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人之極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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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神婆送行後,兩個人來到了山的一側。
    “我會和油神做最後的決戰,你有佛珠的保護不會怕火的。快跑吧。你自由了。”岐德爾為藍發少女送別。
    “可是……我不知道該去哪。還有,我不放心神官大人您。我要留下。這條命是神官大人您給我的,還也要還回去!”藍發少女的表情很認真。
    “………”岐德爾突然抱住了她。到了現在,藍發少女不免得臉紅。接受了這個抱。
    “這個佛珠會保護你,不僅會幫你離開這腐爛的地方。更會讓你在外麵黑暗的社會下生存下來。答應我活下去好嗎?總有一天會見麵的,我發誓。”岐德爾已經和金兒說好了,把這護身符送給她。
    “可是神官大人,我……”藍發少女沒說完,岐德爾就鬆開她向身後跑去,她明白,他去和油神做最後的對抗了。自己……究竟該不該離開呢?看了看身後,又看了看岐德爾離開的背影。請做出,自己的選擇吧。
    佛珠在這個時候發出了更加耀眼的光,那光漸漸成了一個人形。金兒出現在了她麵前。
    “天啊……”藍發少女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連連後退,差點摔下山去。
    “我長得很嚇人嗎?”變出一把小鏡子照了照,這不和以前一樣嗎?
    “啊不不,隻是太震驚罷了。佛珠小姐,呃……可以這麽稱呼你嗎?”向前幾步,藍發少女說。
    “隨便,但我們不說閑話。這件事,關於你那位神官。所以想出來和你談談。”
    “嗯,請說吧佛珠小姐。有什麽是我能幫上忙的?”
    “不是幫忙,而是當麵問你。想怎麽選呢?是追尋他,還是離開。”金兒指了指身後,又指了指藍發少女自己。
    “離開,我不想離開。但留下也不知道怎麽幫神官大人才好。搞不好還是累贅。說實話我不知道。你也是神明嗎?”藍發少女感受到金兒身上不一樣的氣場,還有令人安心的溫度。
    “並非凡人,記住這點。所以會給凡人指引方向,而並非通過祭祀等歪門邪道來強化自己。你的那位神官,正是要拯救世界之人。給像你一樣苦命,苦難的人們帶來光明。”
    “果然,神官大人是帶著使命而來。我知道的。沒錯,黑暗的世界正需要他那樣善良正直的人來拯救才是。神啊,我問你。他一定會孤獨的對嗎?”藍發少女悲傷地問。
    “是的。無論現在有多少人陪伴,最終也絕對孤獨。需要一人承受地球上所有的罪孽,感受太陽的炙烤,還有散發光芒保佑他們。那個時候,沒人會記住他的名字,也沒人會因此而感謝他。隻是在他的照耀下做自己的事。這就是,太陽神的宿命。”金兒的話很恐怖,但這就是事實。
    “沒人會因為感受到陽光而感謝太陽,更不會在夜晚希望它出現。永遠,孤獨的在太陽上守護我們。就是神官大人的未來嗎?”藍發少女一下子就理解了金兒的話。不得不為他感到悲傷。
    “沒錯,這就是他。現在要你做出選擇,是跟隨他,還是離開。如果你選擇離開,以後都不可能再見到他了。我這樣單獨對你說可能有點自私,但你帶走的可是佛珠。所以我要向你確認,離開,或者留下。”金兒靠近藍發少女。而她的選擇……
    ………
    那邊,岐德爾正和油神展開戰鬥。村民們就在遠處看著,因為山火,他們被迫擠在這裏。看著山頂上,所信奉的神明,與外來者的戰鬥。
    “你身上的能量,隻要吃了你比我吞下一萬少女都管用!”油神的骷髏身材變得更大,爪子也更加鋒利。身體更是不斷向外散發著詛咒的力量,吞吃著周圍的一切。
    “你該安息了,人類最後的魔法師!”大聲喊出了油神的身份,爆發了魔力跳到它麵前就要把劍劈下。
    油神放大了周圍的詛咒力量,強大的氣場把岐德爾震飛。而那些村民們因為這股詛咒力量各個倒地痛苦起來,吐出的血都成了黃色的油。
    “神啊!你一直是我們信奉的神!救救我們吧!原諒我們!”村民們不斷求救著,油神沒有管,一直在和岐德爾廝殺。
    岐德爾很難傷到這麽大個家夥,一邊躲避攻擊一邊反擊。但這厲鬼根本不會被自己的附魔長劍傷到。
    “別再躲了!”油神爆發了力量,從身體裏出現數條黑色的觸手,鋪天蓋地地刺向岐德爾。
    釋放保護結界圍住自己,但僅僅支撐了半秒就被打破。黑色觸手直直地插在地上讓岐德爾動彈不得。油神見狀,伸出手。讓其身上灑滿人油。
    “嘔……”臭熱的人油讓岐德爾吐了起來,但身體還是動彈不得。隻感覺困住自己的觸手越來越熱,馬上就要燒起來似的。
    “想比比誰更熱嗎!”想運用體內金兒的力量,但她不知道去哪了竟然沒有回應自己。
    “區區凡人……還以為你多強大。”油神慢慢靠近岐德爾,但在他身後看到一股光後連忙後退。那是!
