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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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一天,靈氣開始向四周散開,楚秋池點點頭,資質不錯啊。他看向那個洞府,既然已經築基了,想來地府的那位也步入輪回道了。

    果然,下一刻因果鏈的顏色又淺了一分。

    楚秋池看向洞府,褚彥慢慢走出來。不過他現在的樣子灰頭土臉的,像是從某個大爆炸裏出來的。

    “你想好了嗎?”楚秋池問。就私心而言,他還是希望褚彥留在錦陽宗的,畢竟資源都花出去了,肯定得回點本。

    雖然花的也不是他的錢就是了。

    當然,因果是他欠的,這就是他得做的,人家想怎麽選就怎麽選。

    “真人。”

    楚秋池點點頭,“決定好了?”

    褚彥點頭,“決定好了。雖然外麵很殘酷,但我還是想去看看。”

    “好。她會帶你下山。”這裏沒有第四個人,楚秋池說的誰不言而喻。

    “嗯。”褚彥看向楚沁雲,她看了楚秋池一眼,似乎很氣憤,扭頭往山下走,褚彥也跟著走。

    “五千中品靈石哦,飄走了。”鬼魅般的聲音在楚秋池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打在他耳朵上,他驚嚇著跳開,捂著耳朵看向那個地方。

    “你有病啊!幹嘛湊在我耳朵邊說話啊?”耳朵燙得要命,楚秋池看清是裴瑾瑜便開罵。

    裴瑾瑜手握成拳輕咳一聲,“這不是看你挺清閑嘛。”

    楚秋池瞪著裴瑾瑜,過後翻了個白眼,“我清閑你也沒必要這麽折磨我吧?”他放下手,露出紅紅的耳朵。

    裴瑾瑜看了一眼,問道:“耳朵這麽敏感嗎?那麽快就紅了。”

    楚秋池炸毛,“你有本事你給我吹吹,我看你的紅不紅!”

    裴瑾瑜轉身,不想麵對這個場麵,不就是調侃兩句嗎。

    “你還轉身!你真是厲害了!”楚秋池走到他前麵。

    裴瑾瑜再轉,楚秋池也跟著轉,也不說話,就瞪著他。

    “好了好了,真是服了你了,我找東西去了,你要轉你自己慢慢轉吧。”楚秋池撂下這句話就走了。

    藏書樓裏的弟子莫名多了,起碼剛剛楚秋池過來的時候是沒看到這麽多弟子的。他看著書架上那零星幾本書陷入沉思,這些書竟然這麽好看嗎?他們都沉迷於其中無法自拔了。

    要不回頭去找裴瑾瑜問問他有沒有什麽功法啥的放在裏麵充充排麵?就這麽幾本基礎功法遲早給他們翻爛了。

    揣著疑惑,楚秋池走上第二層。

    這裏很少有弟子能上來,但是楚秋池卻看到了其他人。

    那人好似埋頭整理著什麽東西,弄出乒乒乓乓的聲響。楚秋池走近了問:“你在找什麽東西?我能幫你點什麽嗎?”

    那人耳朵動了動,這聲音怎麽這麽耳熟?楚秋池?他轉身抬頭看,他一驚,楚秋池也是一驚。

    “於逐?”

    “楚秋池?”

    “你怎麽在這?”

    “你怎麽在這?”

    剛問完楚秋池就後悔了,這個於逐看著和他認識的那個氣質也不像啊,可能純粹就是長得像而已。

    “要是哪天你看到我,就把這幅畫給我吧。”這句話突然從他腦海閃過,於逐當時將這幅畫給他的時候 表情他現在還記得,挺複雜的。

    但是於逐說的那個我是不是他麵前的這個於逐呢?這個有待考究。

    楚秋池翻了翻架子上的卷宗,狀似隨意道:“隨便看看隨便看看,你呢?”

