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特殊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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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言沈夢瑩許諾誰是鬼!
    有件事讓我特別困惑。
    不光是我,就連柳長生和兩位柳家老祖宗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奇怪,瑩瑩的魂魄分明是完好的,可她為什麽會一直昏迷不醒呢?
    我想不通,可又實在沒法繼續等下去。
    因為柳四海下葬那天是正月二十四,用一天時間偷偷回到國內、買票,二十六早晨坐上飛機,折騰到泰山腳下都已經傍晚了。
    在山腳下酒店的客房裏,王瑤瞄了眼四周,然後轉過頭看著我“顧言,我想回家看看。”
    我笑了一下,跟她說你想去就去唄,多待幾天,等我下山了再回來找你。
    王瑤就問我,那我回家了你怎麽辦啊?不用我跟你一起上山嗎?
    我搖搖頭說不用,你那兩下子還不如我呢,要真遇見危險了估計也幫不上忙,整不好還得把自己搭進去,還是消停在家待著吧。
    “看不起誰啊,我最近跟青姐學了不少本事呢。”
    她白了我一眼,不過也沒多爭辯什麽,尋思了一會兒又問我“那咱倆到時候怎麽聯係啊?你不知道我家在哪,我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下山。”
    我想了想,跟她說這樣吧,從下個月初一開始,你每天晚上十點都去醫院等我,咱倆就在醫院門口匯合,反正你也沒啥事,就當鍛煉身體了。
    王瑤嗯了一聲,說那也行,然後就直接從房間門穿出去了。
    她走之後我躺在房間那張大床上,說實話,心裏多少有點堵得慌。
    記得上次來泰山也是住的這個酒店,那會兒雖說成天擔驚受怕,總算著自己啥時候死,但好歹身邊還有個人陪。
    現在呢?吳昊失蹤了,青青在祖宅養病,瑩瑩一直昏迷,我徹底成孤家寡人了。
    也幸虧有王瑤這個本地人跟著一起回來,總算路上有個伴,可她這麽一走,接下來的路真就得靠我自己了。
    “哎,操蛋!”
    一想到臨走前柳長生說的那些話,我心裏更難受了,隻能坐起來點燃一支煙,那種輕微的眩暈感一上來我心裏才稍微舒服點。
    感覺這事兒挺離譜的。
    就算事情真是柳長生說的那樣,這一切都是天道的安排,我是棋子,它在利用我,那又能怎麽樣呢?
    不聽安排跟它對著幹?那是扯犢子,我總不能不管心魔吧?
    如果就這麽躺平了,萬一它哪天衝破封印占據我的身體,那不是比死更可怕嗎?它能用我身體做出什麽事來我都不敢想。
    明知道自己被耍了卻又無可奈何,這才是最讓人難受的。
    本來我打算晚上早點睡,第二天清早就山上的,可腦子裏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好半天就是睡不著。
    十點多那會兒,我幹脆撲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了,穿好衣服洗把臉出門,打了個車直接往醫院奔。
    因為我突然想起來,自己在泰山還有個舊相識啊。
    反正睡不著,閑著也是閑著,幹脆去找申公敘敘舊多好呢?
    要說山東這邊確實比黑龍江暖和不少,我是穿著羽絨服來的,車上暖風也足,剛邁進住院樓就整了一褲兜子汗。
    也沒猶豫,憑著記憶坐上直通負一層的電梯,意外的是太平間空無一人,申公不在,那個六十多歲戴眼鏡的大爺也不在。
    開始我還沒當回事,以為他可能是在裏麵幹壞事呢,但推開冷庫門走進去之後,我發現那裏麵也沒有人。
    隻是中間那個冰冷的台子上停著一具女屍,而女屍身邊還立著個娃娃!
    “臥槽!”
    眼前的畫麵讓我瞬間驚出一身冷汗,倒不是因為女屍,而是因為娃娃看起來實在太詭異了。
    它無論身高、體型都跟躺著的女屍沒啥兩樣,甚至走近一看,就會發現它們相貌也是如此相似,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說它倆是雙胞胎我都信。
    隻有伸手摸上去,才會發現那娃娃是矽膠製成的,摸起來軟軟的,還挺嫩滑,五官栩栩如生,臉上也帶了妝,看起來比躺著的女屍還要漂亮。
    實話實說,真不是因為我猥瑣,純粹就是好奇,我還把那娃娃的褲子脫下來看了眼。
    然後我就發現這娃娃跟真人確實沒啥兩樣,該有的全都有,細節那是一樣不落,除了材料不同之外其餘的真是一點不差啊。
    我觀察了半天,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眼前這個,絕對是價值超過十萬的實體娃娃,市麵上所有娃娃跟它比起來都是工業垃圾。
    無論做工還是細節那真是全方位碾壓,體驗感就不說了,這玩意沒用過我也沒法評價。
    可我這心裏就有點犯嘀咕了,申公閑著沒事兒鼓搗這玩意幹啥?
    要說是他買的吧,看這具女屍好像剛死沒多久啊,去哪兒定做也不可能有這麽快的速度。
    可要說是他自己做的,問題我也沒看見材料跟工具啊!
    再說他一個大老爺們鼓搗這玩意幹啥?
    挺納悶的,正好旁邊停屍台旁邊有把凳子,我一屁股坐了上去,一邊等申公回來一邊盯著麵前的娃娃。
    可能是因為恐怖穀效應吧,身旁躺了具女屍我都沒啥感覺,這個娃娃卻讓我越看心裏越發毛,尤其是在低頭看手機的時候總覺得她在偷瞄我。
    但當我抬頭去看,卻發現它的眼神還停留在原來的方向。
    起初我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這種感覺愈發強烈,我也愈發毛骨悚然。
    後來實在堅持不住了,我站起來走到娃娃麵前“你是活的?”
    它沒回答,安靜站在原地。
    我眯起雙眼,又用那種冷冰冰的語氣對它說“裝死是吧?信不信我滅了你?”
    它還是不說話,隻是眼珠子突然動了。
    就像是恐怖片裏的人偶,她那雙眼珠以一種恒定的速度慢慢移了過來,最終定格在我臉上。
    這詭異的畫麵讓我不禁渾身發毛。
    下意識抬起手,我剛想動用身上的鬼車精氣給它來上一掌,申公的聲音卻突然從身後響起“怎麽,你喜歡這個人偶?喜歡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