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4章 羅公然怒戰王伯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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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〇四回 羅公然怒戰王伯超
    這回書叫做“萬象寺秦瓊遇三猛,門神碰吊客”。
    要麽說無巧不成書啊。秦瓊也好,活吊客王伯超也罷,都沒想到在這個地方能夠碰到彼此。
    為什麽叫“門神碰吊客”呀?王伯超,活吊客,這不用解釋了;秦叔寶,那可是未來的門神呐。說“你這《隋唐》怎麽還神神鬼鬼的呀?”咱不帶神話。但是,秦叔寶、尉遲敬德未來被中國千家萬戶奉為門神。直到如今,到了過年,還得買一對門神像往門上一貼,為家家戶戶保平安、安宅院。這是老百姓的一種心聲,一種趨吉避害的心願。所以,所謂的“神”是人封,所有的神都是老百姓封的。那為什麽封他呢?因為他的身上具有一種精神。這種精神才是這個神的真實含義。而不要認為神虛無縹緲或是玄而又玄。講到底,是人的一種精神寄托——你那種精神是我們所崇拜的,無須將其神秘化。閑言少敘。所以,人稱秦瓊為門神。他在這裏碰到了活吊客王伯超,這不是“門神碰吊客”嗎?
    王伯超見秦瓊,白眼球起紅線。因為在王伯超心裏頭,自己跟瓦崗山是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在丹霞穀,沒有擋住崗山敗軍,那是因為出來一個薑鬆薑永年。但開始,他不知道薑鬆的名字。第一次,薑鬆也沒有告知他的名字。後來,他去守那四平山麒麟峪的南山口,在那裏派手下人打探了。手下人一打探,敢情這個人還曾經跟靠山王楊林幹過仗。而且,告訴楊林,他姓羅叫羅鬆羅永年。
    “哦~~鬧了半天,叫羅鬆~~羅永年呢~~我記住了~~”
    剛記住,手下又有一個探子向他稟報,說“經過探聽瓦崗軍他們之間的對話,我得知了這個人姓薑叫薑鬆薑永年。”
    “耶?哎,不是叫~~羅鬆~~羅永年嗎~~”
    “那……那我不知道,反正瓦崗軍都那麽說,說叫薑鬆薑永年。”
    這一下子,把這活吊客王伯超給搞糊塗了,到底是羅鬆啊還是薑鬆啊?
    直到後來,勇三郎王伯當對戰活吊客,打著打著,薑鬆來了,薑鬆替換王伯當,二戰活吊客王伯超。當時,王伯當跟薑鬆一對話,說“薑大俠……”哎!王伯超一聽,準了,這人姓薑,不姓羅呀,姓薑!
    後來,兩個人馬打對頭一交談。王伯超問了“你可是~薑鬆~薑永年?”薑永年一點頭,“不錯,正是在下!”這才確定!
    結果,王伯超又敗給薑鬆了。被薑鬆兩次打敗打傷,王伯超恨透了薑鬆,心說話遲早有一天,我得找瓦崗這員大將報仇雪恨!也派人“給我~打探這個薑鬆~到底什麽底細?!”
    一打探,有人告訴他“瓦崗山上好像沒有這個人。”
    “沒~這個人?那這個人~怎麽幫著~瓦崗軍呢?”
    “這……這我們也不知道,反正沒這個人。”
    “那這個人~不在瓦崗,他在~哪裏?他的底細~到底~是什麽呀?”
    這探子說“我們也不知道,我們還沒打探清楚呢。”
    “給~我~打探去!"
    “是!”