    於逐想了想手上的卷宗,下意識藏在身後,道:“我也是隨便翻翻。掌門你繼續隨便吧,我先走了。”

    於逐越過他,將卷宗藏在寬大的袖子裏,很快便不見了身影。

    楚秋池看著他的身影,隻覺得莫名其妙,找個卷宗怎麽還要躲著找?又不是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他拿出掌門令牌拋向空中,接著靈力注入其中。

    他依稀記得,當初去無盡森林的時候裴瑾瑜就是這樣找到那些弟子的,同理,他是不是可以通過掌門令牌找到他想找的人呢?

    隨著靈力的輸送,令牌蕩起一陣金光,一些金色的線從令牌中延伸出來,連接著整個二樓所有的卷宗。

    “成了。”楚秋池一臉喜色,他想了想,那個弟子的名字叫什麽來著?王蒞?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隨著他的想法劃過,一個卷宗被放到楚秋池眼前。

    楚秋池打開卷宗,最頂端的就是王蒞的大名。不過這並不是那個弟子的卷宗,這個王蒞死早了,幾千年前的人物了。

    又三個卷宗擺到楚秋池麵前。

    楚秋池將那個卷宗放到金線上,又翻起了其他的卷宗。

    這一份上的王蒞還活著呢,楚秋池瞬間就pa掉了,三份都翻完以後,還是沒找到。

    楚秋池看向令牌,無聲詢問,還有嗎?

    令牌伸出一根金線撓了撓頭,然後那根金線又晃了晃。

    沒有?楚秋池皺眉,怎麽可能?那個弟子不是錦陽宗的弟子嗎?如果不是不可能會跟他有這麽大的因果啊。

    “有沒有可能,那個弟子確實死了,但是他的身份被人頂替了。”楚緣神出鬼沒來了一句。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他這一提醒,楚秋池立馬意會,伸手去拿還活著的那個人的卷宗。

    王蒞,淮楊人士,隸屬玄天宗管轄。金木土三靈根,靈根品級:中等。外門弟子,今築基中期。

    仙曆一萬零三年拜入錦陽宗,時年八歲。

    修為張至練氣八層時,進入百沙秘境。

    練氣九層時,外出曆練,經不明妖獸襲擊,九死一生。

    一百歲時築基。

    一百一十歲時與散修結隊外出。

    一百一十二歲時回宗,身受重傷。

    一百一十五歲傷好,修為跌到練氣八層。

    一百二十五歲重新築基。

    一百六十歲築基中期。

    今一百八十三歲。

    近期無外出現象。

    “他的卷宗上總共記載了他兩次九死一生的場麵,一次修為沒有跌落,證明現在這個依舊是本人,是不是說明後麵這一次就換人了?”楚秋池問。

    楚緣道:“不是,第一次就換了。”

    楚秋池訝異,“你知道?”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我的卷宗,我是仙曆一零零三零年進入的錦陽宗,我練氣五層時,他練氣九層,那次外出有我。”楚緣說。

    “所以你是親眼看到他死亡的?”

    楚緣:“我和他他當時一起被吞入那個妖獸腹中,那是一個金丹期的妖獸,它的腹中除了我們還有一個築基期的修士,他好似被吞進去很久了,一看到我們進去就來跟我們聊天。突然有一天他告訴我們他要死了,要是我們能出去的話,替他立個衣冠塚,他拿了一塊貼身玉佩給我。”

    “我當時沒多少心眼,拿著就拿著了,當時王蒞說東西放在他那裏安全一點,我就給他了。後來那個築基修士突然拔出刀要跟我們打,也許是那個人被關太久了,我們倆竟然還能輕鬆應對。就在王蒞的劍割破那個築基的喉嚨時,鮮血噴湧而出,我們兩個都血淋淋的。”

    “當時大師兄突然過來,妖獸自爆死了,我們兩個也被放出來,王蒞和我都因為那個妖獸自爆受了傷,不過他的比我的更嚴重。那次回來以後他修養了很久,後麵我跟師父去了星靈森林就沒怎麽跟他聯係了。”

    “我也是上次去地府才知道他已經死了。”楚緣自責道。

    “所以現在的這個王蒞,是那個築基修士,他奪舍了王蒞?”

