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通神之偷天換日(出門在外,先上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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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世紀50年代,立冬。
黑白花特種豬場,午夜十二點半下班。
王帥趕上了最後杏花路的最後一班公交車。
車裏除了他這個活人,就隻剩下坐在保護玻璃內的司機。
王帥小心翼翼地避過路障,來到公交車的尾端,拉著上吊的手環站好。
公交車是21世紀的老式車,晃晃悠悠,每小時速度才50公裏。
王帥有記憶以來,是一個乞丐老頭養大了他。
後來上完九年義務教育後,老頭走了,而王帥也進了養豬場,成為一名光榮的飼養員,提前學習到許多養女朋友的方法。
公交車一路前行,走過明亮的小區,來到了陰暗黝黑的巷道裏。
王帥緊緊地抱住懷中的黑色塑料袋,戰戰兢兢地左右察看,生怕被人搶了。
一百萬塊天地銀行的票子,足夠王帥給他的小心肝,買上一條純紅色的蘇繡絲綢睡衣了~
想起女朋友,王帥不由得想起她那波濤洶湧的身材,一抓凹下去一塊。
白嫩香噴噴的**,一啃一個紫紅色的印記。
香酥的骨頭,爆漿有點鹹。
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圓的完美,Q彈小巧。
藏蜜的兩張小嘴,聞著香,啃著更香。
嘿嘿,嘿嘿嘿……
王帥笑了,笑得非常蕩漾,然後被踢了一腳。
公交車角落的黃燈開始閃爍,滋滋滋,亮了又暗下去。
好似遇上了什麽威脅。
“我錯了,對不起,公共場合,我不該擾民的。”
王帥利索地道歉,拳頭緊緊扯著拉手吊環,青筋隱藏在雪白的皮膚下。
公交車的燈還在那裏鬧脾氣,王帥臉色黑了下來。
他黑色塑料袋裏掏出一張一萬塊的鈔票。
“這是精神補償,再要隻有腦漿了。”
“滋——噔!”公交車的燈恢複了正常。
王帥死魚臉地抬頭,觀察公交車上的天花板。
真幹淨,幹淨得比鏡子還清楚。
天花板光亮雪白,裏麵的人臉更加雪白幹淨,王帥憤怒的心情被撫平了。
不愧是我,世界上最完美的人臉。
時間就在王帥自我欣賞美貌中度過了……
兩小時後,公交車的喇叭響起。
最後一站完美公民路到了。
王帥下了車,抱著懷裏輕了0.1g的塑料袋,路過泥濘的石子路,路過破碎的路燈。
路過殘缺的貓屍,路過流黃水的垃圾堆,路過齜牙咧嘴的流浪狗……
他一路前行,麵上無所畏懼,可心情卻隨著離家的距離越來越近,愈發沉重起來。
看到不遠處獨特的粉色路燈,王帥的心不由加快了跳動速度。
驀然,一陣危機從頭頂向他襲來。
他踮起腳一個跳躍,就衝上了家門口的三個台階。
這是屬於兩百多年前的建築,一棟破舊的老式平房。
當初開發商要建立一個大型娛樂場所,可惜有十戶釘子戶不願意拿賠償款和拆遷房。
後來因為不知名原因答應了,可在開發商動土當天,那十戶人家齊刷刷跳樓了。
二層樓的高度,居然都斷掉了脖子,眼睛直勾勾地望向東麵。
這案子鬧得太大,在現場的開發商被濺了一身紅白糊糊,當即嗝避了。
而開發商的家裏人,也因為搶奪繼承人的位子,最後鬧得分崩離析……
最後的最後,這裏的拆遷被擱置了。
這棟平房是乞丐老頭死前告訴他的,還把他的名字寫到了房產證上。
多麽神奇的養父!
家門近在咫尺,王帥鬆了一口氣,從腰間剛掏出一串鑰匙。
‘嘩!’
一個啤酒瓶從天而降,順著王帥的後腦勺滑落。
‘批啦!’
摔在地上,黃湯飛濺,四分五裂,屍骨無存。
王帥轉身。
‘哢!’
