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浴皇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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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詭寢驚魂顧言沈夢瑩!
    其實我很清楚申公說的是氣話。
    他也明白生孩子是件大事,肯定不能隨便找倆技師就辦了。
    所以等氣兒消了之後,申公讓車速漸漸慢下來,之後他清了清嗓子“那什麽,今天我飛了一上午,又開了一下午車有點累,洗浴明天再去。
    你們住哪個酒店?我沒來過林城,你給指條道吧。”
    “就往前開吧,過兩個紅綠燈之後往右轉。”
    我一聽他語氣緩和了,趕緊說了句軟話“申公老哥我說句實話,放著個大美女在眼前誰敢說自己不心動?上肯定都想上,這是本能誰都沒法抗拒。
    可這會兒時代不一樣了,都是一夫一妻,不像民國能娶幾個老婆幾房姨太太,要還想在社會上混那必須得接受規則。
    所以感情這事兒真沒法糊弄過去,而且孩子不是說生就生的,生下來你得負責不是?你先別著急,我盡力好吧?”
    “你要這麽說吧,還勉強算句人話。”
    他鬆開油門,讓車子怠速往前走“剛才回鶴城我去工地看了一眼,那邊施工進度還挺快,主體結構搭好了,設備訂好了正在生產,估計送來之後就能直接拉進去,所以人員那邊你要抓點緊。”
    我嗯了一聲“明天我再給楊叔打個電話,催催他。”
    申公又問我“聽孟瘸子說,你們來林城是找尹無心的?有線索了麽?”
    我搖搖頭“沒有,反倒柳伯父那邊出了點事,柳家上一任家主,也就是柳伯父的師父在冥府被一個閻君抓了,那閻君想用他來要挾柳伯父給自己辦事。”
    他挑了挑眉毛“哦?那柳長生幾個意思?”
    我也沒瞞著,整理一下思路,把他走後的事給他講了一遍。
    “呦,柳長生那老不死的發起瘋來我都害怕,還有人敢威脅他?”
    聽我說完申公嗤笑一聲“我說怎麽在你家沒待多久就開始心血來潮,心裏刺撓的想往林城跑,弄了半天是有好戲看,挺好,沒白來一趟。”
    話音剛落他猛踩一腳油門,發動機嗡嗡作響,頂著麵前紅燈躥了出去。
    被柳長生罵過一次之後,青青似乎開始奮發圖強了,回去那會兒她正修煉呢我也沒好意思打擾。
    但胡亮他們幾個陰差就比較有樂了。
    這哥仨不知道從哪‘借用’來三個倒黴蛋的身體,聚在一起喝上了。
    屋裏滿地都是酒瓶子,桌上全是菜啊,仨人一個個眉開眼笑、紅光滿麵,連我和申公進來都沒發現。
    直到申公過去拽了瓶啤酒,看清他臉後錢守三有點不淡定了“你……你不是那天被我們群毆過的巫嗎?咋還活著呢?”
    申公冷笑著用指甲崩開瓶蓋“弄了半天冥府給顧言派的手下,就是你們兩個廢物陰差啊,你倆後來沒讓那幫魔修一拳打死?”
    他倆一說這話房間裏立刻安靜下來。
    錢守一比較冷靜,他在申公身上打量幾眼,緊接著轉過頭問我“認識?”
    我嗯了一聲“對,不光認識關係還挺好。”
    聽我這麽說,錢守一原本緊繃著的身體放鬆了不少,他很幹脆的朝申公遞出一隻手“胡先生,那天是我們哥倆冒犯了,別往心裏去。”
    申公沒跟他握,隻是晃晃手裏的酒瓶子“喝你們瓶酒沒意見吧?”
    錢守一連連擺手“沒意見,要不坐下一起喝點?還有顧言,你在外麵吃沒吃好啊?來來來,坐下吃兩口。”
    “就是過來跟你們打個招呼,酒等下次再喝吧。”
    申公端起那瓶酒‘咕咚咕咚’一飲而盡,然後隨手一扔“你待著吧顧言,我出去找個洗浴按摩,明早再回來。”
    撂下這句話申公轉身就要走。
    我當時真想埋汰他一句你好像那個浴皇大帝。
    還開啥路虎啊開路虎,直接去4s店提個凱迪拉克得了唄?
    可錢守三卻在後麵喊了聲“誒我說姓胡……胡先生要洗澡啊?咱一起唄?”
    申公停下腳步,回頭看了錢守三一眼。
    沒等他說話呢,錢守三又加了句“隔壁就有家挺大的洗浴,傍晚那會兒我們哥仨去了,妹子啥的質量不錯,要去的話今天我們安排你!”
    他這磕嘮的特敞亮,我卻覺得特離譜。
    我走上去咬著牙問錢守三“不是三哥你哪來的錢啊?”
    錢守三理所當然的掏出錢包“這小子有啊!他兜裏一遝一遝的錢,一瞅就是不義之財啊,我這是在幫他減輕罪孽。”
    “哎呦我滴媽,你們別禍害人家了行不行?”
    我從錢包裏掏出銀行卡“這張卡裏好像有兩萬多塊錢,一會兒找個銀行取出來,把人家錢放回去,剩下的也夠你們洗澡了。”
    “哎呦顧老弟,你看你……這多不好意思啊!”
    嬉皮笑臉的錢守三把卡接過來“那行老弟,花不完的我給你剩回來,啊?”
    錢守三這幅逗比德行都給申公整樂了“行了顧言把卡拿回去,晚上我安排,再一個柳青青不是用功呢麽?讓她用著吧,你跟我們一起去。”
    他一說這話我就有點猶豫了。
    你要問我想不想去吧,那肯定是想,畢竟我也挺長時間沒開過葷了。
    尤其今天被張琪整的我心裏多少有點刺撓,做個半套也不是不行。
    但要問我敢不敢吧,那肯定是不太敢,因為明早青青問起我沒法解釋啊!
    正在那掙紮呢,青青的聲音忽然從門口方向傳來“呦,申公大哥什麽時候回來的啊?怎麽都不跟我打聲招呼呢?”
    這拉著長聲、陰陽怪氣的一句話聽的我瞬間一哆嗦。
    申公也直咧嘴,皮笑肉不笑的轉過身“嗬嗬,青青妹子啊,顧言剛才說你做功課呢,我就沒去打擾你。”
    青青揣著明白裝糊塗,還在陰陽怪氣“這不巧了麽?我剛結束入定就聽你們說要去洗澡,正好我也想洗了,一起去。”
    “得,你還是跟顧言回屋洗吧,讓他從裏到外好好給你搓搓。”
    申公給錢守三他們使了個眼色,一直沒敢吱聲的眾人紛紛縮著脖走了出去。
    等人沒了之後,申公又小聲對我嘟囔“顧言我們可走了,有能耐你就憋,你就給我往死裏憋,我看等明早起來你褲衩裏邊黏不黏。”
    可能被青青話裏醋味兒嚇著了,申公都沒敢走門,說完話身體瞬間變得透明。
    我也站在原地半天沒動地方,倒不是因為怕青青,我知道她是在開玩笑的意思,沒真生氣。
    真正讓我納悶的是申公那句話,褲衩子黏不黏,啥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