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太上皇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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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綺羅沈修夜!
寶公公扶著太上皇起來,又對襄王道歉,“殿下您別放在心上,太上皇最近是有點上火了,回頭多給他喝幾碗麥冬水,這火氣就散了。”
“是本王來得早了。”襄王笑著說,還殷勤地過去伺候了一下。
太上皇這下床氣在梳洗之後就沒了,等吃了些早膳,小老虎也送過來了,他臉上就開始有笑容,不再以君王的身份對著襄王。
喚了一聲,“堂兄這麽早來,是有什麽事嗎?”
襄王看他臉色好多了,便道“也沒別的什麽大事,就是想問問少淵的……”
太上皇道“少淵在外頭為孤辦差呢,他怎麽了?”
一句話,已經把襄王所有的疑慮都給打消了。
太上皇把小老虎抱在懷中,抬眸瞧了他一眼之後,才慢悠悠地問道“有人叫你進宮來的?是蕭王妃?”
襄王愕然,“太上皇怎知曉?”
太上皇問道“被凶了吧?”
襄王囁嚅道“呃……也是講了一些道理的。”
當初不就是直接衝過去把那逆子胖揍了一頓麽?
連當今皇帝都敢打,她是真不要命的,一個不要命的人,最好別惹。
“打人想來是不至於的。”襄王說。
老濃眉大眼一瞪,“不至於?你下回再惹她,看她打不打人就完了。”
襄王猶豫了一下,“那……那我也不至於再惹惱她的,犯不著,她如今給內人治病呢。”
太上皇問道“堂嫂的身體如何?還疼著呢?”
“原先疼得緊,這不錢財都花完了也沒見好,得了蕭王妃的藥,緩解了一陣子,沒了藥之後便又疼起來了。”
“那為何不找她繼續拿藥啊?她不給你?”
“給是給的,就是……”襄王也沒敢說自己心思太重,隻得換了個說法,“怕這藥貴,吃不起,不過昨天她親自來到了王府送藥,昨晚又派人過來問候,真是很周到的。”
太上皇看著他,道“吃了人家的藥,記著人家的好,想那麽多沒用的幹什麽呢?你與孤都這歲數了,好好養著身體,能做點事便做,不能做就退。”
“是,是!”襄王忙不迭地點頭,點了頭之後才發現忽略了他最後一句,不能做就退?
退?
退?
“不拉屎,難道還占著茅坑?能安心拿俸祿?”太上皇眸色一厲,“能做點事嗎?”
“能,能!”襄王下意識脫口而出,“不能退,退了我這滿門便沒有一個實權的。”
話說得有些實誠,但是太上皇愛聽。
一個人如果還念著家族,有幾分自私的心,那還能用的。
太上皇語重心長地道“堂兄,做人要有擔當啊,咱們的先祖何等的英勇才有了如今的天下,咱們就算沒學全,撿個二三的也能當個漢子了,一個大男人畏首畏尾的像什麽話啊?”
襄王羞愧無比,長歎一聲,“我這一輩子確實懦弱,想著躲起來便可平安無事,有些事情看不過眼,想去管管的,但掂量了自個的本事,又不敢去管,就這麽窩著,藏著,真是窩囊啊。”
“窩囊一時不要緊,別一輩子都窩囊。”
“知道了。”襄王的心裏注入了一絲熱情和膽識,他這年紀,這位置,怕什麽呢?管的又不是朝政大事,不過是皇室錢糧的事罷了。
襄王走後,太上皇對寶公公說“比娘們還要娘們,不如孤的兒媳婦。”
“您說的是哪位兒媳婦?”
“哪一個都不差,當然,其中以皇後及蕭王妃最合孤意。”
寶公公別有深意地道“隻怕,除了皇後娘娘和蕭王妃,別的兒媳婦甚至兒子,您都不大了解啊,甚少相處。”
“孤在位,起得比雞早,寢得比狗晚,孤退位病得昏昏沉沉,親王府邸的事,孤確實不知,但所有親王包括皇帝年少之時,他們的功課品學,孤也有兼顧,隻是後來建府出去了,與孤生分了,罷了,天家父子素來親緣淡薄。”
寶公公猶豫了一下,還是止住了要說的話,隻微笑道了一句,“倒不盡然,蕭王便能承歡膝下。”
太上皇驕傲地道“少淵自然是與眾不同的,他是貴太妃的心肝寶。”
寶公公笑著,眉目卻有一抹憂慮。
但精力有限,理的必定是朝政大事。
可最近有些動靜傳了過來,暗衛稟報了給他,讓他斟酌要不要告知太上皇。
他猶豫,擔心太上皇暴怒傷了身子。
不說,著實人神共憤,總不能讓蕭王殿下還要分心去處理這樣的事,而且蕭王殿下是弟弟,也不合適。
最後,寶公公決定還是不要說的好,回頭去皇後跟前稟報,讓皇後娘娘拿個主意。
寶公公沒說,但是正在擼著老虎的太上皇,卻在瞟了他一眼之後,多想了一些。
這老家夥,有事情瞞著他,還瞞得不是很高明,他最討厭有人瞞事又瞞得不高明的。
隨便找個由頭把寶公公打發出去,叫了禦前暗衛高嚴謹使進來問話。
“你們跟阿寶稟報的事,再說一次給孤聽。”
高嚴謹一時怔愣,“不知道太上皇說的是哪件事?”
如今所有的事情,都是先經過寶公公,所以他一時不知道太上皇說的什麽事。
太上皇不耐煩地道“就是你讓他謹慎告訴孤的那件事情,與朕那幾個沒出息的兒子有關的,不要囉裏囉嗦的,趕緊說。”
高嚴謹說到這裏,都有些不忍心說下去。
太上皇豎著耳朵,冷冷地道“繼續說,阿寶把這事說得不清不楚的,孤要聽清晰的。”
高嚴謹跪下來,“太上皇息怒,這事已經過去了好多年,前寧王妃樂氏也死了幾年。”
“不要羅裏吧嗦的!”太上皇生氣地道。
“是,是寧王與寧王妃樂氏新婚之夜時,進洞房的竟是漢王,且寧王知曉之後,又被漢王以一些秘密挾製,指寧王曾與宮中某位貴人廝混……最後周王也牽涉進來了,三人一同……一同與寧王妃樂氏保持著那種關係,直到寧王妃自尋短見,這件事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