    “嗯。”

    楚秋池合上卷宗,“那個弟子是不是跟你說他突然一下就到地府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還有就是七月十五的時候他是不是沒有死亡症狀?”

    通常來說隻有築基以下的人死以後才能進入地府,是他沒想清楚,築基後都不能進入地府了,他們也不可能看到那個弟子。同理,那個徐南死了就沒了,沒進入地府,所以那個弟子也就不知道徐南死了,不然他得跟他提其他的條件了。

    楚緣點頭:“他也猜到他可能被奪舍了,隻是想搞清楚為什麽。”

    “但是其實那個人最先想奪舍的人是我,我的資質好,正常人都會先奪舍我,是他替我擋了。若是當初是我拿著那個玉佩,是不是他就不會被奪舍了?我畢竟還有師父,親傳弟子還有魂燈,是不是本人一目了然。”

    “楚緣,個人有個人的定數,你要知道,他說要保管玉佩的時候就該想清楚保管玉佩會受到怎樣的後果。”楚秋池將卷宗放到金線上,緩緩道。

    “天道視萬物為芻狗,這份因果在我看來,本不該在你身上。”

    他看著金線將所有卷宗放回以後,便收回令牌,掛到腰間。

    “楚秋池,你有沒有想過,藏書樓的第二層,隻有你能進來。”楚緣看著他幹脆利落的動作,突然道。

    “隻有我能進來?”楚秋池皺眉,“那於逐是怎麽進來的?”

    楚緣雙手一攤,表示愛莫能助,“我也不知道哦。”

    “走吧,先去把這個王蒞解決了,等花開了你就可以突破元嬰了,這不是你一直以來的執念嗎?”

    楚秋池默了默,點頭,“好。”

    就像楚緣說的那樣,結嬰才是他目前的大事,其他事情都趕不上結嬰。

    通往二樓的門被關上,後山那座墳上,嫩黃的芽衝開厚厚的土壤,袒露在陽光下。

    *

    外門

    外門說是外門其實也不準確,因為錦陽宗太小了,所以外門其實就是劃了一條很大的峰以容納那些外門弟子。

    外門弟子很多,占了全宗的五分之三,可想而知外門的峰得多大才能容納這麽多人。

    外門又叫外峰,目前是習雲長老接管。習雲長老今金丹後期是位土火兼修的法修。脾氣挺好的,隻是不怎麽露麵。

    習雲長老是位女修,她的住處種滿了花,各種花都有,是位愛花之人。

    因為要處理的是個築基中期的修士,所以楚秋池還是決定來與習雲長老說一聲,畢竟是外峰的弟子。

    “喲,今天吹的哪一陣風啊?怎的把我們大名鼎鼎的掌門吹來了啊?”人還未到,譏諷聲便傳入楚秋池的耳中。“我道是誰能在這個節點來找我,想不到竟是你。”

    充滿火藥味的話。楚秋池在心裏道,他問:“楚緣,你又怎麽惹的她了?”

    楚緣有些心虛,“如你所見,習雲長老,是江陶的師父,而她是我害死的。喜歡花的不是習雲長老,是江陶。”

    楚秋池在心裏給他豎起大拇指,“你可真棒!”

    “說吧,來找我幹什麽?”習雲長老坐在石頭上翹起二郎腿,問道。

    “外峰有一個弟子被奪舍了,我要去查一查,來跟你說一聲。”楚秋池道。

    習雲長老皺眉,“弟子被奪舍?什麽修為的?要是練氣期你犯不著來找我,約莫是築基期的,有被奪舍嫌疑的就是三個,一個是剛進入築基期的張顏,一個是進入築基中期的王蒞,還有一個是築基後期的李安,張顏不太可能,剛進入築基。跟你有關係的就是王蒞,他曾經跟你一起出過一個任務,看來就是他了。”

    厲害啊!楚秋池讚歎,他還是去查了卷宗才知道的,要不是有楚緣這個當事人,他還不知道會有奪舍這一事呢,習雲長老竟然這麽快就推出來了。

    習雲長老嫌棄的看了一眼楚秋池,道:“我就知道跟著你絕對沒什麽好事。”

