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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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七組幾個的思路,如脫韁野馬,開始狂奔。
到後來,各種狗血劇情都被大家想了出來。
“也許被抱錯的那個孩子也是個女性,大運動期間跟著爸媽下放、住牛棚,吃了很多苦。當她得知謝麗姣在化工廠過得滋潤無比,還嫁了個溫文爾雅的高級工程師,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生的兒子也破了相,於是嫉妒得發瘋,派兒子去殺害顧家三口。如果不是因為顧法醫在大學沒回來,恐怕是滅門慘案。”
馮曉玉這個推測剛一說出來,就遭到孫羨兵的質疑。
“第一,被的錯的那個人與顧法醫沒有血緣關係,她兒子不可能像顧法醫;第二,凶手明顯很熟悉顧家,特地挑顧法醫不在家的時間段上門。不然,他身手再好,也不可能以一敵三,不鬧出一點動靜。”
馮曉玉撇了撇嘴:“那就換成那邊又生了個女兒,不願意謝麗姣被認回來分家產,派兒子殺人,合理吧?”
龔衛國湊了個熱鬧:“有沒有可能,那邊生了對雙胞胎?其中一個被抱走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熱鬧。
嶽淵無數次想開口說話,可是看一眼夏木繁又強行忍住。這丫頭專心辦案的時候六親不認,他還是別去惹她不高興。
顧少歧也是第一次聽到這麽多神奇的故事,眼界大開。
可是,腦子有點亂。
他的媽媽,竟然身世如此離奇?
眼見得情節越編越離譜,顧少歧抬手打斷了大家的討論:“我那裏留有父母的na圖譜,找外婆和伯父做一個檢測就可以知道他們是不是親生的。”
夏木繁點點頭:“好,那就辛苦顧法醫。”
顧少歧苦笑:“我辛苦什麽,倒是你們辛苦了。”
絞盡腦汁想出這麽多曲折劇情,也真是為難重案七組這五名年輕刑警了。
嶽淵隨之站起身:“行了,那就再等幾天再來討論案情。”
等待檢查結果的時間裏,夏木繁帶著全組人員繼續頭腦風暴。
假定謝麗姣非親生成立,那為什麽凶手殺了顧家父母,卻放過了顧少歧?
如果是因為家產之爭,按理說顧少歧才是那個最有威脅的對手。因為垂垂老矣的長者,會更傾向於將資源投放在一個模樣、能力雙出眾的年輕繼承人。
90年的時候顧少歧還在讀書,想要讓他死於意外有無數種辦法,因父母去世而致抑鬱,墜樓、服毒、車禍……對殘忍的凶手而言,哪一樣都沒有太大難度。
為什麽對方留著顧少歧?
是有什麽特殊原因,還是一直沒找到機會,又或者對方覺得留著他也翻不起什麽風浪?
大家絞盡腦汁,依舊百思不得其解,隻能靜待結果。
三天後,顧少歧陰沉著臉走進重案七組辦公室。
將一紙報告放在桌麵,顧少歧抿了抿唇:“我母親,不是親生的。”
一直在焦急等待結果的眾人同時“哦”了一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如果
謝麗姣真是抱錯了,那她的親生父母是誰?
顧少歧抬眸看向夏木繁:“我外婆腦子現在有些糊塗,很多事情都忘記了。倒是我大舅那個時候有八、九歲,我媽出生的時候已經記事。他說當時鎮醫院兵荒馬亂的,醫生、護士都得派人去搶。產房裏好像是有兩個人生孩子,不過另外一個是誰他也沒注意。()?()”
一旦知道結果,以前的種種奇怪之處便有了著落。
謝麗姣是整個村裏最漂亮、最聰明、最麻利的女孩,外公、外婆卻一直對她不太好,有沒有可能他們心裏有所懷疑,覺得她不像是親生的?
謝麗姣很有主意,當年小學畢業之後非要讀初中,父母反對她就找老師、村長、婦聯主任,終於爭取到讀初中的機會。父母為了錢把她賣了,她就敢逃婚到化工廠參加招工考試,一個農村女娃,哪來的勇氣與智慧,為自己爭取權益?
