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西裝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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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欲皇叔心尖寵落錦書!
    金曉街不大,廣市很大,隻不過一個餓肚子的人是走不了太遠的,他一定會在附近覓食。
    他估計也是不敢求助,因為他已經犧牲了,他更怕天戰局知道他還活著,會把他名副其實地“犧牲”掉。
    大街上人來人往,辛夷也隻能比正常人稍快一點走路,因為她的動作一旦再快一些,機械本質就會顯示。
    金曉街找遍了,他們匯合之後,都沒有找到。
    於是,圈子擴大,往隔壁的金花街找去。
    金花街有很多酒店飯店,有一個大商場,保不齊西裝褲會在那邊。
    錦書帶著手機,時不時地還要看一下手機是否設置了靜音,她期待著手機再一次響起來,期待著再有一個人出現,告訴她還活著。
    當務之急,當然是要先找到西裝褲。
    那是金花街外邊的一條馬路,馬路旁邊有人行道,人行道建了許多矮矮的圓墩,有一個蓬頭垢麵的人正使勁地往嘴裏塞著餃子。
    而他的身後就是一間餃子店。
    他頭發不算很長,但是亂糟糟的像雞窩,胡子有點長,吃著的時候他沒抬頭,也沒看到有人慢慢地接近他。
    “陳牧!”
    他嚇的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就想逃。
    錦書抓住他的手腕,“陳牧,我是落錦書。”
    陳牧如遭電擊。
    他猛地回頭看著錦書,仔細辨認了好一會兒,眼淚瞬間溢出,塞滿餃子的嘴裏脹鼓鼓的,他哭著努力咽下。
    他哭得崩潰。
    滿嘴的餃子混著淚水,哭得那樣的委屈,讓錦書都忍不住哭了起來。
    本是錦書執著他的手,如今換他死死地攥住錦書的袖子,就唯恐錦書忽然消失了。
    “別怕,我在這裏。”
    “我們錯了!”陳牧哭得無比淒慘,眼裏充滿了愧疚後悔,“我們錯了……”
    他哭得嗆著了,一邊哭一邊咳嗽,錦書拍打著他的後背,他把那餃子全部吐了出來。
    “別哭了,我們回去。”錦書用藍血盾通知辛夷,讓辛夷找人安迪一同匯合。
    安迪和辛夷急匆匆地來到,看到陳牧,安迪也跟著哭,辛夷已經理智地拿起手機打車了。
    陳牧很臭,司機想拒載,安迪剛想說投訴他的時候,錦書已經把陳牧推上車,然後她坐在副駕駛上,對司機說“你可以不開車,我們就坐在這裏,你可以報警,我們陪你一起等警察來到,隻要你覺得不耽誤時間的話,到錦繡小區隻需要十五分鍾的時間。”
    “賠你洗車的費用。”安迪添了一句。
    司機看副駕駛上那個女人一眼,她坐上來的時候就雙腳交叉,一副領導模樣,威嚴不可冒犯的樣子。
    也不是說得罪不起,但是真耗他時間,於是便開車了。
    回到小區,安迪又帶著總司的手機出去給陳牧買衣服,辛夷則幫他剪頭發。
    沐浴過後,換上新衣服,刮掉胡子,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就站在了他們的麵前。
    他真的很瘦,瘦得皮包骨,加上他很高,站在那裏就像竹竿一樣。
    辛夷拿著手機下去買菜,跟生鮮店的老板說之前忘記付款,這一次補回來。
    老板也沒跟她計較,見她買米買麵又買了一堆的肉菜,便叫夥計幫她送到樓下的,但辛夷拒絕。
    她扛起一包米,剩下的用兩個大袋子裝著,一手提一個便健步如飛了。
    一頓美味的飯菜擺上桌子,陳牧和錦書之前一樣,狼吞虎咽,他是真的餓。
    等他吃完,大家坐在茶桌上,聽他說他的故事。
    他是第二批出發的人,臨時任命他為組長,拿著最新的藍血盾醫療係統,當時係統搭載了武器,但他們完全不知道,飛機即將降落難民營的時候,係統發出武器在飛機內自爆。
    按理說,他所在的位置是一定會被炸死的,而且是炸得屍骨無存。
    但是,一向敬業的他,知道到了難民營之後是要馬上手術的,所以他提前做好準備。
    他也知道難民營總是被轟炸,加上對天戰醫局的事情已經了解太多,所以在內爆之前,他穿上了新係統的防暴護甲。
    但縱然是這樣,他還是受了重傷,在醫院裏足足昏迷了三個月才醒來。
    “到難民營救援的,是真正的人道救援組織和無國一界醫生,還有當地的醫院,沒人知道我的身份,他們以為我是難民,因為在爆炸的時候,我的防暴護甲也被炸飛了。”
    眾人聽得緊張,在那樣的爆炸能活下來,真的是萬幸。
    “我傷愈之後,他們就把我送回難民營。”陳牧繼續說著,眼底有無盡的痛苦,“我在難民營一年,那地方吃不飽,穿不暖,全靠著捐贈,我那不合身的衣服也是各國援助的破衣服,冬天能分到一條毛毯或者薄被就不錯,我在難民營那年的冬天,凍死了很多人,自然也餓死了很多人。”
    那是一段太慘痛的回憶。
    “我尋思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要想法子回國,但是我是難民,沒有身份證明,唯一的辦法,就是偷偷跑到碼頭,偷上貨船藏匿,我偷走了出去,在碼頭躲藏了很久,終於偷上了貨輪,等船出海到了公海之後,我才從貨倉裏鑽出來,好在,那是我們國家的貨船,我雖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但我聽我的口音他們就知道是自己的同胞,在海上兩個月,我回到了青島碼頭。”
    回國之後,他就知道天戰醫局已經沒有人活著了,除了南姐。
    細細一想,也知道為什麽自己的飛機會在難民營爆炸,他不敢透露自己的身份,終日東躲西藏,怕被天戰醫局的人找到。
    他沒有錢,也沒有身份,隻能行乞度日,更不敢找家裏人,怕天戰醫局得知,會連累家人。
    他從一座城市到另外一座城市,也求過很多人借手機,但是沒有人會把手機借給一個乞丐。
    直到前兩天,有一個好心人給他買了快餐,還借了手機給他,他記得總司的號碼,他想著,如果總司從海監脫險,一定不會不管他的。
    所以,他撥打了總司的電話,可電話是關機的。
    那一刻他心如死灰,所以今日看到總司出現在他的麵前,他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
    即便到現在,他都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