    打探到今天,沒有打探明白,不知道這個薑鬆由打何處而來呀?嗯~~王伯超恨屋及烏,甭管薑鬆在什麽地方,很有可能,薑鬆就是瓦崗山某員大將。隻不過在四平山,出於某種原因,換了個名啊。要麽一會兒姓薑,一會兒姓羅的?肯定如此啊!這是個神秘客呀。甭管怎樣,我這仇記在瓦崗山身上!瓦崗山群將,我以後見一個宰一個,見一對殺一雙!這活吊客,也是怪人呢。所以,心中對瓦崗山的恨是與日俱增啊。
    沒想到,今天在萬象寺,居然碰到了瓦崗大元帥秦瓊,而且秦瓊深受重傷了。嘿!這不是天賜良機嗎?這不是給我一個大大的功勞嗎?這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無福之人跑斷腸啊。我要是不在這個門檻上蹲著,我要是還在裏頭跟他們一起喝茶聊天兒,我也不至於碰到這麽大的一個功勞啊!秦瓊誒,你呀,就拿命來吧!咬緊牙關,要置秦瓊於死地。秦瓊一下子摔倒在地,他拿著骷髏槍是接連下死手,“啪!啪!啪!啪……”一槍緊似一槍。
    秦瓊在地上來個就地十八滾,“咕嚕咕嚕咕嚕咕嚕……”身體受傷了呀,滾一次,那骨頭都疼啊。終於有一次,秦瓊滾得慢一點兒,這槍奔著秦瓊就砸過來了。秦瓊一看,完了!這下子,我命休矣啊!沒想到啊,要知道死在他手裏,那幹脆剛才別跑了,讓尚師徒把我殺了。我死在尚師徒手裏,我死而不怨呢,那是個英雄啊。這是個什麽玩意兒啊?!秦瓊還不甘呢,眼一閉,心說下生再轉世吧!就等著死。
    王伯超心花怒放,骷髏槍往前一遞,“唰!”槍帶風聲,“噗!”“啊!”頓時血光迸濺!
    說“一槍給秦瓊卯上了?”沒有!秦瓊是咱的主人公啊,書膽,這麽容易卯上了,那還了得呀?後麵的書怎麽說呀?
    王伯超這條骷髏槍剛提起來往前遞,要紮沒等紮,這個時候,發生變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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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說“你說得不對了!你剛才說槍帶風聲。這槍提起來了,沒往前紮,那為什麽叫‘槍帶風聲’啊?”說書人從來不說假話。我說的槍帶風聲,槍就帶風聲了。但是,我可沒說,是這骷髏槍帶的風聲。“哦,不是骷髏槍啊?”不是!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由打這二門內,“唰!”飛出去一杆槍,這槍奔著王伯超後腦勺就紮過來了。
    王伯超那也是一員大將,眼觀六路、耳聽八麵風啊。一聽後麵惡風不善,手裏的骷髏槍就沒敢紮秦瓊——紮上去你也沒命了!趕緊地往旁邊一閃。稍微慢一點兒,腦袋閃過去了,左耳朵沒閃過去。“噗!”這槍貼著左耳朵邊兒過去了。
    說“貼著邊兒過去了,那玩意兒也不會什麽血光崩濺呢,也不有慘叫聲啊!”您聽我說完呢。槍是貼著耳朵邊過去了,槍尖尖倒也沒卯上。但是,這杆槍跟一般的槍不一樣,乃是特殊的槍!這槍是把亮銀槍,那槍膽往下有五個倒提鉤,都藏在素櫻當中呢。那五個倒提鉤,鋒芒利刃呢。你讓過去槍尖,你躲不過去那五個倒提鉤呀。其中一個,“呲!”就把王伯超左耳朵給豁開了。一下子,這左耳朵被這條倒提鉤給豁成兩半了,“嚓!”那血就崩出來了。
    “哎呀!”那是王伯超慘叫一聲。用左手一捂耳朵,身形一擰,顧不得秦瓊,手裏攥著槍,“唰!”一下子把自己甩出圈兒外,“什麽人?!”他往身後一看——
    “噌!”就見由打二門內白光一閃,“唰”一下子就由打他麵前閃過去了。那條亮銀槍,“當!”一下子剛一戳地——這位,“噌!噌!噌……”幾步過去,“砰!”把亮銀槍由打地上往上一拔。“哧溜”一下子,亮銀槍順著虎口,“?!”就長出多少,“啪!”用手握在這五條鉤上方,再往下握紮自己了。一握在這裏,把槍往後,“唰!”一順。這隻手,“砰!”一攥槍杆,“啪!”霸王一字摔槍法,“砰!”身體這麽一翻,“啪!”雙手一顫,兩隻手把這槍擒住了。這整個身子就已經過來了,掉個兒了啊。“砰!砰!砰……”幾步就躍到秦瓊身前,“噗愣愣……”雙臂一顫,金雞亂點頭,“啪!啪!啪!啪……”這幾個槍尖兒就指著王伯超,但是用身子把秦瓊擋在背後,立眉豎目,是怒目而視,就跟一隻老虎似地看著王伯超,能夠把王伯超給吃了。臉上的肌肉“唄兒!唄兒!”嘣兒直蹦,咬碎銀牙,由打牙縫往外擠出一句話“王伯超!我要你的命!”
