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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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這邊不讓進。”
明明周泰是跟著符驍一同進的公司大門,卻被保安攔了下來。
“你不認識我是誰?上次你都讓我進了。”
周泰指指自己的鼻子,一副不服氣的模樣。
“不好意思先生,您...”
周泰似乎忘記自己的臉被扇成豬頭的事了,他裹成木乃伊,手裏還拎著一對拳擊手套,十分紮眼。
“好吧,那我就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們公司投資方的兒子,也是符總的合夥人,可以了嗎?”
周泰指指前麵的符驍,長腿一邁卻被保安無情地攔住。
“我都說了,怎麽還不讓進?”
“符總...你倒是幫哥們兒說句話啊...”
周泰無奈地站在公司門口一米以外,衝頭也不回走在前麵的符驍呐喊。
“把他帶到茶水間。”
“喂...你倒是讓我上去啊,我不上去怎麽幫你?”
周泰急得扔了拳擊手套,準備去拽符驍,又被保安攔下。
“不必了。”
符驍怕周泰又胡來,還是決定先穩住他,自己去探探董事會的口風。
符驍推門進去,難得的各位董事都在,向來開會都是需要符驍打電話一個一個請,最後才為難的姍姍來遲。
“符總終歸是年輕人,考慮事情還是欠妥當,公司不是你一個人的,蛋糕要做大,就要和大家一起吃。”
“符總這個年紀和我們這些老家夥玩零和遊戲,恐怕讓我們很難做啊...”
其他人沒開口,卻也沒人替符驍說話,開口的人就代表了他們的態度。
“您說的是,不過我確實沒打算一個人獨吞這個項目,隻是覺得開發成商業街欠妥當。”
符驍默不作聲的看了一桌子人,心下了然,原來是怕自己表麵拒絕,實則要獨吞老宅的項目,才說什麽蛋糕要一起吃的話。
“符總,做事情之前還是先問問家裏人的意見,不要冒進,不做項目大可以推掉,有必要推掉手裏好幾個項目去買老宅麽?”
桌子上的人大部分都是和符年青一起打拚過來的,常常以長輩自居,經常用符年青來壓製符驍。
“各位董事放心,我絕不會讓公司虧損。”
“哼,符總是不是忘了,之前公司的錢有多少寄到國外了?”
符驍心裏一沉,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這個問題上。
池禦被父親流放出國,讓人自生自滅,符驍瘋狂接項目賺錢,幾乎都把自己賣給公司了,像個陀螺一樣轉。
從頭到尾都是一個人對接,忙的時候,連口水都喝不上,好不容易賺來的錢都寄給池禦的寄宿家庭了。
錢沒賺到手好說,一賺來錢董事會裏的人就對符驍寄到國外的做法有了意見。
一直到今天,這件事還像一根刺一樣橫在所有人心中,一遇到事,就拿來刺一刺符驍。
“各位...”
符驍剛想說什麽就被敲門聲打斷。
“符總,您看下新聞...”
符驍打開手機看到熱搜的第一條旁沸騰的標誌,心髒猛地一陣刺痛。
‘老宅拆遷在即,是誰別有用心?’
“符總,事先不知道嗎?還是根本沒打算告訴我們這些董事?”
“失陪...”
事發突然,符驍不知道怎麽昨天周泰都拿到授權了,今天老宅就要拆遷了?
他捂著心髒,趔趄著從會議室出來,來不及去辦公室拿心衰的藥,就馬不停蹄往老宅趕。
都上新聞熱搜了,那池禦肯定也看到了...
符驍不知道這幫鬧著拆遷的人是誰的手筆,隻能先往過趕。
池禦看到新聞的時候,覺得眼前一黑,譚虔本來想先觀察一下,看池禦心急如焚,隻好派他過去問問怎麽回事兒,最好再調解一下。
“喂,你和大夥兒說一下,一會兒會來個代表,下手不用太客氣。”
孟林接到周總的電話立刻給在老宅鬧拆遷的人去了電話。
孟林心裏一邊對符驍道歉,一邊還是想再逼他一把,探探新項目的虛實,最好可以抓緊推進,孟林心知公司可撐不了太久。
“來了來了...”
在老宅旁守候多時的硬茬,見了池禦細皮嫩肉的,不禁有些疑惑,就這還至於找他們這些專業醫鬧來收拾?
池禦站在老宅門前,正想找個人問問,沒想到烏央烏央一幫人,就氣勢洶洶地來了。
“讓開,這房子我們一定要拆。”
“不行,你們這不合規矩。”
池禦沒聽譚虔提過這件事,就默認這幫人是野路子,覺得在法律上對方不占優勢,自己就頭鐵地想要去硬剛。
“規矩?你和我們講規矩?”
為首的人冷笑了下,作為醫鬧專業出身的他們,醫院都把他們沒辦法,眼前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孩還敢和他們叫板。
“法治社會...”
池禦死死擋在老宅門前,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把推倒在地上。
“我說了你們不合規矩就是不準拆!”
池禦從地上費勁地爬起來,老宅之於他,遠遠超過了家的意義,那是一家人其樂融融的象征,他想盡全力守護住這個家最後的東西。“滾!在這裏我們的規矩就是規矩!”