‘差!’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又一把小刀順著他的鼻梁擦過。
王帥頓住腳步,眯了眯眼睛,順勢跌坐在地,尖叫聲從喉嚨間跳出來。
“啊啊啊——”
王帥地從地上爬起來,衝向黑暗中的巷道。
“啊啊,救命啊啊啊啊——”
“小夥子別怕,慢點講,來,喝口茶水壓壓驚。”
“呼呼呼……救命啊,救命啊……呼呼呼……”
聯盟警官局。
王帥坐在凳子上,抱著白底紅花大茶杯,雙眼發直。
他渾身瑟縮著,看著桌對麵和藹笑著的中年警官,魂不守舍。
中年警官溫和地笑著,藏在桌子下的手使勁一捏。
王帥就見憋笑都快扭曲的小警官,瞬間齜牙咧嘴,一副扭曲的表情。
看到滑稽的表情,王帥被轉移了注意力,擔心地問道。
“這,這位小哥怎麽了?”
中年警官笑著擺擺手。
“他沒事,剛剛被一隻蚊子盯了。”
“是的,被一隻老掉牙的蚊子咬了一口。
先生你好,請問你叫什麽?
發生了什麽事?
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忙的?”
年輕的警官咬牙切齒一笑,掏出一個空白的本子和一支鑲鑽的鋼筆,對著王帥如沐春風地問道。
“我,我,我要報案,有人要ha我。”
王帥結結巴巴地說道,神情有些局促不安。
中年警官和年輕的警官瞬間精神了,前者麵露嚴肅地問道。
“小夥子,你沒有在撒謊嗎?
你怎麽確定有人要殺你的,是仇殺還是情殺,你自已有數嗎?”
“我,我,我不知道……”
王帥握著茶杯的手溢出汗水,中年警官見狀,眼中劃過流光。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範,你可以喊我範警官。
他姓謝,你可以喊他小謝警官。”
小謝警官極為自然地翻了個白眼,要不是王帥帶著的眼鏡有反光,差點沒能發現。
王帥眼神微黯,平息下情緒,抬頭緊張地講了自已遇險的經曆。
“你相信我,是真的有人要害我,我們廠子裏已經有八個人遇害了。
都是高空墜物,意外失去了性命。
世界上哪有這麽多巧合,這半年喪命的工友,都是因為這個原因!”
王帥放下手中的茶杯,伸出手,隔著桌子一把抓住範警官的衣袖。
看著對麵警官叔叔帽子上的國徽,他麵上似乎有了精神安慰。
“小夥子你別怕,關於你遇到高空墜物這件事情,不一定是你家樓上有人闖入。
你也說了,你家屋頂和其他鄰居的屋頂是相通露天,很可能是野貓爬上去誤碰掉下來。
當然,這事情究竟如何,明天我們一定會去調查,一定會盡快幫你解決的。”
範警官一邊安慰,一邊把自已的衣袖解救出來。
“現在時候不早了,你是在警察局將就一下,還是讓我們送你回去?”
聽著警官溫柔的問話,王帥眨眨眼,心裏有些糾結。
他咽了咽口水,小聲地問道:“你們能把我送進家裏嗎?
再幫我檢查一下家裏有沒有人?
我知道這要求有些不合理,但是,我真的好害怕,求求你們了……”
小謝警官和範警官對視一眼,朝著瑟瑟發抖、眼神祈求的青年點點頭。
“自然可以。”
空蕩蕩的公路上,一輛‘嗚嗚嗚’的警車飛快地飄過。
不過三分鍾,王帥就被送到了家門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旁邊站了兩個正義的使者,王帥一路暢通無阻。
王帥拿出鑰匙,帶著兩名警官進了屋子裏。
小謝警官一進屋,就發現了王帥家沙發上的花白色睡裙,現如今少女睡裙最流行的款式。
價值99999塊,和此人的經濟狀況,明顯不匹配。
“你有女朋友?”
小謝警官似乎是不經意間問道。
“是的,她年紀比我小,還在上大學。
這裙子估計是上個禮拜六回來沒洗的。”
談起女朋友,王帥笑得極為甜蜜。
他走進廚房的冰箱拿出六個紫紅色的高級蘋果,清洗幹淨放進果盤。
他端著果盤,對著範警官和小謝警官笑著說道:“辛苦兩位送我回來,嚐嚐這果子,我給你們再煎個披薩餅。”
範警官正巧搜查二樓所有的房間,他一轉身,整個人都愣住了。
“不用了,這是……”
“安、樂、果?”
旁邊響起一驚一乍的聲音。
小謝警官一溜煙跑到王帥身邊。
他和中年警官飛快地交流了一個眼神,轉頭對著王帥不可置信地反問。
“這果子是叫安樂果嗎?”
“是的,怎麽了?”
