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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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雲柳如心永恒之門!
    嗖!嗖!
    複活賽的第三場,兩個弟子齊登台。
    一個白發少年,一個血發青年。
    這倆也是惺惺相惜,沒啥個廢話,當場開戰,刀光劍影鏗鏘不斷,一個氣血洶湧一個氣勢暴虐,旗鼓相當,短時間未見勝負。
    嗯?
    數錢的趙雲,曾有一瞬開眸,看的是戰台。
    一個白發少年,一個血發青年,頭發皆非正常顏色。
    便是說,都是特殊的血脈。
    白發少年他知道,那日天宗考核時曾見過。
    他此刻所看乃血發青年,名喚江鴻,已見過好機會。
    “江鴻的功法。”
    趙雲喃語,看到雙目微眯,緣因江鴻所修的功法他頗感熟悉,或者說,見過類似的,且見過不止一次,此番江鴻該是遇到勁敵了,乃至在不經意間,動了不該動的底蘊,才讓他有所察覺。
    “血衣門。”
    趙雲沉吟一聲,有八成肯定,血發青年是血衣門的人,即便對方改變了氣息,即便改良了自身功法,他還是能捕捉些許端倪。
    這,也是他先天所具備的一種不是天賦的天賦。
    自修出武魂,這等感知便越發準確,能辨認不少特殊功法。
    “這就熱鬧了。”
    趙雲心中一聲唏噓,大夏皇朝的天宗,有羅生門的人、血衣門的人、魔家的人、屍族的人,還有一個已昭示身份的佛家人,多半各有目的,其中自也包括他,這般歡聚一堂,能不熱鬧嗎?
    “江鴻隱藏的夠深哪!”
    “竟有這般強的戰力。”
    陳玄老拎著酒壺,看的嘖舌不已,先前愣是未瞧出來。
    “您老未瞧出的,還多著呢?”這句話,趙雲是在心裏說的,若把幻夢、幽蘭和金玄鍾的身份,都給抖摟出來,這老頭不知該是啥個神情,天宗人才濟濟,也臥虎藏龍,各家探子定讓也不少了,這是他看出的,鬼曉得暗中還潛藏著多少敵對勢力的人。
    “好。”
    台上大戰火熱,下方也嚎的驚天動地。
    自姬痕與蠻騰那一戰後,屬這倆戰的持久,百餘回合都未分勝負,兩個特殊血脈,各有依仗,都用過複活機會,此戰皆未留手。
    終究,還是江鴻技高一籌。
    也或許,是血脈與血脈間相互可知,白發少年敗落。
    第三場結束,第四場、也是最後一場,拉開了帷幕。
    嗖!
    一個銀袍青年已登台,手提一把金色的劍。
    不見墨刀上台。
    不少人又都回眸,看向的是墨刀,依舊如一尊雕像,一動也不動,他的師尊,還在竭力為其療傷,瞧這狀態,貌似要無力登台。
    “不弱陰冰真體的妖孽弟子,若這般淘汰,那才扯淡。”
    “還是那句話,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是他的傷趕的不湊巧。”
    “論運氣,墨刀與唐昊就差太多了。”
    議論聲此起彼伏,頗多惋惜,已棄權了一場,這一場若無法上台,便是徹底淘汰了,能競爭前五的人才,怕是要終結在這一局。
    “我是不是耽擱事兒了。”林邪一聲幹咳。
    上一場他若棄權,墨刀可不戰而晉級,也不會如此刻這般尷尬。
    “冥冥定數。”
    不咋靠譜的蘇宇,說了一句頗騷氣的話。
    “愛誰誰,反正我是沒戲了。”
    司空劍南揣著手,說著,還斜了一眼無念。
    一百零九個弟子,他撞上這小光頭兩回,真個緣分哪!
    論實力,也論狀態,他都強過林邪,到了林邪晉級,他這徹底淘汰,運氣真是一個好東西,他是長得帥不假,可是沒吊用啊!
    吳玄通也在看墨刀。
    療傷該是到了關鍵時刻,他不敢叨擾。
    “長老?”銀袍弟子小聲呼喚了一句,墨刀不上台,就算是棄權了,他可如願晉級,但這老頭兒,顯然在拖時間,說不過去吧!
    吳玄通收眸,深吸了一口氣,剛要開口,覺得嗓子有點兒幹,便隨手拎出了酒壺,抿了一口,潤了潤嗓子,這才一通猛灌。
    “吳師兄,意思意思得了。”
    銀袍弟子的師傅一語沉聲,明目張膽的拖時間,這是在作弊啊!
    俺家的弟子,還等著晉級呢?
    哎!
    吳玄通一聲歎,“既是墨刀不得參戰,那。”
    戰!
