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我說了紮針的手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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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渣男後,我霸上美貌皇叔落錦書雲靳風!
雲少淵聽著這倏然冰冷的聲音,不禁微怔,她自己奪回?
她確實是讓人費解的,目前看來她冷靜睿智,有過人的醫術,但在北州任由人奪去了自己的一切,到了蜀王府更是隱忍過了一年,遭受各種非議侮辱,不曾反抗過半點。
若說她是籌謀些什麽,可雲靳風派人回去挖墳,她知曉此事卻寧可留下來醫治蜀王妃,並未有趕回去阻止。
隻是他可以肯定一點,落錦書對他,對蕭王府都沒有惡意,所以他也不著急調查。
“頭很痛嗎?”
她的聲音恢複了低啞輕柔,手掌覆上他的額頭,“燒還沒完全退,你休息一下,我給你用點止痛的,緩解一下痛楚。”
手掌貼合著額頭,這動作對她來說最為嫻熟不過,但是,雲少淵卻怔了怔,神色有些不自然,仿佛是極為不習慣和女子接觸。
但他也沒有躲開,眼睛定定,睫毛仿佛凝住的蟬翼,多少是添了點無辜的氣質。
他沒閉上眼睛,但是落錦書也無所謂了,反正他也看不到,便把如今的輸液暫停,添了止痛的藥推進去,再切換回來。
止痛的藥劑有鎮定作用,他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下。
落錦書累極,坐在小凳子上,頭枕在床邊趴著睡,頭頂便剛好抵住他的手臂外側。
雲少淵沒睡沉,感覺手臂上有毛茸茸的東西抵著,睜開眼睛伸另外一隻手摸了一下,摸到她的頭發。
她的臉是側著的,頭發之下,便是臉頰,雲少淵開始沒意識到是她的腦袋,手便往下探了一下,恰好是覆在她的臉頰上。
緊一致彈性的觸感讓他心頭莫名地動了動。
聽著呼吸聲,知道她熟睡了,他指腹稍稍延展,整側臉蛋便在他大手包圍之內,微翹的唇與下巴也落在掌控中。
他並非存心冒犯,隻是有些好奇她到底是什麽模樣。
他瞧不見,隻能以手代眼想撫過她的五官,可指尖猶豫了一下,還是收了回來,這有些不禮貌了。
他曾去過北州大將軍家中,或許是見過她的,因為當時大將軍請過家人出來拜見。
但他去北州是有軍務在身,並未留意到大將軍的家人,且大將軍兄弟不少,來的家眷少說也有幾十人,他對一個小女孩自然是沒印象的。
他要娶妻了,卻不知他的新娘子是什麽模樣,或許一輩子也瞧不見。
倒是可惜了,如果早知道有這段虛虛實實的姻緣,他當初會多留意一下,至少,算是見過她的模樣了。
落錦書睡了有十幾分鍾,便被外頭的聲音吵醒,“姑娘,飯來了。”
落錦書抬起頭,揉了揉惺忪的眸子,覺得臉頰一陣陣地發燙,身上既冷又感覺有些熱,那十分鍾充電終究是要沒效了,她又再度發燒了。
“來了!”她咳嗽一聲,聲音軟弱沙啞,先瞧了一眼吊瓶,還剩一些,再看雲少淵,他睡得倒是很沉。
伸手撫了一下他的額頭,好吧,她本身也發燒,手測不準了,等吃了飯再給他量體溫。
她先落下帳幔才去打開門取飯,送飯來的人是藍寂,他問了一句,“殿下醒來過?”
“嗯,現在又睡著了。”落錦書不意外他會知道,因為房頂有人瞧不見,卻能聽到他們曾有過幾句對話。
“好些了麽?”藍寂再問一句。
落錦書拿了食盒,“好一點點,但具體的情況,過會兒我跟你們商量商量。”
她說完便要關上門,藍寂有些詫異,“不是要在門外吃的麽?能在裏頭吃?”
之前幾頓在武衡居的時候,她就是在門口吃的。
落錦書沒回答,這話不方便解釋的原因是她怕吵到雲少淵。
打開食盒,香氣撲鼻,但她沒什麽食欲,可能是因為發燒的緣故。
她吃了幾口便放在一旁,倒是這飯菜的香味讓雲少淵微微側頭,裝作剛醒來的模樣,“吃飯了?”
“是的,藍寂送飯來了。”落錦書走過去,見他的臉一直對著飯菜的方向,一副想吃的樣子,不禁笑道“餓了?”
他抿了抿唇,頓了一會兒才用比較輕的聲音問道“特別想吃點重口的,你能給本王吃一口你的飯嗎?就一口。”
落錦書知道用的一些藥是會導致口腔寡淡無味,想吃點重口的,但她特別殘忍的拒絕了,“你胃出血,禁食禁水,所以暫時不能吃,一口也不行。”
雲少淵無奈地轉了頭去,“那你把食盒拿出去,本王聞著味道呢。”
聲音不免就有些哀怨了。
落錦書把食盒蓋起,提到角落去擱著,過去給他掃描了體溫,三十八度,還燒著的。
換了輸液瓶之後,落錦書也為自己掛了藥,問道“您能往裏頭挪一下嗎?我也躺一會兒。”
“你……躺上來?”雲少淵吃驚得很,俊美的麵容對著她。
落錦書道“我困了,而且我也有點不舒服,需要躺一會兒,你不介意吧?”
因為照顧失明的他,房間裏沒什麽大件的家具,羅漢床都沒放置,就擺放了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總不能睡在桌子上,那又硬又冷,多不舒服。
雲少淵想起方才摸她的臉頰,覺得有些燙手,又想起她不眠不休地救人,怕是病了,便往裏頭挪出位置來,道“你都不介意,本王介意什麽?”
落錦書躺了上去,鑽入被窩裏頭,雖與他沒有碰到,卻感覺暖意包裹著她,舒服得她都幾乎要一秒入睡,喃喃了一句,“特殊時期,特殊對待,反正你我馬上就要成親了,雖然是假夫妻,但是如果合適的話,處處也就成真夫妻了。”
她是開個玩笑,畢竟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就不能太正經了,需要玩笑話來調劑一下。
落錦書閉上眼睛,困意來襲,腦子被攪得昏昏沉沉,又喃喃地應了一句,“無所謂,真假都好,我會記得你相護之恩。”
這句話落入雲少淵的耳中,他俊顏滿是疑惑不解,聽得她呼吸均勻,他伸手想幫她壓一下被子,她卻凶巴巴地說了一句,“我說了,紮針的手不能動。”
她的左手伸過來,壓住他掛著吊瓶的右手臂,動作霸道,語氣也霸道地下令,“睡吧!”
雲少淵閉上眼睛,但所有的感知都在被她壓住的手臂上,透過袖子的肌膚溫熱傳了過來,讓他整個人仿佛瞬間被火燒了一般,燥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