王帥點點頭,似乎極其不理解小謝警官的震驚。
小謝警官盯著白色瓷盤裏的紫紅色果子,眼珠子都不帶轉動一下。
他喉間滾動,麵露垂涎,一副沒出息、沒見識的模樣。
“要我給你削皮嗎?”王帥笑著問道。
青年聲音動聽、語氣慢條斯理,完全和剛剛嚇掉膽子的小夥子不一樣。
“不用不用,不過這真的是要給我們吃的嗎?
一個價值十萬,能延年益壽、美容養顏。
你小子可真大方,這果子也隻有聯盟頂尖的人才能吃到,你小子真有本事。”
小謝警官忙擺手,看著王帥的目光愈發柔和。
這小夥子長得可真是眉清目秀,隻不過……
他瞥了一眼屋內簡約不失奢華的布置,完全和外頭建築的老破舊不同。
“是嗎?”
“我不太清楚,這是我女朋友家裏種植的果子,名字確實叫‘安樂果’。
但是不知道和小謝警官嘴裏,這千金難得的果子,是不是同一品種。”
王帥輕聲解釋。
他看向沙發中白裙子的目光,桃花眼飽含深情、柔和,堪稱情聖。
“這些年以來,研究院各類雜交水果和穀物,到最後都是甜的沒區別,這果子倒是酸甜酸甜,我極為喜歡。
小謝警官要是喜歡,都給你們帶走。”
“真的啊?”小謝誇張地張大嘴。
“你舍得?”
“這有什麽舍不舍得?
小謝警官和範警官,你們自便,我去廚房給你們弄披薩餅。”
王帥把水果盤子往小謝警官手裏一放,對著範警官說道。
“我去給你們做披薩,是我之前做好的,烤爐熱一下就能吃了。兩位一定要吃了再走。
即便是不累,也當是給我這個膽小的人壯壯膽子。”
“老範?”
小謝警官看向麵色如常的中年警官。
範警官黑眸微眯,對著小謝點點頭。
這小子行為有些古怪啊。
“吃吧。”
範警官起身走到廚房對王帥道謝。
“我們原本來幫你的,結果卻麻煩你了。”
“哪能這麽說?”王帥笑得陽光燦爛。
“是我要好好感謝兩位,把我平安送回來呢。”
清秀的皮相,魅惑妖冶,硬是讓鋼鐵直男千萬年的老範,心髒不由急促跳動起來。
小謝伸手取過桌麵的濕巾擦了擦嘴,抓起安樂果就是一口。
水分充足,清香一陣,還有淡淡的靈氣。
不愧是產自萬千惡鬼藏身的忘川河底下,跑出來的彼岸花變種精產出的子孫(私設)。
就是好吃又有靈力。
想起一些不開心的回憶,小謝吃果子的速度沒降低,眼底的笑意卻淡了。
三人又說了一會兒,吃完果子和披薩餅,老範就提出了辭呈。
王帥也應下了,他打開門看向黑魆魆的樓梯口,麵帶害怕。
“兩位慢走,明天就麻煩兩位了,我就不送你們了。”
麵對青年膽小的心態,老範和小謝沒有異樣的神情。
“一定一定。”
範謝二人很快就下了樓梯,走過又黑又長的巷道,才來到路邊的警車邊。
第4章
進入王帥小區的巷道太小,車子進不去,所以剛剛是範謝兩個人,走路陪著王帥進去的。
“盯緊這個人,說不定咱們回去的契機就在這人身上。”
老範坐到車副駕駛,手指打了個響哨,一根雪茄皮膚憑空出現。
男人骨節分明又修長的大手,毫無間隙地伸出兩根指頭夾住。
他朝天打了個響指,‘嗤’的一聲,指尖火光亮起又熄滅。
黑暗中燃起星火,朦朧的煙氣在昏黃的路燈下,愈發神秘又危險。
那是一張年輕冰冷的麵孔,深邃立體,刀削斧劈,英氣逼人。
一雙黑到極致的眼睛冷若黑濯石,通體墨色無雜質,堪稱風華絕代。
和中年警官範某某,完全不一樣的絕美皮相。
小謝警官聞言,勾起薄薄的唇角。
他長眉微挑,圓眼睛笑得恣意風流、邪魅森然。
“這還用你說?
老子都兩百多年沒回酆都鬼城了!
連那玩意一點蹤跡都沒有,真TM想撂攤子不幹了。”
老範斜眼看過去。
小謝年輕的臉上,集聚萬千打工人的幽怨。(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