦,他本來就在軍營裏當值,最合適不過了。”
“一個小小的糧商,他都搞不定,我如何放心將運糧的差事交給他?”趙國公反問一句。
二老爺臉上的笑容凝固。
趙玨雙手緊握成拳,神色陰鬱。
趙國公詢問趙頤“你有何看法?”
“西叔去。”趙頤輕咳幾聲,瞧見西老爺將眉毛擰成一個疙瘩,勾唇笑道“西叔是武將,曾經護送過糧草去往北境,沒人比他更合適。”
二老爺與趙玨下意識看向趙國公,見趙國公沉思的模樣,臉色瞬間鐵青。
趙玨忍無可忍,倏然站起來“祖父,西叔尚有差事在身,又從北境回來不久,不妨讓他在京城多留幾日。孫兒自動請纓護送糧草去北境,若不能及時送到,我便主動辭官。”
“你之前便立了軍令狀,時間過了一半,你的糧草籌集了多少?”趙國公聲音蒼老,仍舊中氣十足“北境數十萬將士等著糧草救命,你若不能及時送達,那便是幾十萬條人命,豈是你辭官便能擔負起的責任?”
趙玨緊緊咬著牙根,帶著豁出去的決心,想要再為自己爭取。
趙國公己經發話“老西,你去送。”
西老爺黑眸銳利地看向始作俑者,隻見趙頤病歪歪地倚著椅背,唇角微微上挑著,燭光映照在他冷白的臉上,端的是一副清華無雙,浩然坦蕩。
西老爺的拳頭硬了,趙頤站在他麵前的話,一拳頭捶死他。
“知道了。”西老爺臭著臉說道“飯就不吃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一時間,有人歡喜,有人愁。
大夫人心口的那塊巨石卸下了,整個人都輕鬆了。
二老爺與二夫人一臉菜色,他們機關算盡,居然便宜了西房。
趙玨壓下心底肆虐的戾氣,冷著臉想走人。
“趙玨。”趙國公叫住他“你年紀輕,心氣浮躁,還需要磨礪一番。我己經奏請皇上,任命你去五城兵馬司擔任副指揮使一職,明日便去上任。”
趙玨定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向趙國公。
他原來是正五品武德將軍,降職為七品副指揮使。
趙玨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二房的小動作,表麵上被粉飾太平,不被追究了。
實則不然,現在貶了他的官職,便是在懲罰他們。
二夫人頓覺五雷轟頂,天都塌了下來似的,一張臉慘白。
她汲汲營營,為的是讓趙玨高升,承襲爵位,位極人臣。
為此她不惜掏空家底,花出去的那十二萬兩銀子贖回沈青檀的嫁妝,平息趙國公與老夫人的怒火。
可趙國公剝奪了趙玨護送軍糧的表功的機會也就罷了,居然還降了他的官職。
做小將軍在邊關告急便能統兵去增援,若是表現良好,可以升官封爵。而副指揮使就是掌管京城治安的,上頭還壓著一個正指揮使呢,能有什麽前途?
沒了,全沒了。
她搶嫁妝,嫁妝沒了,自己倒貼十幾萬兩銀子。
她要爵位,爵位沒到手,趙玨原本的官職也護不住。
二夫人眼前一黑,身子軟綿綿的滑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