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我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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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言沈夢瑩許諾誰是鬼!
    說實話我不太理解,用那種茫然的眼神看著他。
    “這棺材裏的錮魂鎖,跟傳統意義上的錮魂鎖不太一樣。”
    申公一把將冰棺的蓋子掀開,指著裏麵對我說“錮魂鎖,顧名思義就是要將魂魄禁錮住,但眼前的陣法明顯被改動過。
    看見棺壁上的蝌蚪文了麽?這是巫族的咒印。
    錮魂鎖裏的巫印本該是負麵的,可這裏的巫印卻是再生、返魂、鎮定屬性。
    還有,按說棺底應該刻下道家封魔陣,卻被強行換成了聚靈陣。
    再看棺材蓋上的圖案,這東西名叫大衍星圖,是截教上仙的拿手好戲,它可以借助星力來鎮壓棺材裏的東西,也可以調集星力幫那人淬煉魂魄和身體。
    三樣東西一改,原本用來禁錮魂魄的錮魂鎖,就變成了一個逆天的返魂陣,它和煉製屍妖、借屍還魂的法術不一樣,是真正能夠讓人死而複生、逆天改命的陣法。”
    說著,申公忽然伸手一撈,將瑩瑩的魂魄整個從身體中剝離出來。
    “可無論再怎麽改,錮魂鎖這個法術本身的封印屬性沒有變,隻要魂魄離開肉身一定範圍,錮魂鎖默認被封印者想要逃離,大衍星圖就會將它的真靈吸進去。
    所以問題就出在這個星圖上,你女朋友的魂魄就是被它吸走的,我這麽說你能理解麽?”
    他這麽一說我就理解了,應該是前段時間卓先生遇到瑩瑩的時候,想要強行把她魂魄帶走,這才導致星圖發動,把瑩瑩真靈吸進去的吧。
    但我還是有些茫然,因為申公說的這些太深奧了。
    尋思了半天也沒尋思出個所以然,後來我幹脆搖搖頭,問他“你就說瑩瑩還能不能醒吧。”
    “當然能,但我做不到。”
    申公回答的很幹脆“真靈是被大衍星圖吸走的,我又不懂這玩意,既然陣法是你姐布下的那就等她回來再說吧。”
    我的心立刻就沉了下來,皺著眉頭問申公“總這麽躺著也不是個事兒啊,除了我姐之外,這世上就沒其它能拿回瑩瑩真靈的人了?”
    “陽間沒有,陰間倒是有一個。”
    申公將瑩瑩的魂魄放回去“要實在著急,你可以去找燭龍那個老家夥試試。”
    他這話一說我當時就蔫兒了。
    找燭龍?先不說能不能找到,就算找到了這點小事人家可能出手麽?
    更何況我前幾天還幫著申公一起偷他東西來著,真見麵不挨頓揍就不錯了。
    坐在冰棺旁陪瑩瑩待了一會兒,後來我是耷拉著腦袋走出房間的。
    剛出門就發現自己手機一個勁的震動,嗡嗡嗡響個不停。
    拿出來一看全是許諾發的,問我在哪呢,為什麽不接電話不回消息啥的,整的我腦袋都大了。
    說實話她越這樣我越不敢回,生怕她又要弄什麽幺蛾子。
    但語音鈴聲一直在響,許諾那倆字就在屏幕上掛著,我是猶豫猶豫再猶豫,最後還是把電話給接了起來。
    意外的是那邊傳來了一個陌生的女聲“顧言嗎?你可算接電話了!”
    我愣了一下,問她“你誰啊?”
    “我是許諾室友啊,許諾喝多了你快過來接她一趟吧。”
    女孩說話聲聽著挺著急的“就在咱們一起吃過飯那個燒烤店,她耍酒瘋呢,我們都勸不動她啊!”
    我剛想說話,但對方壓根不給我機會“先不跟你說了啊,她又吐了,你快點來吧顧言,再晚一會兒許諾都要跳樓了!”
    說完這句話她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拿著手機在那愣了半天,也沒反應過來這是啥情況。
    好端端的咋還要跳樓呢?
    申公耳朵尖,電話裏的內容他都能聽見,看我半天沒吱聲他就問我“是那天把自己男朋友名字和頭發綁在我傀儡上,一把火燒了的小姑娘?”
    我衝他眨了眨眼睛“過去這麽長時間了你還記得呢?”
    “操,忘誰也不能忘她啊!”
    申公一副陰陽怪氣的表情“活這麽長時間第一次見著這麽虎逼的小姑娘,真他嗎是個人才。”
    “嗯,可不是人才麽,整的我腦瓜子都大了。”
    我把手機揣進兜裏“你先回去吧,要是青青問起來就說我在外麵辦點事兒,今天晚上可能回不去了。”
    “次奧,玩的還挺花。”
    申公冷笑一聲“我算看出來了,你這女朋友突然昏迷就是給你製造機會呢。”
    我不想說話,歎了口氣,悶頭往公寓外走去。
    是申公開車送的我,但這一路上我都有些心神不寧。
    想起他剛剛說的話,經過琳姐改良過的錮魂鎖,是真正能夠逆天改命,讓人死而複生的東西。
    如果放在以前我會覺得這玩意很牛逼,可現在逆天改命這幾個字我也是真害怕。
    燭龍說過,總有人想要逆天改命,殊不知自己隻是天道的一枚棋子罷了。
    所以琳姐真的能勝過天嗎?
    我怎麽覺得,瑩瑩這次突然昏迷,也跟天道的幹預脫不開關係呢?
    但願是我感覺錯了吧。
    申公開車很快,再加上那會兒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路上沒什麽人,他十多分鍾就把我送到了那家燒烤店門口。
    臨下車之前還衝我喊了聲“晚上好好發泄啊,柳青青那邊我幫你解釋,明天回來之後你身上陽氣要是沒什麽變化,那可別怪我損你了。”
    我回過頭“大哥你正經點行麽?”
    申公樂了“嗯,是,我不正經,那你繼續當你的正經人吧,籃子也別要了,明天割下來給我泡酒得了。”
    當時我車門還沒來得及關,結果他說完話直接一腳油門轟了出去,好懸沒給我刮倒。
    給我氣的啊,指著車屁股罵了好幾聲,也不知道申公是沒聽見啊還是不想搭理我,車拐了個彎,在道路盡頭消失不見了。
    有點狼狽的整理一下衣服,我剛想進門,就聽見右邊傳來了一聲幹嘔。
    中間還夾雜著幾個女孩的說話聲,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就看見許諾正抱著棵樹在那哇哇吐,看那樣差點沒把胃給吐出來。
    幾個女孩在旁邊圍著,有扶著許諾的,有給她遞水的,還有幫她拍後背的,這可真是帝王待遇。
    我走到她們麵前“許諾你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