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8章 胳膊往外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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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寢驚魂顧言沈夢瑩!
那真是一副特別辣眼睛的畫麵。
主臥,還有另外幾間臥室床上,加起來躺著七八個赤條條的女人,她們都活著,隻是一動不動,看樣子是失去意識了。
而地上散落著數不清的套,有些講究的知道用完了把套紮緊,不講究的就隨手扔在地上,腳一踩,那黏糊糊的液體就這樣被擠了出來沾在地上。
那各種香水的氣息,以及石楠花的味道,就是這麽摻雜到一起的。
我是實在沒眼看了,趕緊退出來,靠在走廊上點燃一支煙,想用煙的臭味把二樓膈應人的味道給壓一壓,但剛吸一口氣還是忍不住犯惡心。
後來我幹脆把自己味覺給關了,又在二樓方廳跟洗手間裏找了一圈。
然後我就發現洗手間裏擺著好幾個小瓶子,每個瓶口都用寫了字的黃紙封著,像是符咒,但最底下還用中文寫著名字,其中一張寫的正是許名揚。
我這一看許名揚的魂兒是讓人關瓶裏了啊,可問題是這些道士弄這麽多魂魄要幹嘛呢?
當時也沒多想,我把那幾個瓶子一股腦揣進兜裏,等走到樓梯的時候正好迎上正在低頭往上走的許諾。
她表情慌慌張張的,兩隻腳‘蹬蹬蹬’緊倒騰,那真是一下頭都不抬啊,直接‘哎呦’一聲,一腦袋紮了我胸口上。
然後許諾氣急敗壞的喊了聲“臥槽顧言你走路怎麽不看人啊?”
給我氣樂了“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我在這站著一動都沒動,你自己擱這兒學齊達內用腦瓜子頂人,頂完還反過來說我?”
“我那不是著急嗎,你倒是躲著點我啊。”
她一邊揉著腦袋一邊拿眼睛翻我“我小叔呢?”
我拍了拍自己外套口袋,小瓶子互相撞擊傳來了一陣嘩啦聲“這兒呢,我兜裏,其中一個瓶子就是你小叔。”
然後許諾就有點迷茫了,眨巴著眼睛問我“我小叔在瓶子裏,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小叔魂兒讓人收起來了,魂魄這東西是沒有質量的,為了節省空間所以就給他塞瓶裏了,明白了麽?”
我伸手朝樓下指了指“樓上有點辣眼睛你就別去了,走吧,咱倆下去先把你小叔放出來。”
“啊對了,你要不說我都忘了,顧言你快來看看吧。”
許諾拽著我胳膊,伸手朝廚房那指“廚房的冰箱裏有好多錢啊,目測最少有個三四百萬,我剛才一開門人都傻了!”
她一邊說一邊拽著我往樓下走。
我當時還處於有點迷茫的狀態,直到許諾把冰箱打開,我看見一摞摞塞的滿滿的紙鈔後才反應過來“臥槽,這幫比搶銀行去了?”
“沒聽說最近哪家銀行被搶劫了啊。”
許諾從冰箱裏拽出一遝扔給我“喏,賞你的,拿去花吧。”
“你可拉倒吧,這來路不正的錢我可不敢花。”
我搖晃著腦袋把錢塞了回去“萬一這錢是搶來的、偷來的,你帶回去花了,人家警察不找你啊?”
許諾有點不情願“不至於吧,反正那些道士也死差不多了,就算有警察來找,也不可能找到咱們身上啊?”
“最好別這麽幹,因為幾百萬進去蹲幾年多不值?就算不蹲,被警察盯上也多少是個麻煩,犯不上點事兒。”
我一邊說,一邊把冰箱門推上,然後從兜裏那個小瓶子裏找到屬於許名揚的攥在手裏“先把你小叔弄出來,問問他啥情況再說吧。”
“我來吧。”
許諾一把給瓶子搶了過去“我還沒見過這東西呢,那麽大的魂魄是怎麽鑽進這個小瓶子裏的啊?這次我得好好看看。”
說話的時候她就把瓶塞給打開了。
但是眼睛湊上去看了半天,許諾的表情越看越茫然“什麽破玩意啊,黑漆漆的啥都看不見,顧言你是不是在這兒忽悠我呢?”
我壓根懶得回答她。
因為許諾壓根沒注意到,就在她打開瓶塞的瞬間,一股青煙就已經在她身後出現了,片刻後凝聚成了許名揚的模樣。
他先是用詫異的眼神看了看我,然後又微皺著眉頭看向許諾,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兒。
就這麽僵持了半分多鍾,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許諾有點不耐煩了,一把給那小瓶子扔到地上“哪兒特麽有我小叔啊,顧言你肯定是忽悠我呢。”
緊接著許名揚就開口了。
他用那種陰惻惻的聲音在許諾身後說“你不好好在家呆著,跟著上這兒來瞎摻和什麽?”
給許諾嚇一跳。
她渾身一激靈,慢悠悠的回過身子“小叔,你出來了啊?什麽時候出來的,我怎麽沒看見呢?”
許名揚沒回答,用那種不怎麽友善的眼神看著我問“你給她開眼了?”
我點頭“嗯,許諾跟你和我待在一起的時間太長,知道的也越來越多,開眼早晚的事兒,早點開,遇見事兒她也能有個心理準備。”
但許名揚對我這個說法不買賬“人一旦有了陰陽眼,這一生的命數就變了,這事兒你不會不知道,所以你這不是為她好,這是在坑她。”
我是懶得反駁許名揚,隻是淡淡的扔出一句“你要這麽嘮嗑的話,我隻能說今天要不是我,你們家許老爺子,還有你們許家人的命說不定就沒了。
還有,我要是不來這兒救你,再過幾天你會是什麽下場?被人煉成飛天夜叉還是魂飛魄散?
事情變成現在這樣可真不能怪我,你如果不跟昆侖這些道士摻和在一起,也就不會出現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兒了。”
我這一通話可能給許名揚整無語了。
但事情本來就是這樣,殷大師臨終前囑咐許名揚跟昆侖重新搭上關係,許名揚按照他的吩咐做,結果把全家帶到了這樣一個危險的境地,整件事情都是因他而起,無論有沒有我結局都是一樣的。
看我倆說話時候有點劍拔弩張的意思,這時候許諾開始打圓場了“小叔你這是幹嘛呢?晚上那會兒爺爺病危,要不是顧言他現在可能都沒了。
我倆聯係不上你,也是顧言感覺你有危險,才讓我大老遠的開車拉他到這兒來找你,你現在這麽嘮嗑,人家聽著多寒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