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覺得你發小脾氣是嬌縱，反而挺可愛。”季卿晏說著，走回船艙裏，拿起手機，指尖滑動到新的歌單。

    播放，音量調大。

    紀清荔失笑，“你是在提醒我可以不用克製自己的小脾氣？”

    季卿晏回身說，“是在提醒你，我想成為你最親密的人，想看到，想接受所有你從不在外人麵前顯露的，最真實的你自己。”

    前奏剛響起，紀清荔很突兀的跳過這個話題，不解地問道，“你怎麽知道這首歌？”

    “嗯？”季卿晏挑眉，“你也知道？”

    紀清荔張了張嘴，立即止住到嘴邊的話。

    杉本エマ的這首倦懶嬌媚的《好き》，她在閉關時，鑒賞過這首歌。令她印象深刻的是杉本在錄這首歌時快六十歲了。

    紀清荔，“……”

    “你不是不聽歌嗎……”

    怎麽一聽還聽這麽……勁爆的？

    “是不聽。”季卿晏過來俯身壓住她，“但不能白費了褚征南的辛苦。”

    “什麽？”紀清荔手掌抵住他的胸膛，小心翼翼的詢問，“等等……你懂日語嗎？”

    “你應該專心。”季卿晏並未正麵回答。

    紀清荔往後靠的身子被他接住，印象裏沒聽他說過日語，但以他變態的語言能力來說，日語應該挺簡單的？

    不過他聽不懂又能怎樣呢，這首歌的調調就特別的令人遐想，特別的暗示。

    “唔……”

    正當她分心時，按耐許久的吻不會太溫柔。被浪費的這點時間裏，歌曲已經播放完畢跳轉到了下一首。

    紀清荔的技巧愈發讓他歡喜。

    季卿晏不禁想，不管是跳舞還是唱歌，她都有很深的造詣，可這些要歸結於她的天賦……

    還是她因為學習的能力很強？

    季卿晏一直是伊桑等人眼裏冷靜自持，從不脫軌的人。紀清荔眼神失焦地看著一望無際的星空，…悉數落地，因為他手指牽動著神經而酥麻的感覺，此時因為戶外的涼風更是難忍。

    “知道普魯斯特效應嗎？”

    紀清荔跪坐在他…，磁性低沉，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沙啞聲響起，她漸漸反應過來，慌亂遮住一片…

    “你……”紀清荔震驚。

    季卿晏…壓過來，眼角泛起狡黠的笑意，濕潤的…落下，紀清荔顧不得回應，推著他的胸膛，含糊不清表示這裏是外麵。

    季卿晏說，“這片海域，隻有我們。”

    “嘶……”

    鎖骨傳來輕微的刺痛，留下印跡。

    她不安分的扭動著身體。

    緊握…，手指…輕…，…一顫，聽到他說，“很抱歉給你留下了不好的回憶。”

    歌曲再次變換。

    紀清荔仰頭接受洗禮，終於明白他為什麽要放音樂。

    像在海水包裹的窒息感下的顱內gaochao，歌詞裏描寫的出現在眼前，或指尖，或嘴唇，曖昧纏綿，氛圍感拉到極致。

    麵紅耳赤的…聲被音樂覆蓋。

    “普魯斯特效應，通過氣味開啟過往記憶。而歌曲以聲音為媒介儲存記憶，無論過多久，隻要重現，就能回到當時的狀態。”

    “再一次身臨其境。”

    季卿晏抹去她眼角的生理反應。

    失控帶來陰影被瞬間取代，他鼻尖掛著往下蔓延的…，舌…賣…挑…。紀清荔發瘋的想，這人為了達到目的，太會撩撥了。

    ……

    怪不得他說要討好，替她想了另一種方式完成工作，在得知她會熬夜後也沒有生氣，還為她準備了好多東西，甚至這一天裏都在暗藏自己…，雖然對她安安分分，但總會故意將她吊的不上不下。

    原來是為了那一刻。

    普魯斯特效應？

    這到底什麽意思。

    遊艇返航中，紀清荔在賴床。

    昨晚露天甲板過後還在浴室裏有過一次，原以為能休息了，結果他沒完沒了的要了很多次，還說這條腳鏈沒有鈴鐺，很是可惜。還不停的哄著她，問她…怎麽樣，小心翼翼的…著她，說希望他能用這次替換掉她上一次的陰影。

    紀清荔不應，他就繼續變著法子討好。

    但對紀清荔來說更像是折磨。

    要上不上。

    要低就低到徹底沒有。

    咬牙揍了他好幾次才放過她。

    但後來紀清荔迷迷糊糊的說了句還不錯，季卿晏乘勝追擊的問能不能不戒素了，但那時她隻想睡覺，敷衍說好。

    “船要靠岸了。”

    紀清荔從回憶裏抽出，拉被子把自己捂起來，昨晚給她擦了藥膏，腿間的酸楚已經沒了，但身體上的痕跡還有很多沒有痊愈的。

    季卿晏拿了衣服，掀開被子把人撈出來。

    “睡得好嗎？”他問，動作溫柔地替她穿衣服，他沒準備睡衣，因為特別喜歡紀清荔穿著的襯衫。

    隻穿他的襯衫。

    “不好！”紀清荔說。

    “嗯？”季卿晏淺笑說，“不好嗎？”

    紀清荔憤憤不平說，“我三點才睡的，季總，你不是最討厭員工加班嗎。”

    “嗯，這個啊。”季卿晏挑眉，“但我問的不是這意思。”

    “……”

    紀清荔不解，還能是什麽意思。季卿晏幫她穿好衣服，把佛珠繞到她手腕上，又把人抱進懷裏按摩緩解酸痛，“還疼嗎？”

    紀清荔冷臉。

    靠岸後紀清荔就要去舞室，留下季卿晏一人收拾行李，清晨的海風有些涼，給她穿了件外套才放人。

    好消息是，大家開始熟悉新修改的動作。她的工作全票通過，得到了認可。紀清荔去盯了幾場訓練，親自上手指導，但沒多久龔語蓉就讓她和付子昂、南莞顏集合。

    畢設作品都改好了，柯元霜不放心，還要親自看一遍現場版的。

    為了增加確定性，南莞顏準備了第一修改版的服裝，至於妝容，紀清荔讓他們自行想象。付子昂長出了新發，這次不用任何人勸說，巡演時他會剃真發。關煜對比不滿了很久，他真的很喜歡付子昂的那一頭乖毛，摸起來很舒服，有時候逮起來也很帶感。

    說起帶感，紀清荔猛然覺得昨晚的季卿晏也很帶感。不過那些歌怎麽回事，得找時間問褚征南。

    付子昂看她思緒飛遠，手肘撞了撞她，“想什麽呢，要開始了。”

    紀清荔拍拍臉，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舞蹈裏。

    季卿晏接到了緊急工作，中午兩人沒有碰麵，紀清荔吃完午餐去裘榆房裏拿回準備的禮物，回房補了一覺後又匆匆趕去舞蹈室監工。

    舞團管理層的人都一致決定他們的舞蹈不需要再修改，所以三人莫名被派去監工。也算是進管理層後第一次沒有聽到質疑。

    那一晚紀清荔靈感突發，一口氣修改完所有舞蹈的這件事，在大家分解完動作，合音樂完成第一次配合後，龔語蓉看著久久不能回神的成員們，對柯元霜說了句此處無聲勝有聲。（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