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樊媽媽的心肝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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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錦書雲靳風!
    襄王妃看了她好久,才叫人拿來五兩銀子。
    看病吃藥這麽久,還是頭一遭這麽便宜的。
    她想起之前大長公主說,老駙馬的醫藥費也很便宜,百兩左右,當時她覺得蕭王妃是肯定隨便收一點,畢竟大長公主是少淵的嫡親姑母。
    但如今,收她的醫藥費五千文,這是將近一個月的藥,且這藥還甚是見效。
    她覺得王爺說的那些話,或許是靠譜的。
    錦書瞧著她的臉色,大概也能猜到一些。
    唉,但怎麽辦呢?私下裏頭收貴一些麽?
    之前也試過稍稍溢價,但心裏不安啊,藥價是一條紅線,一旦越過就像麵前懸著一雙手銬,遲早要把她送進去似的。
    而且,也總防著辛夷會知道,辛夷在這上麵特別較真。
    回府的時候,錦書也不禁問吳文瀾,“你覺得我收的藥費太便宜麽?”
    吳文瀾想了一下,“那是相對來說的,對貴族人家,這藥費自然是便宜的很,如今各大家族裏頭,沒少吃藥的,有病的吃藥,沒病的也吃藥。”
    “但若是對一般百姓家裏頭來說,一個月幾千文的藥費還是挺多的,若是貧寒些的,大抵也吃不起。”
    她望著錦書,再問道“嬸嬸會給百姓治病嗎?”
    “會。”
    “如果您不是因人而異來收費,那麽也就沒什麽便宜或者昂貴一說,這本身就是這藥物的價值,好比我祖父吃的六味丸,是三十文,賣與任何人都是這個價格。”
    她說完,覺得有些冒犯,囁嚅找補了句,“我就是胡說的,如果說得不對,嬸嬸不要見怪。”
    錦書笑著拍拍她的肩膀,“你說得很對,藥本身就是這個價錢,不能因人而異,貧賤富貴,隻要是吃同一種藥,那麽就應該是同一個價格。”
    吳文瀾見嬸嬸沒有見怪,笑著鬆了口氣。
    遂把錦書去了恭房時候,與襄王妃說的話告知了她。
    錦書蹙眉,想起襄王妃看向文瀾的時候,眼底充滿憐憫與複雜,忽然意識到,襄王妃是怕吳文瀾被她利用了。
    為什麽會這樣想呢?
    就算認為給她治病是有目的,也不會想得那麽偏頗吧?
    她和少淵也沒有想圖謀什麽大業。
    且今天襄王妃的態度也耐人尋味,最後說要拿一個月的藥,就給人一種不讓她繼續治療的感覺。
    之前來的時候,她的態度是逐漸好轉,一下子三百六十度大轉變,一定是有人跟她說過什麽。
    讓她如此信服,甚至願意放棄治療自己的痛症,這個人隻能是襄王了。
    看來要回去好好跟少淵和兩位先生分析分析了。
    回到府中,她邀請吳文瀾在府中用膳,且把冷箐箐也請了過來。
    冷箐箐是抱著世子來的,往錦書懷中一放,“你侄孫子發燒了。”
    錦書皺起眉頭,看著小團子被包裹了一層又一層的,“夏天都來了,給他捂這麽多衣裳做什麽?不怕長痱子嗎?”
    她剝掉一層,又剝掉一層,手放在小團子的脖子上,發燒的孩兒,睡得很沉,錦書的手冰涼,碰在脖子上,把他嚇得猛紮醒。
    嘴巴一扁,眼見便要哭了,待看清楚抱著的是叔祖母,扁著的嘴巴咧開,又閉上眼睛往叔祖母懷中蹭去。
    “他熱!”
    小團子是有發燒,但不是很燙,大概在三十八度五以下。
    有流鼻水,小喉嚨有些紅,回頭得問問奶娘吃了什麽高糖高熱量的飲食。
    錦書沒給藥,而是先叫人喂溫水,等過一陣子看會不會退燒,再決定是否給藥。
    而且,孩子捂太多了,後背都長了痱子。
    喂了幾次溫水,又用溫水擦拭大動脈和腹股一溝等部位,慢慢地體溫便降下來了。
    但孩子有些流鼻水,叮囑回去也要好好看著,但不能捂了。
    吳文瀾看到錦書抱孩子十分嫻熟,好奇地問道“嬸嬸以往也帶過孩子麽?”
    錦書笑笑,“嗯,偶爾玩玩。”
    落寶意出生的時候,可愛到不得了,她總喜歡抱著那小糯米團。
    這一眨眼啊,長大了,成了臭屁的大丫頭,張口閉口說以後要做演員,而且最好是演喜劇,她的偶像是周星馳。
    剛滿十八歲那年,就去考了駕照,誰能想到那乖乖牌的女孩,竟然跑去賽車。
    想起這事,還想把她腿給打斷了。
    不知道為何,忽然很想那丫頭了。
    或許是因為昨晚去監房裏看冷霜霜自盡,有一種奇異的想法。
    “嬸嬸,嬸嬸……”
    落錦書收回心神,看向吳文瀾,“什麽?”
    “您沒事吧?”吳文瀾看她的眼眶,方才說話的時候她眼眶忽然便紅了,且一直在發怔。
    “沒事,想起了爹娘。”錦書道。
    吳文瀾哦了一句,眸色充滿憐憫,是啊,嬸母的爹娘都不在了。
    冷箐箐也以為是真的,輕聲道“過去了,別想了,徒增傷心。”
    “嗯!”錦書點點頭,“你們也回去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忙的。”
    該去給臨兒吃藥了。
    “那我們走了。”吳文瀾和冷箐箐起身告辭。
    手裏拿著南嶺小報,一個字一個字地看。
    “躺著看小報傷眼睛。”錦書拿走小報,臉出現在臨兒的上方,十分嚴肅。
    “不動就不疼了,樊媽媽好了麽?”臨兒問道。
    到底是樊媽媽的心肝寶,總是問著樊媽媽的情況。
    “她好多了,但她年紀大,傷了腰,必須臥床久一些。”
    “那要叫人陪她聊天,否則她非憋壞了不可,叫紫衣姐姐得空去啊,紫衣姐姐是悶葫蘆,三輥子打不出一悶屁來,但那一句悶屁可逗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