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4章 攬屎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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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寢驚魂顧言沈夢瑩!
    “那怎麽回事兒?”
    許名遠看著我跟申公問“到底是我有問題還是她有問題?”
    “問題應該不是出在你倆身上。”
    我把話接過來“許叔叔問你個事兒啊,你大學畢業那會兒小叔多大?”
    許名遠思考片刻“六七歲吧,怎麽了?”
    我又問“那會兒他是不是已經開始跟在殷大師身邊學風水、陰陽了?”
    許名遠又沉思了一會兒“好像是吧,我記得那會兒姓殷的老頭總來找名揚套近乎,但我家老爺子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每次都給他打出去。
    但殷老頭確實有股不折不撓的勁兒,再加上名揚小時候身體弱,有好幾次病不行了都是他一副藥給拽回來的,後來我爸可能也是為了報恩吧,就答應名揚當他徒弟了。”
    “那就對了。”
    我邊說邊點頭“殷大師不是草包,以他的本事,如果王沁怡她媽去找你那天他在場,很有可能一掐指就能算出整件事的因果。
    老頭又是個熱心腸,怕你日後做出什麽違背天理倫常的事兒來,所以偷偷在你身上使點手段也是有可能的,而且這不是什麽高深的法術,本來你跟小叔在一起的時間長,身上就沾染了點靈氣,要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說完這句話我瞄了申公一眼。
    申公會意,用眼睛在許名遠身上掃視了一圈兒,接著點點頭“你猜對了,他身上確實有個姓殷那老頭的印記。”
    我也跟著點頭“那就破案了。”
    我倆這一唱一和給許名遠整的更懵逼了“那現在怎麽辦?”
    “不用管,這東西對您沒啥影響。”
    也是抱著幫人幫到底的態度吧,我緩緩起身“許叔,按說您是長輩,無論做什麽我這個當晚輩的不應該指手畫腳。
    是,事兒已經發生了,咱肯定不能逃避,但我看您現在真是有點麻爪的狀態,整個人都是懵的,這樣不行啊!
    因為這事兒太大了,要是處理不好,那不管對許諾還是對王沁怡都是一種傷害,所以要是能信著我的話,這件事您就先裝不知道,當沒發生過,交給我,我來幫您處理。”
    許名遠現在表現出的狀態完全就是茫然“你怎麽處理?”
    “我肯定是往影響最小那個方向處理。”
    瞄了一眼王沁怡離開的方向,察覺到她還在洗手間躲著,於是我對許名遠說“首先許諾那邊能瞞就瞞,本來你跟阿姨要離婚的事兒都快把她整崩潰了,這平白無故又多出來個姐姐,我怕她接受不了。”
    許名遠點頭。
    我繼續告訴她“就像剛才說的,您年輕時候扔下這對母女倆跟局長的女兒結婚,王沁怡能不恨你麽?她這次回來肯定是為了報複。
    就算現在攤牌了,她也絕對不會認您這個父親,所以我覺得啊,您還是想辦法把親情這倆字兒放一邊吧,我來想辦法把她打發走就是了。”
    申公嗤笑一聲“草,你小子辦事兒更他嗎絕情,本來年輕時候就對不起人家母女倆了,現在人家過來找,連一句道歉都沒有就要給人打發走?”
    我瞥了申公一眼“那怎麽整?一看王沁怡演的這出,就知道她要是不鬧的許叔家雞犬不寧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為了彌補年輕時候犯的錯誤,把這點醜事兒鬧的人盡皆知、家破人亡有意義嗎?這對王沁怡自己來說也不是最好的選擇啊!
    倒不如咱們想想辦法,再其他地方好好彌補彌補她,比如給她拿筆錢、讓她母女倆後半輩子衣食無憂之類的,這不比圖一時痛快強多了?”
    申公擺擺手“我不管,這是你倆自己的事兒,不用跟我念叨。”
    於是我把目光轉向許名遠。
    許名遠猶豫了,目光又在飄忽,很明顯內心也在掙紮著。
    足足猶豫了快半分鍾,他才啞著嗓子對我說“那就按你說的辦吧,她要多少錢到時候你告訴我,隻要我能給得起,我都給她。”
    “行,有您這話,那我就按我自己的方法去辦了。”
    我指了指躺在沙發上那倆人“要不你們先走?先找個地方吃飯去吧,我在辦公室等會兒她,等她出來我倆好好聊聊。”
    “這點破爛事兒又折騰老子一趟。”
    申公有點不耐煩的站起來,也沒說把倆人弄醒,直接走過去一手一個拎起來,把他們夾在咯吱窩底下“那就雪滿天吧?今天中午大老遠折騰過來幫你辦事兒,你怎麽著也得請我吃點好的。”
    “應該的,應該的。”
    許名遠還是有點走神兒的狀態。
    他就跟丟了魂兒似的跟著申公屁股後麵往外走,不過在臨走出門之前又回頭喊了我一聲“顧言,要是方便的話,幫我打聽打聽她媽怎麽樣了。
    再就是不用心疼錢,我說了,隻要她開口,能給得起的不管多少錢我都給,哪怕傾家蕩產我也願意。”
    “放心吧,我有分寸。”
    嘴上答應的挺好,但我其實不太認同許名遠的態度。
    是,你心裏有愧,為了贖罪人家要多少錢都給,可問題是你沒想過自己還有個沒出嫁的大閨女嗎?
    要真像許名揚說的把家底都給人家,那許諾第二天就得去喝西北風,當爹當成這樣也有點不負責任了。
    但不管怎麽說,總算是打發走許名遠,把這點爛事兒都給攬到自己頭上來了,我自己處理這件事,不說多妥當吧,至少不會像許名遠那樣意氣用事,腦袋一熱說不定把命都得給人家。
    等這座辦公樓裏感覺不到申公他們的氣息了,我坐在沙發上點了根煙,靜靜的等王沁怡回來。
    當時腦子裏已經做好打算了,要是能勸動她放下當年的恩怨、接受現實就勸,要實在勸不動,不行我就給這姑娘使個大記憶恢複術,讓她把從小到大一切不開心的事兒給忘掉。
    我倒不認為這種行為有什麽不好的,如果她的過往不堪回首,那這樣做也算是在另一種意義上幫她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