    不等他把話說完,便見墨刀開眸,深邃的眸,有兩道精光射出。
    “壓住了。”
    趙雲看了一眼,終是遏製了那股神秘而可怕的力量。
    嗖!
    墨刀起身,一步踏上了戰台,落地砰的一聲響。
    妖孽的弟子,氣血是亢渾的,僅僅如刀的狂霸氣勢,都讓銀袍弟子心顫,還有墨刀那股煞氣,也足夠嚇人,戰場上磨礪出來的。
    “來。”
    銀袍弟子暴喝,提劍而來,已用了複活機會,認輸便是淘汰,總要過幾招,師傅還看著呢?為了他,師妹還拚力爭取時間。
    嗡!
    墨刀出手,一刀劈出五丈刀芒。
    對付銀袍弟子,此一擊便夠了,一刀掃出了戰台。
    “強。”
    方才回來的蠻騰,恰巧見了這一幕,嘖舌不已。
    “今日,到此為止。”
    吳玄通看了看天色,已是不早了,開不起下一輪了。
    而且,某些弟子的狀態,如唐昊,如林邪,貌似也撐不住了。
    嗖!
    吳玄通話方落,便見一道倩影離開座位。
    正是楚無霜,神情淡漠也清冷,臉頰上的一抹不耐煩,難以掩飾,在她看來,新宗大比就是小打小鬧,自來了,她是一場都沒打,便是一路晉級,著實無趣,也著實浪費時間,不來還不行。
    若是可以,她頗想來一句一塊上吧!我一人挑了。
    “老實說,她這副神態,我不咋喜歡。”司空劍南撇了撇嘴。
    “我若有她這實力,我也這般走路。”蘇宇整了整衣領。
    “底蘊哪!人有囂張的資本。”子炎說著,往口中塞了顆藥丸。
    “散場了。”看客們都起了身,明日再來。
    總的來說,今日的鬥戰,還是很精彩的,有那麽幾場,如姬痕與蠻騰,就打的很那啥,雖然結局有點兒扯淡,但過程養眼哪!
    “今日,有沒有特別節目。”
    蘇宇伸著懶腰起身,這一話嗓門兒特別高。
    看客們多側眸,看的是衛川那廝,先前進來時,可是氣勢洶洶的,是來找姬痕算賬的,此刻再瞧,卻是如一隻溫順的小綿羊了。
    衛川臉色鐵青,倒是想來一場的,不敢哪!
    “我來。”
    衛川不敢,大塊頭蠻騰卻是跳上了戰台。
    好戰的主,也是個急性子,著實等不到名字爆錘姬痕了。
    “有戲。”
    不少人眸子亮了,又坐了回去。
    然,待去看姬痕時,那貨已沒影兒了。
    “你姥姥的。”
    蠻騰大罵,拎著狼牙棒追了出去。
    心疼!
    頗多長老走時,基本都捂著胸口,皆是先前在上台踢皮球那幾位,很想問問上蒼,那個小皮球,還能踢回來不,俺們後悔了。
    遺憾的是,沒有後悔藥可吃。
    大戲落幕,看客們魚貫出場。
    夜幕降臨時,紫竹峰上飯香四溢,不止趙雲、穆清寒和雲煙,還有倆蹭飯的,嗯也就是桃仙子和玲瓏,坐那也不吃飯,就看趙雲吃,能吃是福啊!吃飽了有力氣啊!這貨就是個好例子。
    “贏了不少吧!”玲瓏笑道。
    出會場時,那些長老都是罵罵咧咧的出來的。
    因一個姬痕,輸的那叫個頭破血流,沒有最慘,隻有更慘。
    “還行。”趙雲嗬嗬一笑。
    “楚嵐回來了,我得好好問問她。”
    玲瓏終是提起了筷子,問姬痕,姬痕不肯說,那隻能問女帥了。
    這層神秘的麵紗太早解開,反而沒了期待感。
    “你收了個好弟子。”桃仙子一笑,也拿了筷子。
    “師兄師姐們給麵子。”雲煙說的這句話賊有學問,有那閑工夫,不去修煉,擱那踢皮球,踢著踢著,一個人才被踢沒了吧!
    穆清寒則掩嘴偷笑,那幫老家夥,不知該有多後悔。
    趙雲曾幾次欲開口,想找玲瓏借通行證。
    鴻淵的徒兒,若無通行證,鬼都不信的。
    想想,還是作罷。
    明知帝都封城,還望帝都跑,玲瓏不懷疑才怪。
    而且,縱他開口,這娘們兒多半也不會借給他。
    飯後,桃仙子與玲瓏都住下了,明日也省的來回跑。
    夜深人靜。
    趙雲於房中盤膝打坐,竭力恢複巔峰狀態。
    房門開了,雲煙如鬼魅般走入,自帶一抹迷人的女子香,進來後,先看了一眼趙雲,才環視了一眼四周,牆壁上刻了頗多禁製。
    難怪那日被晃了眼,難怪一個穿牆撞了頭。
    她家的小弟子,還通旁門左道,這是防賊呢?還是防師傅呢?
