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五百八十七章 月神戰魔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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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雲柳如心永恒之門!
    “月神?”
    望著天盡頭,本是側身回眸的魔祖,猛地轉了身,且是寥寥二字,說的咬牙切齒,幽深枯寂的雙目,也瞬間充斥了血光。
    那,是殺意,也是怨恨。
    “別來無恙。”月神的輕語,宛若仙曲,響徹九天十地。
    乾坤為其讓道,整個風宇宙,還飄起了白雪,每一片雪花,都染著月光,像極了趙子龍戰死的那個夜。
    “汝,竟還活在世間。”魔祖的獰笑,藏著抑製不住的狂喜。
    難得回歸故鄉,他最想見的,不是芸芸眾生,亦非列位上蒼,而是這個正朝他緩緩走來的女子。
    萬古前,正是她祭天道輪回,毀了魔道根基,使他無盡歲月,都如喪家犬一般,浪蕩在黑暗的宇外。
    他以為,永生永世不會再見月神。
    何成想啊!曾經的天道還在。
    如此,昔年的仇,當年的怨,無窮無盡的因與果,都可在這個時代,做一個了結,隻有彌補了遺憾,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功德圓滿。
    “出來早了。”上蒼原始喃喃一語。
    所謂出來早了,是指月神,若再晚那麽年出天道輪回,必能修至十世圓滿。
    屆時,她會是一尊史無前例的神,隻需一念,便可立地天道。
    可而今,還未圓滿便出世,無論是根基、道、本源、戰力、法則皆大打折扣,莫說問鼎天道,戰不戰的過魔祖還兩說。
    不過轉念一想,便也無甚奇怪了。
    世間有她牽掛,豈能不出。
    此一脈,啥都好,就是執念太重。
    如他,那年血拚至尊,死戰不退,隻為等師尊一道可憐的意誌;
    也如她,今日舍十世輪回,自斷圓滿之路,也要為徒兒撐起那片天。
    師徒如此,儼然已超越某種界限。
    情,該是因果路上,最有血有淚的演繹。
    轟!砰!
    月神來了,神姿翩躚,步步生蓮,寰宇因之動蕩。
    她依舊是那個最美的神話,在輪回中活著,活出了絕代永恒。
    “那那是。”
    浩瀚的星空,太多踉踉蹌蹌的人影,無一不是神色怔怔。
    九世神話,何等的存在,竟又一次顯化世間,是來了卻她與魔祖的恩恩怨怨嗎?
    “十世圓滿?”
    神朝的至尊還在,說話者,正是神龍道尊。
    無人回話,隻自在邪念和偽天老道,眉宇微皺。
    圓滿?不不不,月神還遠未踏出那一步。
    殺!
    如萬古雷霆般的嘶吼,已在宇宙邊荒響起。
    天魔之祖來了,卷著滔天魔煞,攻向了月神。
    世人看的清晰,那尊魔,不知調動了多少法則,聚成了一口烏黑的魔刀,足有萬丈龐大,隻一擊,便劈裂了星空。
    錚!
    月神則雙指並攏,以輪回,劃出了一道永恒星河。
    這一瞬,她是沐在白月光之下的,戲服飄曳,與之如夢似幻。
    轟!
    萬丈魔刀被斬斷,天魔之祖亦被震的蹬蹬後退。
    然,他非但無半分怒意,反而混沌的眸,燃出了更為炙熱的光火,與大成永恒小打小鬧,已讓他頗感無趣,終是來了一尊能打的了。
    無盡歲月的逃亡,他可不想與月神的這場大戰,草草落幕。
    他要血,要以曾經天道的血,洗練他的魔軀,祭奠他的魔道。
    殺!
    魔祖這一聲吼,是發自靈魂的咆哮。
    又一次,他撐開了魔道大世界,演出了屍山血海,漫天都是骷髏星辰,連太陽與月亮,都是血淋淋的。
    他立於其中,便如一尊在世上蒼,睥睨四海八荒。
    轟!
    星河之溿,月神也開了本命大世界。
    那,是一片輪回神域,有山川草木衍生,有日月星辰演化,無盡的道則,如銀河縱橫九天,每一道,都蒙著不朽不滅的色彩。
    她立於月下,便如時光盡頭的神,可望不可即。
    “退。”
    世人都如驚弓之鳥,亡命逃遁。
    此舉很明智,因為那尊蓋世的魔,與那尊蓋世的神,已真正開戰,無甚花裏胡哨,隻兩方大世界,正麵硬撞。
    眾神望見了毀滅之光,宛如一柄柄摧枯拉朽的神劍,漫天劈砍,可怕的餘威,更是如一隻滅世的大手,抹平了一片片星空。
    無人知戰局,隻知那輪白月亮,染了嫣紅的血。
    魔祖也好不到哪去,吞天滅地的魔煞,成片的潰散。
    “精彩。”
    上蒼原始揣了手,就喜看這等級別的大戰。
    他非完整的魔祖,她亦非無缺的月神,旗鼓相當的一神一魔,才能碰撞出璀璨的光火。
    “精彩。”
    同樣的話,上蒼混宇也在說。
    不過,這廝比上蒼原始有情調,一隻眼看宇外,一隻眼看宇內,與吞道魔鏖戰的那尊女荒神,該是炎宇宙最驚豔的女子。
    巧了,月神也是萬古第一秀。
    要比尺寸,就比最出類拔萃的。
    嗯也是半斤八兩。
    “她,就是你家的秀兒?”葉辰雖被鎖在魔爐中,但並不妨礙看外界大戰。
    真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個宇宙,竟還有人能正麵硬幹自斬一刀的荒帝。
    如此強悍的娘們兒,他炎宇宙也有一個,巧了,也是他師尊,還是他媳婦。
    看趙雲,已是熱淚盈眶。
    天道輪回一場夢,他耳畔,依稀縈繞著那道聲嘶力竭的呼喚。
    胭脂。
    趙子龍。
    他與月神,皆是那座戲台上的兩個過客。
    過不去的是因果,是執念,是永恒不滅的情緣。
    “瑤。”
    無盡滄海桑田,他第一次喊出她的名。
    一字,飽含天外天的記憶。
    一字,也聽的太上心靈戰栗。
    殿,是他永生永世的噩夢;
    瑤,又何嚐不是他揮之不去的陰影。
    好在,他至今還是風宇宙的天道,而趙雲與月神,至今還未覺醒。
    噗!
    魔道的血光,如雷如電,炸滿星穹。
    而月神的血,也如一朵朵嫣紅的花,綻滿九天。
    這一瞬,兩人的大世界,一同崩潰瓦解,隻剩暗淡的白月光,與潰滅的魔煞,如曆史的一縷縷塵埃,消弭於歲月中。
    “怕是要同歸於盡。”上蒼原始捏了捏胡子。
    天道都這般說了,另外幾位同行,自不會反駁。
    魔祖很強,天之下無敵的存在,上蒼不出,鮮有人壓得住。
    月神亦逆天,九世歸一便可硬戰天道,而今,縱是狀態不佳,也能橫推世間。
    這二人對上,魔死神滅,該是最好的結局。
    前提是,沒有其他選手參戰,便如那個叫太上和蒼天的癟犢子,也如那個叫自在天的小妹子。
    “汝,啞巴了?”上蒼混宇戳了戳上蒼裁決。
    不知從哪一日起,這位變的少言寡語了,往昔,他可是時常口吐國粹的。    裁決不語,僅做忠實的看客,隻時而側眸,微不可查的瞥一眼太上和蒼天,每逢這個瞬間,他那天道的眸,都會閃爍一兩抹明暗不定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