本來那群人隻是接了指示辦事,關於下手不用太客氣也沒個準兒,見池禦非要硬碰硬,他們的脾氣也就上來了。
池禦像個小雞仔被人拎著衣領摔到地上,他掙紮著想爬起來,又被踹了一腳,腿蹭在地上滑了幾米。
符驍緊趕慢趕還是沒趕上,看著摔在地上的池禦,他的理智開始瓦解了。
“讓開!我已經報警了,手上是授權書,各位一個跑不了等著吃官司。”
符驍把池禦抱在懷裏,池禦紅著眼睛不配合地推他。
“我先帶你去醫院。”
“不要你管。”
池禦覺得很委屈,老宅都要拆遷了,符驍光拿著授權書有什麽用,況且不知道他是不是這個時候還在演戲。
“你受傷了。”
“關你屁事!”
“先去醫院處理傷口。”
“我不去。我死了都和你沒關係,你有授權書為什麽現在才說?看著我這樣,表演英雄救美你覺得很滿意是嗎?”
“先去醫院。”
符驍知道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也不管池禦願不願意,強硬地抱著他往車上走。
“放開!”
池禦心裏的委屈被無限放大,一口咬住符驍的胳膊,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可一見到符驍就覺得特別委屈,隻能用這種方式表達。
符驍也不管胳膊出血就任池禦咬著,一上車就把車門上了鎖。
強忍著心髒的抽痛,符驍希望能撐著把人安全送到醫院。
把池禦抱到床上,符驍看著醫生把他的褲腿拉上去,露出蹭到的傷口。
一大片血肉模糊蹭到衣物,池禦皺著眉倒吸一口涼氣,不自覺地向後坐。
酒精棉擦在傷口上,池禦的腿疼得發抖,他死死攥緊了床單。
“咬著我會不會好一點?”
池禦沒說話,卻不好意思地把頭扭到了一邊。
“先生,您要不要也去檢查一下?”
護士給池禦處理著傷口,被盯得渾身發毛,敏銳的注意到了口唇發紺的符驍。
“沒事不用。”
符驍本來想去開點心衰的藥,見池禦疼成這樣,便一步也挪不開了。
“不要碰水盡量不要走動,等傷口結痂就好了。”
護士處理完傷口,看著一臉擔心的符驍對他說著注意事項。
“好。”
“我送你回家休息。”
符驍把池禦抱起來,看懷裏的人一直皺眉,想起上次給池禦帶的巧克力,輕輕出聲。
“是不是很疼?要不要給你買糖吃?”
“......”
池禦垂眸不理會符驍,符驍不問倒還好,一問他就覺得腿上的傷口更疼了,又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
池禦的出租屋沒有電梯,符驍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樓梯,心裏一沉。
從董事會出來的時候就感覺心髒抽痛,他不知道能不能撐到五樓。
符驍怕把池禦摔著,又不忍心讓傷了腿的人自己爬樓,隻好抱著他緊貼欄杆的一側走,這樣就算自己站不穩,也能立刻扶住。
池禦感覺到抱著自己的手在顫抖,抬頭才注意到符驍的臉白得跟紙一樣。
“藥怎麽在這兒?”
直到符驍問,池禦才想起來那天一氣之下,就把送來戒毒癮的藥扔到門口的垃圾桶了。
“鬆手,放我下來。”
池禦見符驍的手抖得厲害,額頭上也是一層冷汗,不敢再讓他抱著自己爬樓。
“不放。”
符驍撐著到了四樓,眼看還有一層,怎麽都不肯讓池禦下來自己走。
“要吃藥。”
符驍喘得隻剩下氣聲,他低頭對著池禦低聲說,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也不惱他發脾氣丟了藥。
終於到了門口,符驍晃了一下,池禦掙紮著要下來。
“小心腿會疼,我抱你到床上。”
符驍喘得更厲害了,說一句完整的話都很費勁,可就是死活都不鬆手。
“不用你。”
“先把門開開,我快沒勁了...”
符驍皺著眉,忍著心髒密密麻麻的刺痛,覺得喉嚨裏有血腥味。
把池禦輕輕放在床上,符驍才總算鬆了一口氣,整個人再也站不住,向後退了幾步跌在地上。
池禦見符驍整個人狠狠摔在地上,下意識地想去扶。
“別下床。沒事...”
符驍一隻手撐著地,想要借力起來,可身體晃了兩下又跌回原地。
“沒事...緩緩...就好...”
周泰喝了一壺茶去了三次廁所後,直接拍案而起。
“不行,我還得再去一趟廁所...誒?我來幹嘛來著...”
服務生見周泰出來,勤快地給他自動續上了茶,周泰愣了一下,歪頭吐了兩片茶葉才驚覺。
“我靠...符驍把我晾這兒了!我怎麽就這麽聽話了?”
嘭的一聲,周泰把茶杯杵到桌子上,瞬間吸引了許多有意無意打量的目光。
“茶水有什麽問題嗎?”
服務生嚇了一跳,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已經做好了道歉的準備。
“不是不是,哥們兒是來辦正事兒的。”
“來...茶水間辦正事兒?哦哦,您是來賣茶的嗎?”
“我就是來上個廁所...去去去,哥們兒長得像賣茶的嗎?”
服務員看著裹著一頭紗布的周泰,不明覺厲,連忙撿好聽話說,唯恐一個不對,裹一頭紗布的就是自己了。
“不不不,您一看就是富商。”
“哈哈哈哈,接近了,我是富商的獨生子,也是你們符總的...”
周泰一時得意忘形,被誇得不知道東南西北,說到這兒才想起來要給符驍打電話,問問人怎麽就把自己晾茶水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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