    楚秋池:“……”no,跟我也沒什麽關係,是楚緣這尊大佛惹出來的禍。

    習雲長老摘了一束花,對著楚秋池道:“走吧,去看看這位奪舍人物。”

    楚秋池跟在她後麵,看著她手上的花,一時竟想不到這花能做什麽。

    王蒞是築基期,所以他有獨立的洞府,他們倆來得很巧,正好撞上剛回來的王蒞。

    他似乎沒察覺出事情的重要性,走過來對習雲長老行禮:“習雲長老。”

    習雲長老淡淡點頭,“嗯。”她看向楚秋池,似乎在說,接下來就是你的主場了,期待你的表演。

    楚秋池真想擼起袖子就往前衝,但是不行。

    他咳了兩聲,向前走幾步,“王蒞對吧?還記得我是誰嗎?”

    王蒞抬頭看他,疑惑搖頭:“很抱歉真人,我沒見過你。”

    當初楚緣接任務的時候用的化名,臉也易容了。裝的外門弟子,所以他們都不知道楚緣的真實身份。

    楚秋池:“我可見過你,不知你還記得那塊玉佩,金丹妖獸?”

    王蒞眼中慌亂一閃而過,隨即欣喜湧上,眉開眼笑,“是你啊真人,沒想到你這麽厲害,都上金丹了!”

    我不止上金丹了,我還要上元嬰了,至於上不上就取決於你了兄弟。楚秋池在心裏說。

    “對啊,都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還在築基啊?”

    王蒞麵露尷尬,支支吾吾道:“哈,這不是天資有限嗎?”

    習雲長老拿著花的手緊了又緊,差點笑出聲,一上來就戳人痛楚啊!築基期奪舍的,到現在了還是築基,不是鄙視是什麽,哈哈哈哈哈……

    楚秋池裝模作樣點頭,“也是啊,可以把當初那枚玉佩拿出來給我瞧瞧嗎?”

    王蒞:“不好意思啊,那塊玉佩當初回來沒多久我就丟了,現在也找不到了。”

    “啊?”楚秋池麵露驚訝,“找不到了啊?那你跟我走一趟吧。”

    王蒞:“去哪啊真人,我還有任務沒交呢。”他拿出兩個木牌。

    楚秋池眯起眼睛笑了笑,當然是去執法堂了,但是我怎麽會告訴你呢?你親愛的掌門那麽善良,“當然是去找那枚玉佩了,說不定還在呢,你說是吧?”楚秋池拉住他的手腕,不容分說拉著他走。

    要是可以他也想直接把這人殺了得了,但是一是那個弟子的要求是查清楚他為什麽死,總得交代清楚,而是築基期算是宗門裏比較重要的人才了,要是突然消失不好辦。

    執法堂是裴瑾瑜的地盤,他進去了要是還能出來,他楚秋池倒著走!

    從外峰出來的時候王蒞還是正正經經的,到執法堂的時候他已經被綁起來了。楚秋池將他丟到地上,給裴瑾瑜使了個眼神。

    “這個弟子被奪舍了,你注意審啊,審不好我唯你是問。”楚秋池傳音。

    裴瑾瑜正色,問:“他犯了什麽事?”

    楚秋池:“奪舍。”

    王蒞頓時一臉悲色,大喊道:“冤枉啊大長老,我沒奪舍啊!我這麽多年勤勤懇懇修煉,都沒怎麽外出,我還怎麽奪舍呢?我不可能奪舍的啊!”

    裴瑾瑜看向楚秋池。

    楚秋池往地上甩了一個玉佩,道:“這個玉佩就是他奪舍的東西,你可以查看一下上麵有沒有這個人的靈魂痕跡,他死的時候靈魂就是儲存在這裏麵。”

    王蒞伸著脖子瞪大眼睛看那個玉佩,突然大笑道:“大長老!這個玉佩根本就不是真的,他在騙你!這就是一塊普通的玉佩,哈哈,大長老,你不會因為他事金丹期就徇私舞弊,讓他隨意欺負我這麽個築基期嗎?還有公理在嗎?”