    王伯超嚇得一哆嗦。就這句話非常有震懾力,那真就如同一下子把自己項嗓咽喉給掐住,馬上要把自己脖筋給掐折了似的。王伯超也趕緊地把槍在前麵一橫,先封住自己門戶。
    與此同時,“噌!噌!”由打二道門又躥出兩個人來。
    再看那拿銀槍的衝那倆人一使眼色“快!快看看我表哥有事沒事!”
    “是!”這倆人,“噔噔噔噔……”跑到秦瓊近前,趕緊的一左一右把秦瓊攙扶起來,“二哥!二哥!二哥!您有事嗎?”
    哎呀!他們這麽一說,當時王伯超愣了怎麽回事?怎怎麽秦瓊是他表哥?哎,這是怎麽回事兒啊?
    沒等他鬧明白呢,擋在秦瓊麵前的這位可對王伯超就下了死手了。“王伯超啊,敢傷我表哥,我要你的命!著槍!”晃動掌中五鉤神飛亮銀槍就對王伯超下了死手了。
    可把王伯超嚇壞了,趕緊地“啪!啪!啪……”把掌中骷髏槍一擺,是趕緊招架呀。一邊招架一邊說“燕~燕~燕山公,這~這是怎麽回事?燕~燕~燕山公……”
    “啪啪啪啪……”這位根本都不搭理,一槍緊似一槍,一槍快似一槍,是槍槍致命!
    這一打起來,幾個回合,呀!王伯超突然間脊梁骨發寒。怎麽呢?這槍法好不熟悉呀!啊~~那薑鬆薑永年用的不就是這種槍嗎?為什麽燕山公羅成他也會?
    燕山公羅成?啊。跳出來的這位非是別人,正是秦瓊的表弟、燕山公羅成羅公然!
    羅成聽到外麵有人交手,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兒了,由打這寺廟裏頭跑出來,順手把自己的五鉤神飛亮銀槍攥在手裏。來到二門內,往外這麽一看,在地上“咕嚕咕嚕……”滾著一個人,手握著一對虎頭琣棱金裝鐧,身穿著金盔金甲。那別的看不到,金裝鐧看得仔細呀,羅成太熟悉了。一看,哎呦!那不是我表哥秦瓊嗎?!再看王伯超,槍槍對秦瓊下其毒手。這下子羅成不幹了!
    咱不止一次說過。在羅成的內心世界裏把人就分兩種——一種是“自家人”,一種“不是自家人”。“不是自家人”可以分敵人,可以分普通人。但是,一定不是自家人。你要不是自家人,反倒是打我自家人、傷我自家人,我一定把你打到我仇人那堆兒裏去!打到仇人那堆兒裏,對不起,我羅成一定置你死地!什麽叫毒羅成、狠羅成啊?他毒他狠,他不對朋友啊,他對自己仇敵呀,那絲毫不留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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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成一看這位把槍一舉,要下其毒手。再看下麵自己表哥躲不及了。一著急,“唰!”一下子,把手中五鉤神飛亮銀槍照著王伯超的後腦勺就扔過去了,準備一槍紮死王伯超——我管你是誰呢?
    王伯超一躲,這才把耳朵給劃爛。
    然後,羅成跳出來,把大槍抓在手中。這一轉身的工夫,用眼角一瞥秦瓊。一看秦瓊跟血葫蘆似的。哎呀!羅成心如刀絞啊,不知道表哥受什麽傷了。羅成沒往其他地方想,現在時間太緊急。羅成也沒有好好分析,一看秦瓊受傷了、流血了。甭問!王伯超,你幹的!你把我表哥打成這樣!你還想活嗎?我不把你捅一千二百個眼,我就不姓羅!“著槍!著槍!著槍……”“啪啪啪啪啪……”一槍緊似一槍、一槍快似一槍。
    王伯超掄動手中這杆骷髏槍左擋右擋,“燕山公,燕山公!”