原來,謝麗姣的智商、情商皆遺傳自親生父母。
雖然她與親生父母沒有相處過一天,但神奇的血脈傳承,讓她敢想敢幹,為了更好的生活不怕困難、努力抗爭。
謝麗姣的親生父母一定不是尋常人。
顧少歧的聲音有些發澀:“你猜對了。然後呢?()?()”
夏木繁這幾天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麵對顧少歧那雙沉鬱的眼,夏木繁輕聲道:“有兩種辦法。5()5?5$?$?5()?()”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聚攏了過來。
龔衛國早已急不可耐:“哪兩種辦法,你趕緊說啊。()?()”
夏木繁道:“第一種辦法,從顧法醫你母親這裏開始追查。隻要查到你母親的親生父母是誰,我們就能找到凶手。”
馮曉玉連連搖頭:“這個辦法太難了。顧法醫的外公已死,外婆腦子糊塗記不住事,大舅那時也隻是個孩子,五十年前的鎮醫院也不可能存什麽檔案,與謝麗姣外婆同時生孩子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從何查起?不行不行,大海撈針,太難。”
孫羨兵倒是有不同的想法:“也不是不可能。可以問問當時送顧法醫外婆去醫院的人還有誰,如果有長輩在世,也許會有印象。鎮醫院五十年前的產科醫生或護士,幸運的話有在世的。隻是這樣調查要點運氣,而且很花時間。”
第一種辦法顯然並不高效,顧少歧問:“第二種辦法呢?”
夏木繁專注地看著顧少歧:“第二種辦法,要從你這裏入手了。”
顧少歧現在滿腦子都是凶手與自己是血緣親人這個痛苦的事實,腦子沒有平時轉得快:“我這裏入手?怎麽查?”
夏木繁長籲了一口氣,努力將聲音放輕柔一些:“顧法醫,接下來我要問你一些問題,可能會讓你有點難受,你得撐住啊。”
五月中旬,天氣漸熱。
重案組辦公室裏開了吊扇,扇麵慢悠悠地轉著,帶來絲絲涼風。
聽到夏木繁的話,顧少歧感覺後背有汗珠凝住,緩緩順著肩胛骨往下滑落。他心頭一跳,雙手緊握,深呼吸,努力挺直腰:“你說。”
夏木繁的態度太過鄭重,這讓重案組其
他幾個有些心慌。()?()
龔衛國趕緊拖了把椅子過話舒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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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曉玉倒了杯涼茶送到顧少歧手中,笑容甜美:“顧法醫,喝口茶消消火,別急、別急。”()?()
孫羨兵看著實在沒什麽可以服務的,索性走過去把吊扇調高了一檔,扇頁開始呼呼地轉。()?()
虞敬先替夏木繁說點好話:“小夏說話比較直,顧法醫別介意哈。我們都是想把凶手揪出來,大家目的是一致的哈。”
大家獻殷勤的姿態太過明顯,顧少歧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是哭還是笑。
仿佛夏木繁是隻藏在山洞裏的猛虎,而顧少歧則是那隻蹲在山洞前瑟瑟發抖的小白兔。
夏木繁難道有這麽可怕?
龔衛國又轉過頭對夏木繁說:“小夏組長,你悠著點兒啊,顧法醫是自己人,不是罪犯。”
一想到夏木繁在審訊室裏把魯成濟說得麵如土色、抱頭痛哭的場景,龔衛國真怕她把顧法醫問哭了。莫看夏木繁平時懶洋洋的似乎對什麽都不上心,但一旦進入工作狀態,她那旺盛的精力、銳利的言辭、逼人的氣勢,便如猛虎下山一般,令罪犯膽寒。
如果夏木繁用對待犯人的態度“審問”顧法醫,不知道顧法醫扛不扛得住哇。
夏木繁啞然失笑:“你們這是做什麽?我又不會欺負顧法醫。”
馮曉玉笑了笑,悄聲道:“也不是欺負,就是怕你認真起來,不小心把顧法醫當嫌犯審問……”
顧少歧打斷大家的話:“沒事,小夏你問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眼見得真相就在眼前,豈能後退?隻要是為了破案,顧少歧什麽都不怕。
夏木繁點了點頭,走到顧少歧麵前。也許覺得居高臨下不太合適,她拖了把椅子過來,坐在顧少歧對麵:“顧法醫,那我開始問了啊。”
顧少歧:“嗯,問吧。”
夏木繁的第一個問題,便讓顧少歧腳板發涼、喉嚨發緊:“顧法醫,你有沒有想過,這場禍患是因你而起?”
顧少歧沒有說話,抬眸定定地看向夏木繁,黝黑的眸子似深潭一般。
夏木繁道:“案發時1990年10月,你那個時候結束了本科學習,進入研究生階段。在你去京都上大學之前,家中一切都好。你母親的身世沒有誰察覺到異常,也沒有什麽人打聽過她的父母與兄弟姐妹,這說明你母親的親生父母那邊並沒有發現孩子被抱錯的事情,所以沒有來薈市大溪鎮尋人。”
“有沒有一種可能,凶手是京都人,無意間發現自己與你麵貌相似,這(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