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這是唐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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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虐死後暴君一夜白頭謝嬋殷霽!
    井若雲似是僵了一下,片刻後才扭頭看過來,眼底都是茫然“吃什麽?沒有啊”
    許是先入為主的緣故,謝蘊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可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給井若雲診過脈的,脈象沒有問題,即便自己學藝不精看不出什麽來,可唐停也為她醫治過,她都沒說什麽,應該是自己想多了。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井若雲這樣的性子,的確容易讓人放下戒備,興許殷時就是覺得她不敢背叛,所以才沒做什麽。
    “沒什麽,進去吧。”
    她抬腳追了上去,隨口與她介紹府裏的路如何走,井若雲一一答應著,隱在袖間的手卻戰栗起來,卻又被她強行壓了下去。
    謝蘊一無所覺,帶著兩人進了自己的院子,雖說她住的時候不多,可這院子的仍舊看得出來,布置得很是用心,院子裏還種了梅樹,隻是時候沒到,並沒有梅花盛開。
    “姑娘回來了?”
    聽見腳步聲響,平寧連忙迎了出來,之前謝蘊回來的時候她不在,再往前的見麵,已經是幾年前進京求救的時候了。
    此時瞧見謝蘊她滿臉驚喜,一把就抓住了井若雲的手“姑娘瘦了些,你這胳膊是怎麽了?誰敢傷你?”
    井若雲有些慌,謝蘊笑得無奈“平寧,你認錯人了。”
    平寧懵了一下,抬眼朝她看了看,又看了看井若雲,滿臉都是驚奇“你……你才是姑娘?這怎麽會有這麽像的人?竟比孫小姐還像。”
    這裏的孫小姐指的是關瑤。
    說話間謝父謝母也趕了過來,謝濟一回府就說了井若雲的事,驚奇的兩人也顧不上招待祁硯,急匆匆就趕過來看熱鬧,一家子將井若雲圍在中間,看得嘖嘖稱奇。
    “還真有這麽像的?”
    謝父驚訝地直搓手。
    謝母打量著井若雲,目光落在她胳膊上“這是誰做的?誰傷了你?”
    井若雲渾身僵硬,動都不敢動,她鮮少接觸長輩,唯一的一位便是祁家的老夫人,那人對她可說是刻薄,眼下瞧見謝家夫婦,她便有些緊張,結結巴巴好一會兒都沒能說出話來。
    謝蘊隻得開口“是路上遇襲,為了護我傷的。”
    謝父臉色瞬間變了“怎麽遇襲了?你隨鑾駕而來,何人膽大包天敢襲擊鑾駕?你可有受傷?這姑娘的傷可要緊?”
    “是殷時的人,”謝蘊連忙安撫他,一個個回答他的問題,“我已然請了唐姑娘給她醫治,休養些日子就沒事了,我好好的,沒事。”
    謝家二老仍舊又打量了她一眼,這才看向井若雲。
    見兩人十分和善,井若雲這才冷靜下來,用力搖了搖頭“不是什麽大事,二位不用在意。”
    她越這麽說,越讓謝家人看重。
    謝母拍了拍她的手“謝家不是知恩不報的人,你有什麽事隻管開口。”
    又是這句話,她沒什麽事要幫忙的。
    她求助地看向謝蘊,謝蘊隻好上前打圓場“她還有傷,需要靜養,個中內情容後女兒再與母親父親詳說。”
    二老也看出來了井若雲的不自在,聞言沒再打擾,帶著謝濟要走,謝濟卻木頭似的戳著沒動“母親,那位是唐姑娘。”
    謝母奇怪地看他一眼“我知道,先前不是見過嗎?”
    她知道唐停性子灑脫,不計較俗禮,見人正在收整東西便沒有打擾,卻被兒子這一聲提醒給說懵了,這是覺得她怠慢人家了?
    她狐疑地看了眼兒子,謝濟給出了肯定答複“您這般不理會,的確很失禮。”
    謝母狐疑地看他一眼,剛才丟下祁硯過來的時候,她這兒子怎麽不提失禮這事?
    “唐姑娘。”
    可她最後還是給了兒子一點麵子,朝一直站在角落裏擺弄藥材的唐停喊了一句,“稍後的接風宴,姑娘可願來?”
    唐停側頭看過來,微微躬身算作見禮,手裏卻舉起了藥材,“多謝夫人邀請,隻是這些藥材得趕緊處理,就不叨……”
    “有醬肘子,”謝濟低聲開口,“還燉了羊,湯都白了,也有波斯來的胡椒,這種天氣最是暖身。”
    唐停嘴邊的拒絕一頓,咽喉微不可查地滾動一下,隨即她看向謝母“恭敬不如從命。”
    謝母含笑說了一聲恭候,轉身拉著謝父走了。
    一院子姑娘,謝濟也不好再多呆,也道了一聲別,追著父母去了。
    卻沒能追上人,反倒遇見了正在路上閑逛的祁硯,他連忙迎了上去“墨生,方才怠慢了,真是對不住。”
    祁硯並沒有計較,他此番不請自來,也正是有件事想單獨和謝濟談談。
    兩人在書房落座,平安奉了茶來,祁硯卻是摩挲著杯身遲遲沒言語,謝濟隱約猜到事情不小,抬手將平安遣了下去“墨生,此處雖狹窄,可若有所言,絕不傳六耳,你無須憂慮。”
    祁硯抬頭看他一眼,神情有些晦澀,片刻後才下定決心一般開口“皇上此行,雖名為親征,可更有要事,想必今日接風宴上他就會提起。”
    謝濟眉梢一挑“你是說提親之事?”
    他如此通透,倒省了祁硯的口舌,他肅容道“正是,恩師與夫人久居僻靜之地,不知道如今朝內的情形,可謝兄你應當有所耳聞,如今的皇上絕非良配……”
    “墨生,”謝濟淡淡打斷了他,抬手為他添了一杯茶,“你來謝家,就是為了此事?”
    祁硯不自覺想起井若雲,他來這裏既是想阻攔這樁婚事,也是想看看井若雲的傷,可是後者不知為何,他竟有些難以啟齒,所以猶豫片刻他還是點了下頭。
    謝濟歎息一聲“遲了,母親早就應了。”
    祁硯臉色驟變“夫人糊塗啊!”
    謝濟臉一黑,說誰糊塗呢?
    祁硯察覺到他的不悅,無奈解釋“我是說這樁婚事成不得,謝兄,你為何沒有阻攔?你不是一向不希望謝姑娘入宮的嗎?”
    謝濟看他一眼,輕歎一聲“墨生,你怎麽會覺得我能做妹妹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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