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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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言沈夢瑩許諾誰是鬼!
    當我捂著眼睛,揉著腰打開家門,發現王瑤正站在門口一臉懵逼看著我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嘴是真有點欠。
    不光欠還不長記性,看見梗就想接,要不是因為這個也不會被青青打成這樣,不被打成這樣就不用在王瑤麵前丟臉。
    但當我看見青青那張紅的像猴屁股似的臉,我就覺得今晚這事其實也不算吃虧。
    畢竟我過了嘴癮,她也過了手癮,找機會把長期以來對我的不滿發泄發泄。
    別問,問就是雙贏!
    但王瑤那邊我是真沒法解釋了,從剛進屋開始她就一個勁的問我“顧言你怎麽了?被誰打成這樣啊?哎呦,用不用我找點藥給你擦擦?
    哎呀你別躲啊,我是護士,你這人怎麽能諱疾忌醫呢?”
    嘴上說著關心我的話,但這娘們心裏絕對不是這麽想的,因為她眼角的笑意根本藏不住。
    她一邊嘲諷我,一邊給青青使眼色,後來都把青青給逗笑了,不過她也沒說話,把鞋一脫鑽進臥室,估計換睡衣去了。
    後來把王瑤打發走,我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然後就往沙發上一坐點根煙,開始尋思今天的事兒。
    感覺這已經是我的例行項目了,往沙發上一坐思路立刻開始清晰。
    我覺得這事八成是姓胡那人做的局,說不定他在泰山就已經接觸過吳昊,把幽瑩娃娃交給他,讓他帶回鶴城,順利附在李文珊身上。
    而吳昊應該不知道娃娃是啥東西,否則他也不會被邪氣影響,對李文珊的態度也不可能有這麽快的轉變。
    至於李文珊這次來勾引我,目的絕對不是為了挑撥我跟吳昊,很有可能是因為青青。
    就像青青說的,吳昊隻是普通人,就算有誤會他也不能把我咋樣。
    但她就不一樣了,在泰山那會兒我全指望她才能生存下去,估計姓胡的也看出了這一點,才會讓李文珊找機會接近我,從而讓邪氣侵入我的身體,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對李文珊動心。
    如果不出意外,那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李文珊一定會再次接近我,直到我忍不住跟她發生點什麽,又碰巧被青青撞見,這樣一來青青就會離開我身邊。
    這隻是我的猜測,不過我覺得這事八九不離十。
    但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隻是為了把青青把我身邊弄走然後害我嗎?
    可他要真想害我,在泰山那會兒就可以動手了啊,犯得上廢這麽大勁兒麽?
    我想不通。
    “想不通就先別想了。”
    “臥槽!”
    我渾身猛地一激靈,又‘唰’的蹦了起來,定睛一看,才發現錢守三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坐在我身邊。
    我指著他磕磕巴巴的問“三哥,你咋跟個鬼似的走道沒聲呢?”
    “我怎麽跟個鬼……”
    他擺出了一副特離譜的表情“不是老弟,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麽?那什麽叫我跟個鬼似的,我不就是鬼嗎?”
    聽見外麵的聲音,青青跟王瑤也從臥室跑了出來。
    青青還好,看見是錢守三的一刻突然鬆了口氣,但王瑤就有些思密達了。
    可能是因為源自本能的恐懼,她一個勁往青青身後躲,小心翼翼的看著錢守三,身子也有點哆嗦。
    “哎呀那個小女鬼,你別害怕,我今天不收你。”
    錢守三說完這句話,又笑嗬嗬的看向青青“大侄女,我這手本事怎麽樣?你是不是也沒發現我進來了啊?”
    青青撇撇嘴“顯擺啥啊?要不等哪天讓我爸去找你,也給你玩這麽一手,你倆好好談談心?”
    “得,大侄女我錯了,我不裝逼了還不行嗎?”
    他忙不迭的搖著頭,青青也懶得搭理他,可能是擔心王瑤害怕吧,她哼了一聲就拉著王瑤回臥室了。
    客廳裏隻剩下我跟一個陰差,這場麵多少有些詭異。
    其實我並不害怕錢守三,也不在乎他是咋進來的,唯獨他剛剛說的話讓我有些震驚。
    我就問他“三哥,你咋知道我剛才在尋思啥呢?你們陰差還會讀心術?”
    “讀心術?別扯犢子了。”
    他擺了擺手“我是猜的,一進來就看見你小子皺個眉頭抽著煙,一副愁眉苦臉的樣,那肯定是遇見啥煩心事了啊,怎麽著,有啥需要幫忙的跟哥哥說,哥幫你。”
    我這才鬆了口氣。
    看了眼身邊的錢守三,他雖然拍著胸脯一副信誓旦旦的樣,但我心裏很清楚,我跟他現在不過是表麵兄弟,
    要是一起吃肉喝頓酒還行,有啥事還真指望不上他。
    於是我就嗬嗬一笑,跟他說“不是啥大事兒三哥,我自己能解決,對了,我大哥幹啥去了?”
    錢守三就說“嗨,這不是工作時間嗎,大哥收魂去了我偷摸跑出來的,這不是昨晚聊的挺投機嘛,沒聊夠呢,尋思咱哥倆再嘮一會兒。”
    那我還能不明白他啥意思嗎?肯定是來找我問貢品的事兒啊。
    但他既然玩彎彎繞,我也不能太直白,隻能裝作不在意的告訴他“那可真巧了三哥,我第一次跟你們陰差打交道,不懂這裏麵的事兒,正犯愁應該咋給你們送貢品呢,正好你來了,那就順便教教我被?”
    “哎呀,不著急不著急,老弟你這麽客氣幹啥。”
    錢守三也是哈哈一笑,但立刻就直入主題“其實這事兒也簡單,你在家供上我們哥幾個的牌位,也不用整豬啊牛啊,往上擺點過鍋包肉、溜肉段啥的就行,閑著沒事兒我們就過來吃了。
    不過你應該也知道,我們吃過的東西雖說看著還是那樣,但裏麵的味道已經完全消失了,所以你得勤換著點,最好是一星期一換吧,雖說我們公務挺忙的,但一個星期過來一回應該沒啥問題。”
    他這話給我說的在心裏直撇嘴,娘的,要求還挺高,我還得去飯店給他們點幾個菜?
    但我麵上也不能表現出來啊,隻能大大方方的告訴他沒問題。
    估計我這態度讓錢守三挺滿意,他那張臉笑的跟菊花綻放似的,還從我煙盒裏掏出根煙點燃了,緊接著一個勁猛吸。
    不過抽著抽著,他突然吐出了一波長長的煙霧,然後用那種認真的表情看著我。
    “老弟啊,其實這次來我還有個事兒要提醒你,這事挺重要的,關乎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