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傳慕雨墨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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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雨墨知道慕詞陵的性格的。
其實對於慕詞陵來說,暗河在他心中,並沒有什麽真正的意義。
他純粹的隻是想要把自己打造成一柄絕世長刀,見誰砍誰的那種。
這才有了他私自修行閻魔掌的事情。
如今卻因為青王幾句對暗河不屑的話而直接將人宰了,雖有慕詞陵可能已經把他自己代入她的傀的角色外,還能說明一點,對方必然說了犯了他忌諱的話。
畢竟雖說慕詞陵一副看誰都想把對方記到生死簿的模樣,但是實際上真正死在他手中的敵人,數量並不多。
慕詞陵可是連暗河的任務都沒有出過就直接被關進不滅棺的家夥。
“這件事情不怪你,詞陵人呢?”看著明顯給自己又換了張臉的慕嬰,慕雨墨並沒有糾結慕詞陵是聽了什麽話選擇把人宰了的,而是開口詢問起另一件事情。
“他那邊有沒有什麽危險?”
慕雨墨對於慕詞陵,日常就是,如果慕詞陵在她身邊,她嫌棄對方話多還叨叨,做的最多的就是禁言,然後揍人,循環往複。
但是這家夥不在,相比起他在外麵惹出事情,她其實有點擔心那家夥惹了比他境界高的存在,然後被人打死的可能……雖然這個可能性著實不高。
“詞陵公子說他被一道氣息鎖定了,擔心可能會給姑娘招災,所以他已經動身帶著青王的屍體出城了,短時間就在天啟城外活動了。”
“不過,公子也說了,若是姑娘有需要他的時候,放一把袖箭,他會盡快趕來的。”
知道他並沒有被抓住,慕雨墨點點頭,繼續沉思起另一件事情了。
“天亮之際,會有一位風塵仆仆的年輕男子抵達天啟城,年紀比木魚他們要大幾歲,身穿灰袍,臉上都是泥土灰塵,那人名為葉鼎之。”
“你們一眼就能認出他……因為大概隻有他沒有洗臉。”
“你們在城外十裏內攔住他,把青王的屍體送給他。”
“強買強賣,讓他給錢。”
“身上沒帶錢,就讓他寫欠條。”
慕詞陵這次殺的不是域外妖魔,還沒有收錢,屬實有點虧大了。
這不,慕雨墨就想起之前在浮生醉夢樓買下青王的路線圖,但是好像並沒有來得及動手的葉鼎之了。
“他若是問,就送給他八個字,浮生醉夢樓——天字閣。”
慕雨墨不知道葉鼎之到時候麵對強買強賣這件事情會是什麽感受,想起之後也許會有大量金銀進賬的事情,她現在的心情格外的美好。
等到慕嬰離開後,還順便掏出從原黃泉當鋪,如今的暗河寶庫內順來的官方稷下學堂內部輿圖,準備思索一下,走哪條密道能夠直接抵達姬虎燮的院子。
大搖大擺的進,當然也可以。
但是要的就是打姬虎燮一個措手不及。
要是被那家夥跑了,她這不是直接白來了嗎?
白幹的事情,她不想做。
靠著蘇暮雨,翻閱輿圖,準備選一個特別好的暗道的慕雨墨的心情一直維持的不錯。
......直至看著拎著一位中年男子大搖大擺走出稷下學堂的某中年男子時。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慕雨墨這想要打死姬虎燮和君玉的想法,根本就控製不住。
這邊,慕雨墨順手將輿圖往蘇暮雨的懷裏一扔,隨即的直接甩出赤紅長鞭,氣勢洶洶的直指姬虎燮手中的君玉。
“姬!虎!燮!”
好久沒聽人喊過他這個名字,加之聽到熟悉的聲音,冷不丁打了個寒顫的姬虎燮選擇直接將手中的君玉扔到慕雨墨的鞭子上。
不管小山主是不是準備聲東擊西,把君玉扔過去,肯定沒錯!
順手的做完這些事情,姬虎燮緊接著一個滑跪,絲毫不顧及所謂的天下第二形象的抱住了他家山主小祖宗的小腿,垂頭喪腦,開口就是認錯,“山主,我錯了!”
“我有及時彌補損失,那些樹,我都親自種回去了。”
“黃龍山上的宗門可以為我作證,我真的在半山腰搭了個草棚住了二十年,直至那些樹都長開後,我才離開的。”
“這個就是罪魁禍首君玉,我特意給你抓來的。”
“山主,要不是我一直盯著他,我這徒弟差點就犯下大錯,雖說徒不教師之過,但是他最是叛逆,蘇白衣師父可是誇過我最是乖巧懂事了……”
從來都覺得他才是和師父最接近的君玉從昏睡中轉醒,第一耳就聽到他那師父說他最叛逆的這件事情,君玉很有話說……他到底是不是親徒弟來著?
當年他確實腦袋有坑不假,但是這都過去多少年了,他因為這件事情挨了多少頓揍了,這事情沒完沒了了是吧……
那這事情確實是沒完沒了了,因為不管是姬虎燮還是莫衣和莫熏,亦或是遊走在外的白龍和白鶴,見他一次就揍他一頓不假,但是隻要慕雨墨沒有真正點頭,說這件事情算結束了,他隻會每次遇到那些人都得繼續再挨揍。
畢竟,信仰這種東西,從埋進這些人心中的那一刻開始,便足夠超脫所有。而被他們視為信仰的存在,即使是一句簡單的隨口之言,也會被奉為上上話!
說的言辭懇切的姬虎燮選擇遺忘他之前是覺得君玉太占地方了,又覺得自己應該暫時是安全的,所以準備把君玉從哪兒拎回來的,再給他送回去的事情。
此刻,姬虎燮由衷的慶幸他還沒來得及把君玉扔走。
否則,就他一個人成焦點了。
如今罪魁禍首君玉在這裏,山主總該對他寬容點的吧?
“你,鬆手。”從沒有想過姬虎燮會做出這種舉動的慕雨墨腦袋有點疼,她抽不出腿了。
這家夥……臉皮好厚!
這麽大年紀了,能屈能伸就算了,竟然還這般無理取鬧!
和慕雨墨一樣太陽穴直跳的蘇暮雨斂眸間緊皺起眉頭,他扯不開這個抱著雨墨右腿不鬆手的人就算了,他在扒拉這人一次後,直接無法靠近雨墨的身邊了。
強勁的內力掃蕩往外,直接隔出了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岸上是雨墨和中年男子,岸外是被綁著隨便扔在一邊的另一個人,以及他。
天啟城,稷下學堂,這個人的身份幾乎呼之欲出了……
“……完了,若風,這好像是我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