    人家羅成根本就不聽你叫喚呀——叫什麽燕山公啊?拿命來吧!“啪啪啪……”
    您想想,王伯超如何是羅成的對手啊?想使“心腹大患”吧,現在沒在馬上,在馬上使槍和在步下使槍還不一樣,這個“心腹大患”不大好使。跟羅成打鬥了幾個回合,一個不留神,“噗!”讓羅成一下子給捅到左肩膀頭上了。哎呀!王伯超心說多倒黴呀!我這左肩膀子今年是走背字兒啊,怎麽老讓人挑啊?前些時被那個薑鬆薑永年給挑了,今天被羅成給卯上了!“啊!”他一聲慘叫。
    “砰!”羅成往後一抽槍,“啪!”又一挑槍,“唰!”又奔著王伯超紮過去了。剛一紮——
    “住手!”“唰!”由打這二門內又跳出一人。這人,“嗚!”一下子在半空中一跳,喊了一聲“拿我兵器!”
    後麵有人跟著呢,一聽這一嗓子“師傅,接兵器!”“唰!”往半空中撂出兩件兵器。
    這人一手一個,“砰!砰!”抓住了。“啪!”一下子跳到羅成近前。拿兩件兵器十字插花往上這麽一撥羅成的五鉤神飛亮銀槍,“當!”一下子,把羅成的五鉤神飛亮銀槍竟給架住了。“羅成!還不住手?!”
    “哎!哎……”羅成往下一壓,想要使勁。但是,一看這人,“嗯……”羅成這個氣稍微地壓住一點兒。
    眾人一看,擋在王伯超麵前的,飛身過來的是一個老和尚。這個老和尚頭戴僧帽(他不是光頭,戴著僧帽呢),身穿著土黃色的僧衣,腰紮粗帶,腳蹬著一雙僧鞋。看年歲,年過七旬。紅撲撲的一張臉,正中央眉心一道斬子紋。五縷長須髯,花白了,飄灑胸前。手裏擎著一對兵器,這對兵器叫做“四象祥雲螺旋槍”,一對雙槍。
    羅成一看,“唉!”把槍往回一收,“砰!”往地上一豎,“義父!您這是何意?!”
    來的是誰呀?您聽,羅成叫他義父。來的非是別人,正是雙槍王丁彥平。
    “丁彥平出家了?”啊,別說咱們奇怪了,連羅成今天剛剛相見,他也奇怪呀。沒想到,丁彥平他怎麽成和尚了呢?
    正在這個時候,聽到這萬象寺外頭,“咵咵咵咵……”馬掛鑾鈴聲響,來到門前,“籲——”把馬匹帶住,“欻!”由打馬上跳下一人。可能在外麵把馬往拴馬樁上那麽一拴,“嘎楞!嘎楞!”這位可能取什麽兵器呢。“噔!噔!噔!噔……”邁大步由打山門外闖進一人來。
    羅成、丁彥平等人甩目一看,羅成不認得,丁彥平一看,“哎呦,這不是師徒賢侄嗎?”
    來的誰呀?進來的正是追趕秦瓊的四寶大將尚師徒。
    丁彥平當然認得了,尚師徒,那是邱瑞的義子啊。對這幾家孩子,丁彥平基本上都見過。尤其尚師徒在這虎牢關鎮守這麽多年,丁彥平有幾次路過虎牢關,都住在尚師徒那裏,爺兒倆之間的感情還挺好呢。所以,一眼就認出尚師徒來了。
    就見尚師徒現在並沒有拿他那杆提瀘槍,把提瀘槍掛到了寺廟外馬上的鳥翅環上了。
    尚師徒,咱說了,追趕秦瓊。一看秦瓊墜入山澗,尚師徒不敢貿然由打上麵往下跳,隻能繞道追到山澗下遊。一看,這裏滴滴答答有血,但是沒見秦瓊。他順著山跡找吧。找來找去,找去找來,就找到萬象寺。尚師徒一看萬象寺,好像隱隱約約有所耳聞,確實有這座古刹。據說是魏晉時期修的,但是從來沒來過。一看,台階上有血跡,明白了——秦瓊一定是闖入寺院了!正好啊,你跑到寺院裏,那你就等於跑不動了,走投無路了。我呀,追進去,要你的性命吧!覺得自己拿大槍追進去有所不便,把大槍一掛。然後,把自己十八節水磨打將鋼鞭摘在手中,邁步進來。一眼瞅見剛剛被人扶起來的秦瓊,“嘡啷!”尚師徒一撞雙鞭,“秦叔寶,我看你還往哪裏跑?!”“噔噔噔噔……”邁步就直奔秦瓊。
    羅成一看不好,一擰身子,“噌!”一下子又轉到秦瓊身後,“啪!”大槍一橫,“誰敢動我表哥,我甭管是誰,我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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