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辟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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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言沈夢瑩許諾誰是鬼!
    可能最近一段時間遇見的離譜事太多,對於孟道長突然變成老頭這事我已經見怪不怪了。
    尤其是昨晚看見他出手之後,那些手段早就超出了我的認知,就算現在孟道長告訴我他不是人我都不會驚訝。
    所以我就沒再多問,也是因為剛睡醒有點渴,正好旁邊是山澗,我就走過去蹲下接了點水喝。
    可是一口泉水剛進肚,被這冰涼清冽的感覺刺激了一下,饑餓感瞬間湧了上來,肚子也跟著叫了幾聲,感覺挺難受的,我就問孟道長,你這屋裏有沒有吃的啊?
    孟道長白了我一眼,說沒有,昨晚上那兩隻燒雞他都吃完了。
    我搖搖頭說我不是想吃雞,隨便有口吃的對付對付就行,但孟道長還是搖頭說沒有,他這啥吃的都沒有。
    我直接瞪大了眼睛,問孟道長是不是跟我倆在這扯犢子呢,這深山老林的連菜市場都沒有,不準備點吃的喝西北風啊?
    可孟道長竟然用看白癡的眼神瞅著我,問我知道啥叫辟穀麽?
    辟穀?
    我有點懵了,感覺他在這跟我嘮神嗑呢,辟穀不是神話小說裏才有的東西麽?要真有這種事兒,那能量守恒定律應該咋解釋?
    我就問孟道長,你的意思是自己啥都不用吃麽?那你還讓我買雞買酒幹什麽。
    孟道長就說他又不是神仙,也有口腹之欲,喝酒吃肉那是因為嘴饞,再說辟穀也不是什麽都不吃,都是肉體凡胎的,什麽都不吃能量從哪來?
    我又問他,你不是說你這啥吃的都沒有嗎?難道說你平時吃的都是野菜?可這大冬天的山上哪有野菜啊。
    但孟道長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我一句說,那你知道鬼吃什麽東西麽?
    說實話我對鬼也不太了解,但想到那個叫劉穎的女鬼,我就試探著回答他“鬼應該是吃人的精氣吧?”
    孟道長搖搖頭“錯了,並不是所有鬼都會害人,人的精氣對鬼來說就像一桌滿漢全席,你一輩子也吃不上幾次,因為害的人多了,下麵自然有人來對付你。
    而那些貢品之類的,對鬼來說屬於改善生活,就像是偶爾吃一次燒烤、一頓火鍋,不稀奇,但也不是每天都有。
    鬼真正吃的,是這個世間的太陰之氣。”
    他說完這話我心裏瞬間一驚,剛想開口,卻被孟道長揮揮手打斷了。
    然後孟道長就說沒錯,他說的太陰就是我魂魄中的太陰,沾染了太陰之氣的魂魄,死後天生就比一般的鬼要強大。
    這種鬼魂通常會被下麵收編,有些特別不聽話的,就會變成比那凶靈還強大的凶魂厲魄,最後往往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鬼魂天生懼怕陽氣,親近陰氣,而月亮就是太陰,所以許多見過鬼和妖的人,描述的畫麵往往都是它們在月光下打坐,吞食世間的太陰之氣,填飽肚子的同時,也能增加自身的修為。
    聽他這麽說,我腦袋裏的疑惑也解開了不少,我就問孟道長說鬼吃陰氣,人就是吃陽氣了?那您也是靠吃陽氣活著?
    “嗯,有點悟性。”
    孟道長點點頭,然後他指著一旁的空位,讓我坐他身邊試試看。
    九年義務教育告訴我這壓根就是迷信,不靠譜,但我還是將信將疑的坐了下去,緊接著我看見孟道長迎著陽光張開了嘴,一臉舒坦的表情。
    這能行嗎?曬曬太陽就能填飽肚子?
    我還是覺得說的有些離譜,但那會兒我是真餓了,可能也是出於好奇,我也試著模仿孟道長的動作把嘴張開。
    可我閉上眼睛,傻嗬嗬的張了半天嘴,也沒感覺出來有一丁點的變化,隻是身上有點暖意,跟平時曬太陽沒啥太大區別。
    心想著這老小子不能是在逗我玩吧?
    我睜開眼,有些疑惑的看了孟道長一眼,卻發現他的喉結在動,明顯是有一種吞咽的動作。
    難不成這東西就跟吃飯似的,還得咽下去?
    反正都做到這步了,我就沒多想,又衝著太陽張開嘴幹咽了一口,結果剛做完這個動作,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隨之而來。
    那並不是飽腹感,我沒感覺有任何東西進入我的腸胃,但一股暖洋洋的氣息卻迅速擴散開,用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在全身彌漫。
    緊接著,原本強烈的饑餓感突然消退,每吞咽一次,那種饑餓感都會消失幾分。
    這他嗎也太神奇了吧?
    我瞬間一陣狂喜,心想著如果喝西北風能喝飽,那我以後豈不是能把飯錢省下了?那特麽買房子娶媳婦不就有希望了?
    轉念一想又感覺自己有點太屌絲了,這分明是孟道長教了我修煉的法門,可我腦子裏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竟然是省錢。
    但這事也不能怪我啊,主要我前幾年過的實在太苦逼了,沒車沒房沒希望,其實我也回過家,而且按吳昊那說法我家條件應該也不錯,可我現在是真不敢回去啊,要萬一把我爸媽也給牽扯進來了咋辦?
    我就這麽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吸著孟道長所說的陽氣,沒過多久就感覺全身充滿了力氣,那種饑餓的感覺已經完全消失了。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了青青的聲音。
    “哎呦,顧言你效率挺快啊,這才剛一晚上就練上了?”
    我連忙回頭,發現青青不知道啥時候出現在了我身後,正歪著腦袋看我,我就招呼她說你可算回來了,過來跟我倆一起練練,這玩意練一會兒可舒服了。
    青青就‘哼’了一聲說,我可不稀罕練這東西,你自己練去吧。
    孟道長也在旁邊說了句“她是晚上修煉的,你讓她吸陽氣,就跟你零下三十度光著身子站在雪地裏沒什麽區別。”
    他說完這話我就眨巴了幾下眼睛,這是啥意思呢?不是鬼才會在晚上修煉嗎,難道青青是鬼?可孟道長昨晚才說過她是人啊。
    我有點迷茫,不過青青明顯是生氣了,她指著孟道長說快閉嘴吧,臭老頭,顯你知道的多啊?
    孟道長沒反駁,隻是笑著搖了搖頭。
    我看倆人又有要掐起來的架勢,趕緊站起來,跟青青說他是……
    可這句話剛出口就被青青給打斷了,她用那種不耐煩的語氣說我知道他是誰,不就是那姓孟的嗎?
    她這樣給我也整不會了,我就撓撓頭,跟她說你知道就行,這一晚上你幹啥去了啊,這麽長時間才回來。
    “我去找那個白老太太了,幫她采藥療傷來著,她傷的比較重不能來見你,問為什麽幫你她也不說。”
    說完這句話,青青伸手入懷“不過她讓我把這東西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