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傳慕雨墨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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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獸這一動,自然而然的,在場的所有視線都跟著它往外。
於是,包括溫壺酒在內,就見到琉璃獸那雙巨大的銅鈴般的眼眸好像閃過一道格外歡快雀躍的情緒,最終竟然停在一位身穿紫色衣裙,麵容瑰麗的少女身邊。
手臂微微繃緊,蘇暮雨和蘇昌河視線緊盯著停在他們麵前不動彈的琉璃獸。
直至慕雨墨抬手,主動的摸了摸琉璃獸的腦袋後,蘇昌河和蘇暮雨才無聲的呼出一口氣。
“姑娘身上有劇毒之物。”溫壺酒視線停在慕雨墨的身上,沉默幾息後,開口道。
不是疑惑,是陳述。
“不錯。”慕雨墨也明白,這琉璃獸大概就是被她身上帶的毒物吸引過來的。
自小被劇毒飼養的琉璃獸,唯一能夠吸引它的,必然也是各種各樣的毒藥。
看在它有些可愛的份上,慕雨墨從毒囊袋中取出一瓶毒液塞到了琉璃獸的口中。
“嘶嘶嘶!”
“好乖呀!”感受到琉璃獸正用它的大腦袋小心翼翼地蹭著她,慕雨墨都想她的雪凜了。
也不知道雪凜瘦沒瘦?
“慢著!”眼看著坐在牆壁上的女孩子將毒液準備往琉璃獸口中灌,急忙喊了一聲的溫壺酒還是遲了一步。
“小白,留點留點,別都咽下去,給我研究一下。”
“嘶嘶嘶......”
“等回去,我給你三瓶,不,五瓶毒液。”
“嘶。”琉璃獸張口了,讓溫壺酒從它牙齒上截取了一點點毒液。
本來以為的阻止,原來是為了這個,眾人沉默,隻能說,不愧是癡迷研究各種毒術的溫“毒物”!
不對啊,這三人竟然不是跟著溫壺酒一起來的,那他們什麽時候來的?
又是什麽時候坐到那裏的?
眾人神情一窒,齊齊後退兩步。
一個人沒發現也許是能力不夠,兩個人沒發現也許是意外,三個人沒發現很可能是巧合。
可是,所有人都沒有發現,這就出問題了!
隻能說明,這三人很強!
在這一刻,雷夢殺、柳月、墨曉黑、洛軒,連帶著顧劍門都相互對視一眼,隻覺得終於有人能懂他們之前的感受了!
但是他們同時忽略了一個問題,實際上,連帶著冠絕榜上的溫壺酒都沒有發現這三人的出現!
“毒死你先生,冠絕榜的高手嗎?有沒有興趣打一架!”旋轉著匕首,蘇昌河望向溫壺酒的視線帶著幾分躍躍欲試。
蘇昌河也不是心高氣傲,他就是純粹手癢想打架了。
剛剛他們根本就沒打什麽,雨墨妹妹一縷毒粉扔出去,他隻能找繩子綁人了......
不過,蘇昌河想要尋高手打架的計劃到底失敗了。
因為......
“啊!”
原來是之前的那位黑袍長老,竟然是突然的沒了呼吸,一雙手臂更是變成黑色。
如今正直挺挺的往後倒。
毫無疑問,他中毒了。
然後死了。
至於中的毒到底來自誰?
其實也不需要思索了。
畢竟,身穿毒死你長袍的溫壺酒又邁步踏了回來,縱身一躍,飛身間彈了下黑袍長老的腦門。
黑袍長老的腦門瞬間出現一個血洞,溫壺酒抬手一勾,一條裹滿鮮血的小蟲便爬到了他手中,之後就被溫壺酒收起來了。
“小兄弟,我可不和你比試。”他能打得過這黑衣小兄弟,但是他打不過這三人中間的女孩子。
既知打不過,大庭廣眾之下,他是傻了才往上麵湊。
何況,他還有重要的事情。
“差點忘記你們了,敢用一雙袖子來攔截我的血線遊龍,也不知道說你們是警惕心太差,還是太小看我的毒術了?”
這麽道了一句後,溫壺酒轉身看向白發和紫衣男子,“現在,輪到你們了!”
“雨墨,我們少了一份錢!”蘇暮雨瞥了眼沒有氣息的黑袍長老,語氣稍微有點遺憾。
他雖然沒覺得他們暗河少吃少穿,但是既然雨墨說暗河缺錢,那麽暗河一定就是缺錢了!
“沒關係,我們到時候把這些公子也全部綁了!”北離八公子,肯定值錢!
一次,兩次,總是因為聽到這三人莫名其妙的交談,而覺得他到底和他們格格不入的洛軒小心翼翼的往後邁步。
他,不想被賣!
更不想被賣到浮生醉夢樓裏打黑工!
退了三步後,稍稍放心些的洛軒一個抬眸,直接就對視上了蘇昌河盯著他的眸子......
“放心放心,我這兄弟純粹就是和我家妹妹開玩笑的。”
“哦。”洛軒不信,要是這位送葬師把臉上戲謔的笑意收一下的話,他說不上就相信了。
溫壺酒走過屬於他們這一代的江湖,對於天賦不錯的小輩,因為有著外甥和外甥女的緣故,他始終記得,有些時候可以留一線。
少年已經開始向往江湖,此後,開始闖蕩江湖的這一路必定會遇上危機。
人脈,很重要!
承諾,也很重要!
想了想,溫壺酒並沒有真的對上這不知道來自哪裏的人,反而是做了一場交易。
“以後若是遇到我這位外甥,也請你們放過他一次,可好?”
“可以!”白發劍客和紫衣男子對視一眼後,點頭應聲。
之後便身形一旋,想要帶著其他人快速離開這個地方。
不過,還未運起真氣,隻覺得眼前一閃,一長劍、一傘柄、一寸指劍便緊貼上他們的脖頸。
突然的變故,惹得在場的有些人微微蹙眉。
當然,更多的人是輕輕呼出一口氣。
“你......你們......”不是已經放過他們了嗎?怎麽還言而無信?
人情世故,慕雨墨不懂。
她隻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隻要武力值夠了,什麽牛鬼蛇神,全砍了就好!
“我們可和溫先生不是一夥的。”所以,溫壺酒放這些人一馬和他們有什麽關係。
“木魚。”
“好。”
接過慕雨墨扔過來的一隻袖箭,蘇暮雨用傘柄一甩,煙霧炸開,在蒼穹上印下一個特殊的符號。
好奇怪,又好熟悉。
那,似乎是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