    “主要是防賊。”
    “順便防一下師傅。”
    若讓趙雲說,定會這般回答,師傅夢遊可不是好習慣。
    “金玄鍾與屍族有關?”
    雲煙坐下了,沒啥個開場白,直入正題。
    來此便是為這事,因邊關一戰,屍族與大元聯盟,便是與大夏為敵,逮住一個便滅一個,可先斬後奏,這是皇帝親自下的命令。
    “有八成的可能。”趙雲的話,未說太滿。
    其實,金玄鍾是不是屍族人,他不怎麽關心的,主要是今日,金玄鍾竟是對他露了一抹殺機,那他得想想後路了,一直被盯著,指不定哪日就被滅了,先下手為強的好,免得夜長夢多。
    “你是否察覺了什麽。”雲煙目不斜視,自不會聽趙雲一麵之詞,畢竟金玄鍾的資曆擺在那,要殺一個長老,得有證據才行。
    “直覺。”趙雲深吸一口氣,就崩出倆字。
    “早些歇息。”雲煙起了身,走出兩步後,又折返了出來,踹了趙雲一腳,直覺,我讓你直覺,大半夜的,你遛著我玩兒呢?
    “我的直覺,一向很準。”趙雲說的大義凜然。
    完事兒,又挨了一腳,他那還未發光的逼格,又被踹了回去
    待雲煙走後,他才惺惺的坐下。
    證據?這能有啥證據?說了怕是沒人會信。
    所以,還得暗中查探才行,反正他已提醒了,剩下的看天宗。
    的確,得暗中查探。
    雲煙便是這般打算的,自會找情報閣的人,接下來頗多時日,都會監視金玄宗,不止為天宗為大夏,也為天宗弟子,萬一金玄宗真是屍族的人,萬一來一個發狂,不知會有多少弟子遭殃。
    “這究竟是個啥。”
    雲煙走後,趙雲又拎出了那塊紫色的板磚。
    按他多年經驗,這絕不是一般的物件兒,連天眼竟都看不穿,其中必有不為人知的玄機,藏著的必定是寶貝,金玄鍾這般盯著他,搞不好就是為了這塊板磚,倒想強行打開,怕傷了寶物。
    良久,他才收了,繼續閉眸打坐。
    “明日,會與誰對上呢?”
    趙雲心中輕喃,晉級的弟子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依如她先前所想,不到最後一關,他是極不願對上楚無霜的。
    “那丫頭,的確不簡單。”
    月神伸了個懶腰,獨自坐在月亮上看虛無。
    趙雲自不知她醒了,或者說,是月神不願讓他知道,朦朦朧朧的雲霧,隔絕了趙雲意識,做師傅的,還是想讓徒兒自個發育。
    至於楚無霜,神都說她是人才,定然是個人才。
    有些事,趙雲看不透,月神卻看的通透,的確有囂張的資本。
    就是不知,能否拿得下趙雲。
    同理,趙雲也未必拿得下楚無霜。
    翌日,趙雲早早出房門。
    一夜盤膝打坐,精神奕奕。
    入目,便見灶台前兩道倩影,正在準備早餐,其一自是他的師姐,另一個可不是雲煙,而是幻夢,魔家的幻夢,跑這做飯來了。
    “過來,摘菜。”穆清寒喚了一聲。
    趙雲未拒絕,看的是幻夢,多半帶來了魔子的消息。
    穆清寒也懂事兒,趙雲剛到灶台,她便走開了,不做電燈泡。
    “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我這多好一個媳婦。”幻夢美眸撲閃,“師弟一句話,我今日就不走了,夜裏好好聊聊理想。”
    “我還是跟魔子聊較好。”趙雲深吸一口氣。
    “你若這般聊天,日後可娶不到媳婦。”幻夢撇了撇嘴。
    “我怕你夜裏掐死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我喜歡男的。”趙雲一句話,自帶一萬點暴擊。
    “看來,你跟我家聖子才是真愛。”幻夢被逗樂了。
    “他何時來。”
    “還在療傷中,被你打的太慘。”
    “後悔沒打死他。”
    “淘這麽多米,吃的完嗎?”幻夢看了一眼趙雲。
    “我飯量大。”趙雲說著,又倒了好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