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確實是有些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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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錦書雲靳風!
    錦書問道“可有紙筆?”
    攝政王雖不解,卻也叫人送上文房四寶。
    錦書在紙上畫出髒器圖案,道“這是我們正常的心髒。”
    她又再畫了一個心髒,這圖便是房間隔缺損的圖,解釋道“這是世子的心髒,看到他的心髒與我們正常人的心髒分別沒有?他這個部位是有一個缺損,我們需要填補……”
    “慢著!”攝政王的神色變得很嚴肅,甚至是有些嚴厲,“你的意思,是要剖開他的心髒?這怎麽行?本王不同意。”
    錦書道“像世子的這種情況,其實不少見的,缺損口不大,沒出現病症的人,對生活沒有多大的影響,可以和正常人一樣娶妻生子,但是世子的缺損比較大,加上已經出現不適症,症狀還比較嚴重,如果放任不治隻有一個後果,居大夫他能延續世子的壽命到二十歲,可世子不可能一直住在大燕,他始終是要回到徽國去生活的。”
    “而且,居大夫說的能延續到二十歲,或者說徽國的太醫說能延續到十八歲,這是根據現在的心髒情況去推測的,當情況逐漸加重,那麽十八歲也好,二十歲也好,通通都不能作數,甚至是一個肺部的感染,嚴重的咳嗽發熱,都能要命。”
    攝政王審視她好一會兒,眸光淩厲得有些嚇人,“你……叫什麽名字?”
    錦書怔了一下,“我叫落錦書啊。”
    他眼底的穿透力極強,“落錦書?哪個落錦書?”
    錦書望著他,“哪個落錦書是什麽意思?”
    他依舊鎖緊她的眸子,“大燕落大將軍的女兒,落錦書,對嗎?”
    錦書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是,沒錯。”
    “落錦書!”攝政王還是盯著她,眼底閃過疑惑,“你的醫術本王沒聽過……本王的意思,是你的治療方法。”
    “你沒聽過不代表沒有啊。”辛夷看著他,“這種外科手術很常見,而且屬於很小很小的手術,不需要大驚小怪的。”
    攝政王看著辛夷,“你又是誰?你叫什麽名字?”
    辛夷覺得莫名其妙,“我叫辛夷啊,自我介紹過了。”
    “辛夷?”他眼底的疑惑反而是加深了,“沒別的名字嗎?”
    辛夷本來理直氣壯的,但一聽他這麽問,頓時覺得底氣不足,“呃,還有一個,叫小八。”
    “小八?”攝政王看了看辛夷,又看了看落錦書,最後選擇問落錦書,“她是你的妹妹嗎?”
    錦書也覺得莫名其妙,“不是啊,她是我的醫女,我沒有妹妹。”
    他問“你沒有妹妹?”
    “……”錦書竟是有些下意識地回避他的視線,“家母生了三子一女,所以我沒有妹妹。”
    “你沒有妹妹?”他還是再問了一句。
    錦書當然有妹妹!
    所以她不想再一次說自己沒有妹妹,“王爺,我是否有妹妹這個問題重要嗎?”
    攝政王妃輕輕地揪了他的袖子,攝政王回過神來,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不重要,但這治療方法讓本王覺得不太可信,暫時還是請居大夫代為醫治吧。”
    居大夫覺得很可惜,勸了兩句,說姑娘的醫術很好,這樣的手術也做過,但是攝政王還是不同意,認為風險太大,不願意冒險。
    錦書和辛夷自然尊重他們的選擇,同時也給出了自己的建議和讓世子注意的事。
    在靜明園逗留了一個多時辰,等居大夫開好了方子,他們便回去了。
    居大夫見姑娘一路都無精打采,以為她是因為攝政王的不信任心情不好,便安慰道“他們不知道這治療的法子,所以覺得風險太大,這也是情有可原的,便是我當初也覺得太過冒險,我們常規的治療手段都是用藥,除非是毒瘡或者是一些皮膚上的瘤塊,才會割除。”
    錦書並非因此不開心,她隻是覺得攝政王的反應很奇怪,一直追著她問妹妹的事。
    一開始他的反應還是很正常的,就是一副不認識她,或者說不相信她這種特殊醫術的反應。
    但是慢慢地就覺得他不對勁。
    他質疑她的醫術是正常的,甚至到了最後,她覺得攝政王是在質疑她的身份。
    問她有沒有妹妹這個事情,就很怪異了。
    徽國普通的百姓不知道落祁北有幾個孩子不奇怪,但他是徽國的攝政王,對邦交國家的一些高層官員,尤其是原先掌管軍權的武將,他們肯定是要摸清楚底細的。
    回到府中,她拉著辛夷進了房間去,“看得出那攝政王有什麽問題嗎?他的臉,他的傷疤是不是偽造的?”
    辛夷道“不是,真是傷疤,傷得挺深,而且身上也有好多傷疤。”
    “你還看人家身體啊?”錦書無語。
    “誰知道有沒有藏械?我現在負責保護的你安全,我都升級當保鏢了。”
    “誰讓你當保鏢的?”
    “雲少啊,他之前跟我說過,如果我和你一同出診去,沒帶紫衣的話,讓我要確保你的安全。”
    “是嗎?他這樣說過啊?”錦書心頭一暖,少淵真是無微不至的。
    “雲少對你蠻不錯的。”
    錦書瞟了她一眼,“不是狗子醬了?”
    “對你不好的時候是狗子醬,對你好的時候當然就是雲少了。”
    錦書坐下來倒了一杯涼水,“但你說攝政王為什麽會問你是不是我的妹妹?這裏頭有什麽玄機嗎?”
    辛夷長臂一伸,把銅鏡取了過來放在她的麵前,然後湊上去一同入鏡,“瞧,我們像嗎?”
    錦書看著銅鏡裏一人一機的模樣,“嚴格說來,是不像的,輪廓,眼睛有那麽一點點吧。”
    辛夷搖頭,“你錯了,最像的是我們說話時候的神情,一些細微動作,我是模仿你的。”
    “是嗎?”錦書還真沒發現啊。
    “是啊,我總要有模仿的人,像你說話的時候喜歡用手指蹭一下鬢邊,”辛夷說著,也用手指蹭一下鬢邊,“例如這樣,我也會啊。”
    錦書瞪大眼睛,“我也會這樣嗎?但這個動作你真是很愛做啊,我還以為是你的刻板行為呢。”
    “我都是學你的,還有挑眉,彎唇,走路的姿勢等等。”
    錦書道“所以,他是見我們有相似之處,才會懷疑你是我的妹妹,而我又說不是,他不信,認為我隱瞞了你的身份,因此才顯得奇怪嗎?”
    辛夷道“我認為是這樣的。”
    錦書瞧了她一眼,“你那天跟我說,我父母很有可能是落祁北和夫人……”
    辛夷道“你還真信啊?一點都不幽默。”
    還有點弱智。
    錦書氣得牙癢癢,“你那會兒還分析得頭頭是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有看過這樣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