    “抱歉我來晚了!”金兒跳進了他的身體,迎合著她的想法和操作,融化了困住自己的觸手。同時手中的長劍也附了一層火衣,眼神變得尖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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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神,不。人類的英雄,被汙染的正義啊。我來送你回家。”一路帶著火星殺了過去。油神試圖用大手接劍,但立馬就縮了回來。太燙了,根本接不住。
    “兩斷!”從下向上劈出一道光刃,油神雖然沒有被劈成兩半但也被重創。從口中吐出了黑色的氣體,暫時逼退了對方。不斷後退。
    “你區區小鬼,怎麽能知我的心情!了解我的過去又如何?你知道看著自己曾經保護的東西反過來傷害自己到絕境,是什麽心情嗎!”這麽說著,怨念好像更大了。油神的力量增強了。
    穿過黑霧,刺過去。油神集結黑霧格擋,黑霧裏又竄出了十條觸手。在岐德爾砍斷觸手的時候,油神躍至高空,惡鬼般撲食過去。
    一陣塵土飛揚而過後,油神把手裏的岐德爾用力扔了出去。正好扔到了村民堆裏。
    “大家別怕,等我消滅了這個怪物。你們就自由了。”岐德爾爬了起來,衝上前去繼續和油神廝殺。
    “天哪,神的目標是他!他要是輸了我們也全完了!”
    “是啊,村子的寧靜都是被這該死的新神官給……”
    “我們的生活……各位,如果幫神的話。這村子,還能延續。”被這麽一說,一些大膽的村民上前,來到了岐德爾身邊。
    感受到身後有人靠近,岐德爾大喊:“你們幹什麽!這裏危險!趕快離開……”可下一秒,自己的胸膛就被什麽刺穿了,那一把帶毒的刀。
    “哎?”全身使不上勁,就是那麽一愣神的功夫,村民們一擁而上,把岐德爾按在地上。不斷用手腳攻擊他。
    “………”油神也被這副場景唬住了,直到村長把閉上眼睛的岐德爾放到油神麵前時才緩過來。
    “尊貴……無上的油神啊!是您賜予了我們安寧,與世無爭,富有的日子。村民們沒有不信奉,絕對忠誠您的。禍根已經被製服,求求您不要再發怒,讓一切回到原樣吧。”村長說完,村民們也都上前,跪了下去。山火還在燒,如果滅了,估計就全跑了吧。
    “呃……”油神捂住頭,開始痛起來。它想起了自己的同伴們死的樣子,被這些人類!那個神官,想要保護他們對吧?卻落得個這麽個下場……即使過去了千年,人類,還是沒變。他們弱小,卻貪婪的同時還渴望安逸與強大。
    “你們……見到我了對吧?見神者,不可活!”油神放大了詛咒,那些村民們全都倒在地上麵部扭曲地掙紮起來。油神在吞噬他們的靈魂。
    “現在,我不需要這個山村了!憑你們這些年的交易,我可以去外發展更大的團體!收集跑掉的我的孩子們,然後成立一個死者的國度!我是,統治世界的屍王!”油神的計劃一直在變,現在被迫這樣做。本來隻要吸收那些少女們就行!可惡啊……
    “不要……放開他們。”岐德爾就在油神腳前,艱難地站起身。
    別上啊!你身體裏的毒還沒給你清幹淨!接著裝死啊!那幫家夥有什麽理由值得你救!)金兒喊道。
    “他們,隻是想活下去對嗎?那好壞就不能相對而論。如果連他們都救不了,我怎麽拯救世界?”即便全身都在疼,還是讓長劍又一次附上火衣。油神注意到了他,停止吸收。
    “那就先吃了你!”張開大嘴,想要嚼碎麵前這個少年。
    “神官大人——!”是藍發少女,她回來了。奮力地把佛珠扔在岐德爾腳邊。又紅了一個珠子後,一股強大的氣場擊退了油神。算是拉開了距離,靈魂的吸收也停止了。但那些村民們已經沒有起來的力氣了。
    “小藍!”其餘九個躲起來的少女跑了過來。
    “各位都沒事嗎?太好了……”高興地哭了出來。接下來,就看神官大人的了。看著那位神明,雙手合十,祈禱著勝利。
    以後,不要亂來了。)金兒治好了體內的毒。
    “嗯,但真的及時啊。”把佛珠帶到手上,再一次和油神對峙。油神這時也感受到了他的力量是什麽。自己曾經也用過的啊,莫非麵前的少年是……不會吧?
