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7章 侯爺想收養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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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欲皇叔心尖寵落錦書!
    四娘的敷衍,無上皇當然看出來。
    所以她走了之後,老爺子哼哼唧唧了一會兒,摟著金虎說“你說孤還能生嗎?”
    這事,求人不如求己。
    寶公公在一旁聽著,麵無表情地提醒,“不如先把您尿濕鞋子的事解決了再說生孩子的事。”
    無上皇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損人不揭短,孤說過你蹲著尿尿的事了嗎?”
    寶公公扭身便走,有些人的嘴巴就是越老越毒的,不伺候。
    無上皇也不怕他真的惱了,那老貨要惱,也頂多惱幾日,敢說他雄風不再?真話是這麽容易說出口的?放肆!
    他的臉很快就垮下去了,罷了,少淵他們要生便生,不生便不生吧。
    元太後都說了,雪豹是個有福氣的,他定然能平安長大,跟在他父王母妃身邊,品行與才學都不會差。
    他撫摸著金虎的腦袋,“說了什麽事都不管,現在又憂心起來,算了,不管。”
    金虎隻趴著睡覺,它和無上皇很多時候並非雙向奔赴,多半是無上皇一廂情願地跟它說話,它搭理得很少,偶爾搭理,也隻是給個眼神,或者遞個虎爪子。
    金虎大概也深諳一個道理,人都是犯賤的,像貓一樣高冷孤傲反而引人稀罕,像狗一樣黏著就嫌煩了。
    它是大貓,自然也有貓的傲氣。
    瞧,那老頭拿它當寶似的,但凡它把身段放低一點,老頭都沒那麽寶貝它。
    哼,兩腳獸!
    四娘和侯爺帶著女兒離宮回府。
    侯府如今的人不是很多,因為侯府成立至今也沒有幾年,主子就他們一家三口,不像那些百年府邸,有許多家生子,所以每月開銷不算大。
    在生意場上博弈多年,四娘以前很累很累,但是心裏是喜歡的。
    可現在或許有家有女,她覺得應該要享受一下生活,而不是終日被生意所困。
    其實她有離京的打算,離開京城去青州,因為她娘家人全部都在青州。
    但是這麽大的生意,也不是說交下去就交下去的,尤其,還是米糧的生意。
    她退出米糧市場,可以預料競爭會有多激烈,會造成什麽樣的局勢,她也不可預測。
    所以,去青州隻是一個想法,要實行起來也挺難的。
    再者,無上皇和太皇太後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作為前兒媳婦,就算太皇太後對她不怎麽樣,無上皇是真真的待她好,她也不能就這麽一走了之。
    少淵和錦書已經在長駐北州,以前他們還說有可能等陛下坐穩朝局就回來,現在看,估計是不願意回來了。
    一個人的自由,要犧牲另外一個人的自由,這是規律。
    四娘和侯爺會考慮到傳承的問題,傳承她的生意。
    她有兒子,兒子是當今皇帝,在外是不能相認的,而且陛下不可能成為她商號的繼承人。
    所以,她和侯爺商量了一下,過繼一個孩兒到身邊,好好培養,來日可以繼承他們的家業,也承繼魏侯爺的爵位。
    他們是先考慮了魏家那邊,魏家家族大,旁支也多,獲罪的那些該砍頭的砍頭,該流放的流放,沒牽連到其他旁支。
    但是罪名上沒牽連,日子肯定是收到影響。
    他們往日不曾承過魏國公多少恩典,卻遭了連累,有幾家日子過得甚是艱難,甚至三餐不繼了。
    魏國公府,曾經顯赫,祖上也是忠君愛國,立下戰功的,隻不過選錯了家主,導致魏祖沒落。
    魏國公府被查抄的時候,魏清暉便把祖先牌位都請到了侯府,他承認自己是魏家子孫,哪怕被逐出過家門,但是,黃泉之下的祖先並未發話將他逐出,他就依舊是魏家人。
    魏家如今他權勢最大,他可以重新叫人寫一本族譜。
    族譜上有他的名字,也會有小醜鴨的名字,魏明萱,自然還有他的夫人明四娘。
    他叫人觀察在京城的那些魏家子孫,十歲以下的,品行端正,好學,明理。
    觀察了數月,終於物色到一個叫魏宗敬的孩子。
    八歲,因家貧至今還沒啟蒙,他的父親叫魏晌,母親李氏。
    算起來,魏宗敬是魏太公的第六代孫,按照輩分,魏宗敬要尊他一聲伯父。
    魏宗敬的父母生了八個孩子,他就是第八個,家裏做點小營生,賣豆腐的,根本養活不了這麽多孩子。
    他們作為魏國公府的旁支,就算魏國公當年還在的時候,都不怎麽來往了。
    也是遇到大喜事或者喪事,才登門來一趟,但隻能從偏門盡。
    這種草鞋親,卻承受了魏國公府衰滅之後帶來的連鎖反應,一聽說是與魏國公府同族的,都會疏遠刁難,所以導致他的小生意甚是難做。
    這個月他的小店就要結業了,實在是連店租都交不起。
    魏響絕望之際,卻聽得魏侯府的家臣前來,說魏侯爺想把他的小兒子過繼,如果有意願,請帶著敬哥兒到魏侯府一聚。
    魏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天大的好事,怎麽會砸到他的頭上?
    他自然知道魏侯爺,那是立下大功之後封爵的,且娶得燕國巨商明三爺的妹妹明四娘為妻,而明四娘接管了明三爺的所有生意,她是燕國的首富。
    莫說讓自己的兒子過繼去,就是進府能上個學也是天大的好事。
    夫婦二人隨即帶著敬哥兒去了侯府,踏入侯府大門,他們大氣不敢出一口,這侯府竟然比之前的國公府還要氣派。
    當然,以前國公府顯赫的時候,他們也隻能從側門進去,到後院也是副管事接見他,賜了一頓食,便打發回去了。
    他隻進過魏國公府正廳一次,那一次老魏國公還在世,而當時他年紀很小,是父親帶著他去的。
    那一次,是魏國公府召集全族的人做見證,把魏清暉也就是如今的魏侯爺逐出家門,連名字也從族譜上劃掉。
    那一日的事他也記不清楚,隻覺得國公府是真的豪華啊。
    其實,他們這些偏到逼仄的旁支是可以不來,但老魏國公為了隆重其事,以顯示他把魏清暉逐出家門的決心,以免魏族子孫還有人認為魏清暉還是魏家的人。
    說白了,是要把魏清暉這個庶長子趕盡殺絕,魏族的人,哪怕是旁支再旁支都不可接濟他。
    魏晌想起前事,心頭不禁唏噓,誰能想到這個被老魏公逐出家門的兒子,如今卻成為了魏族最有出色的子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