    他這話讓四周的弟子們開始竊竊私語。

    “這麽說,確實有這麽一塊玉佩存在了?”裴瑾瑜突然問。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王蒞停住笑,臉漲紅,“我……他都說有這枚玉佩了肯定是有的了,我還能辯解什麽呢?”他的這一番話就像是他們合起夥來汙蔑他一樣。

    楚秋池嗤笑一聲,道:“你的意思是我為了栽贓你特意弄了這麽個假證?還讓大長老跟我打配合?我哪有這麽大的臉麵呢?”

    習雲長老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打在桌子上,發出響聲,她笑了笑,其他人確實沒這麽大的權力,你楚秋池可不一樣。

    “你——!!”王蒞氣極,卻不知道說什麽來反駁。

    楚秋池看向裴瑾瑜道:“大長老,你不是有個法器,可以照出這個人本來的樣子嗎?拿出來看看唄。”

    這話一出現場又是一陣騷動,王蒞卻是半點不慌,先不說有沒有這麽個法器,就算有他大可以說是他們為了誣陷他故意弄的,隻要執法堂這一關過了他們就沒有辦法捉他了,想到這他便是無盡的懊惱,早知道會暴露他奪舍成功後就該逃走的,左右就是個外門弟子。

    當初升了築基不入內門就是因為他聽說錦陽宗所有弟子入宗時的宗門令牌都是滴了血的,而入內門會直接燃魂燈,這樣他就暴露了,沒想到他都這麽小心了還是暴露了!想到這裏,他眼裏凶光閃過,當初就該把那個礙事的家夥殺了,誰知道他天賦竟然這般了得,年紀輕輕就入了金丹!

    裴瑾瑜拋出一個鏡子扔給楚秋池,道:“你可以先給別人照照,免得他不服。”

    “好的。”鏡子最先照到的人是他,他的樣子倒是沒有改變,但是額頭上卻多了一個藍色和紅色混合的印記,別說,看著還挺仙。

    楚秋池將鏡子丟給習雲長老,道:“這鏡子最好還是別經過我的手才是最好的,習雲長老,你先來吧。”

    習雲長老點頭,也是先照了自己,是她的樣子。她施了術法,空中出現她的樣子。

    “各位看好了,這鏡子現在照出的是我的樣子。”她又將鏡子對準她身邊的那個弟子,空中的人變了,但是卻是他本人。

    習雲長老又照向裴瑾瑜,也是裴瑾瑜的樣子。

    楚秋池看著空中,如果他沒看錯的話,裴瑾瑜的眉心也有一個紫色的印記,但是很淺,沒他那個那麽明顯。

    習雲長老又拿了兩個弟子做實驗,確實都是他們本來的樣子。

    “看好了。”

    她將鏡子對準王蒞,空中的麵容變了。

    灰白的麵容突兀出現,卻不是王蒞的麵容。

    四周一片轟動。

    “真的不是啊?”

    “他看著也不像被奪舍的啊!”

    “他還幫過我忙呢!”

    “真沒想到……”

    “……”

    楚秋池挑眉,“還有什麽話說嗎?可別說我們給那鏡子作假了,這鏡子可是掃過在座的所有人都沒變樣,唯你變了。”

    王蒞:“要殺要刮隨你便!”

    楚秋池:“哦。”

    裴瑾瑜道:“弟子王蒞被奪舍,今已查明,由眾弟子見證,處以……”

    “等等。”楚秋池突然感覺那道因果鏈顏色又淺了,“把他押入試煉之地的雷獄吧。”

    “既然是奪舍之人,陰邪之物,想來雷獄這個地方會給他留下一些難以忘記的回憶。”楚秋池看著王蒞道。

    給你一個活的機會,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啊。

    王蒞低著頭,似乎對自己的處決一點興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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