    “哼,那就是你想拯救的人類的真麵目。你卻還想著他們?你遲早會和我一樣!”猜到了岐德爾的身份和目的,油神喊道。
    “即使他們生來有罪,但我相信當真正的光芒照耀大地之時,真正的和平就會洗刷一切黑暗。”
    “切!他們心中的黑暗與貪婪是無論多少光也無法洗刷淨的。我知道,我知道。那位勇者小姐的想法不就和你一樣嗎?最後靈魂還是給了惡魔一樣的人物。別再自欺欺人了我的神官。這世間,不會有任何人感激你。隻會有更多的殺戮和絕望滋生。隻有讓他們畏懼,以絕對的強大將他們壓垮才是真理!”油神又一次爆發了力量,從麵前的黑霧召喚了大片的油洗刷了這座山。
    “這樣你還敢用你的火嗎?一點火星,地上的人們,這座山的所有生物可都沒命了。哼哼哼……”油神靠近岐德爾,岐德爾想後退,卻因為腳下的油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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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認清你的錯吧神官,然後和我一起!”油神釋放了幻術,讓他看到了幻覺。不,說是幻覺,倒不如是這個村子的過去吧?
    ………
    “為了油神大人,準備好了嗎?”
    “是,這批小女孩兒可都是高價買來的級別。絕對能符合神的口味。”人販子把女孩兒從卡車上一個一個送下來,的確,各個都是年輕,風華正茂的美麗姑娘。但到了這裏,人生就完蛋了。
    岐德爾隻能在一旁看著,沒法幹涉。數數……一共十五個,可祭祀不就隻是需要十個嗎?
    畫麵一轉,村民們挑了五個最漂亮的來到村長家。即便那五個女孩兒瘋狂求饒,村民們也無動於衷。
    “你們很肮髒,如此肮髒是無法成為神的使者的。肅清,開始!”村長說完開始寬衣解褲,其他村民們也都開始進行禽獸一樣的行為。岐德爾閉上眼,他想去救那些女孩兒,可……
    “看到沒有,連獻祭給我的祭品他們都敢這麽幹。就這樣你還要保護他們?想知道她們後來如何了嗎?”油神又切換了畫麵。
    “那是!”岐德爾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明明還沒到祭祀的日子,那五個可憐的女孩兒卻紛紛被扔到了鍋裏煉油。而那些油……就是神婆收藏的那些油。
    “怎麽會……”沉下頭,心中無比複雜。油神繼續在一旁說:“看吧,看吧。他們毫不知錯,麵對我這種可怕的存在是如此?更何況你這樣縱容?這就是人類,所以清醒點吧。神官。”
    “………唔。”受到的打擊不是一般的大,被汙染的正義,幾乎是把人的極惡表現給了自己看。內心在掙紮,這份掙紮,這份黑暗……
    “不對——!”以大吼的方式還了回去。
    “就算這樣黑暗邪惡,有人考慮過那些可憐的少女們嗎!就算惡無法真正被消除,那些被惡欺壓的善。那樣可憐……明明是如此堅強,如此善良如此為他人著想的人們。憑什麽就要這樣被欺壓啊!就算沒法拯救所有人,我也要拯救,這個種族!”岐德爾喊完,這副幻象便解除了。油神就在他正對麵,無奈地搖搖頭。
    “如此執迷不悟。好吧,就連你和你要保護的這些善與惡一同銷毀吧。”油神手上出現了一團火焰,打算燒毀這座山。岐德爾還處於幻覺和現實的迷茫中沒有緩過來。萊娜也不知所蹤,這一切,就這樣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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