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蕊兒,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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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書省。

    楊得昌端坐於中樞,臉色難看的批著奏折。

    “楊丞相,新得到的消息,小皇帝昨夜一夜沒睡,一直都在太乾殿上。”

    禦史大夫陳修看了看剛剛送到手上的絲帛,眉頭緊蹙的道。

    “哼!”

    楊得昌眸光陰鬱,語氣低沉的道:“看來,小皇帝為了扳倒夏侯賢,準備了很久。”

    “丞相,如今那些寒門子弟,恐怕是趕不走了,這次皇帝又得逞了。”

    太尉高雲鶴臉色冷峻,道。

    “無妨,三月之期一到,老夫就能跟那些寒門子弟算總賬了!”

    楊得昌臉上露出一抹冷笑,語氣低沉:“通知下去,讓所有人管好自己家中子弟,這段日子就不要太過分了,若是被皇帝逮到,老夫也保不住他們!”

    聞言,高雲鶴則在一旁咬牙。

    “早知道,當初就不選這傻子上位了!”

    “定方兄不必氣惱,不過是暫時處於下風罷了,再說了,小皇帝那麽喜歡出巡,老夫肯定還能找到機會!”

    楊得昌目光狠辣,語氣中滿是殺氣,道:“去通知錢桀,讓他多召集些人手,如果下一次刺殺再失敗了,老夫可不會養無用之人!”

    雖然有三月之約。

    但若是能直接刺殺掉葉狂,那自然是最好的。

    黃昏,太陽西垂。

    養心宮中。

    被褥翻滾,花蕊香肩外露。

    白皙肌膚上,爬上餘韻未消的紅暈。

    香汗淋漓。

    花蕊輕輕喘息,努力的將聲音壓低,美目迷離。

    她此刻縮在葉狂的懷裏。

    而葉狂的胸口一起一伏,嘴裏鼾聲不絕。

    花蕊沒有睡意,卻也不敢吵醒葉狂。

    突然,葉狂的嘴唇微動,緩緩睜開眼睛,隨即低頭。

    一時間,四目相對。

    花蕊聲音輕若蚊呐。

    “陛下,你醒啦?”

    “嗯,蕊兒,怎麽又叫陛下?”

    葉寬語氣有些不滿。

    “相,相公。”

    花蕊心中有些忐忑。

    叫葉狂相公,真就像是民間的夫妻一般。

    這讓花蕊有一種逾越的感覺,頗感到受寵若驚。

    “嗬嗬。”

    葉狂看著懷中玉人,嘴角迅速朝上翹起,手自花蕊的玉背上緩緩上移,停在其白嫩的脖頸後麵,捏住了一根紅繩係的扣子。

    花蕊渾身一震。

    “相公,別。”

    “蕊兒,別動。”

    葉狂手上輕輕的用力,就要將花蕊肚兜上的扣給解開。

    既然花蕊已經是他的人了,卻始終保持著最後的一點矜持,如今,葉狂就要取下這最後的隔閡。

    可就在這時。

    “沈侍衛,秦姑娘,陛下還在休息呢,要不您明天再來。”

    “那這些竹簡,煩勞你交給陛下。”

    “好,我一定轉交。”

    寢宮外,突然傳來了承恩和沈秋的聲音。

    聞言,葉狂手上的動作微頓。

    “嗨咳咳,蕊兒,朕突然記起還有事情要處理,你伺候朕換衣服。”

    葉狂抱著花蕊,輕聲說道。

    沈秋和秦柔的到來,讓他想起自己確實還有很多事情急需處理。

    溫柔鄉,可以後再享受。

    正事必須得立刻做。

    “是,相公。”

    花蕊趕緊回答。

    而葉狂起身後,花蕊立刻伺候葉狂穿衣。

    等穿好龍袍,戴上天子冠冕。

    葉狂將花蕊抱在懷裏,在其的粉唇上輕啄了一口。

    “蕊兒,先回你自己宮去休息,朕今晚還會召見你。”

    “是,相公。”

    花蕊心中無比歡喜。

    葉狂對她如此依賴,這讓她感到十分的幸福。

    那個後宮女子不希望得到葉狂的寵愛呢?

    而葉狂剛剛從寢宮中走出。

    “陛下,您醒啦?”

    承恩立刻迎了上來。

    “秋兒,拿了什麽竹簡過來?”

    葉狂大手一揮,語氣霸道的詢問道。

    “說是張鱗的卷宗,還有夏侯賢的口供。”

    承恩恭敬的回答道。

    “嗯。”

    葉狂點了點頭,道:“把那卷宗拿來,再讓秋兒來見朕,還有媃兒,讓媃兒去皇宮北門等著朕。”

    “是。”

    承恩很快將竹簡拿了上來。

    就在葉狂開始翻閱這些竹簡時,沈秋也走進了養心宮。

    “陛下。”

    沈秋朝葉狂抱拳,道。

    “秋兒,張鱗這案件你怎麽看?”

    葉狂的眉頭微微蹙起。

    若按張鱗卷宗上所寫,張鱗殺人的過程,動機,人政的供詞都是清清楚楚的。

    而張鱗所殺的,則是京城裏的一個小吏和其仆人。

    這名小吏是給工部做事的,算是個七品官,過去也沒有一點案底。

    怎麽看,都是一個沒惡跡的普通官吏。

    不過這竹簡上的東西,葉狂可不怎麽信。

    那慕容老板可說了,這張鱗殺的是有罪之人。

    而且這些卷宗,那也是可以作假的。

    “陛下,此事我也想跟陛下說,在看完了張鱗的卷宗之後,我親自審問了張鱗,發現了一件大事。”

    沈秋的臉色凝重,道。

    “哦,什麽大事?”

    葉狂疑惑問道。

    “陛下,此事關乎京城瀘商!”

    “據說,這些瀘商好像涉及販賣人口!”

    沈秋眼神變得極為淩厲,道。

    “什麽?”

    葉狂陡然一驚。

    臉色立刻也變得認真了起來。

    “這張鱗所殺之人莫非是些人販子?”

    “陛下,按張鱗所述,他有一個朋友本是被瀘商招工,結果被脅迫著關入了一輛囚車,等其逃跑回京城的時候,又被人打斷一隻腳,弄瞎一雙眼睛並毒啞,最後靠躲在茅廁中避開了追捕,然後成了落魄乞丐。”

    “張鱗發現其朋友時,其已奄奄一息,又剛好遇上追捕的人上門,於是一怒之下憤而殺人,最後被城防兵馬司的人抓住,並送到了刑部大牢。”

    聞言,葉狂迅速抓住蹊蹺。

    “秋兒,那張鱗,刑部是審都沒審過嗎?”

    “陛下,確實沒有審過,刑部直接定罪,連卷宗都是他被押入大牢後送來的。”

    沈秋頓了頓,語氣中流露出一絲憤怒的道:“張鱗每日都被用刑,而且還被強行畫押定罪!”

    “啪!”

    葉狂用力的拍著桌子,憤然起身。

    “混賬!實在是太混賬了!”

    “刑部,瀘商,人口買賣,好,好得很!”

    葉狂一陣咬牙切齒,眼睛卻又眯了起來。

    審都不審問就直接定罪。

    此次刑部是脫不了幹係的,而且那些瀘商實在是膽大包天。

    天子腳下都敢販賣人口。

    葉狂立刻就意識到,這裏麵肯定有隱情,說不定,潛伏著一條大魚!(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