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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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蒼和扶影看著臉色陰鷙的主子忙跪下來,“屋子裏確實沒有任何異動,屬下們立即去追。”

    再說沈意濃,她攥著那塊玉佩坐在窗邊,一開始什麽都沒發生,她把玉佩放在桌子上,對著它又是拜又是求的。

    天靈靈地靈靈。

    求求再穿越回去啊。

    聽到浴室裏的水聲,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著蕭寅煥馬上洗好了要出來,她還以為不會有奇跡發生呢。

    卻莫名其妙她被送回了她那個學校對麵的公寓。

    看到熟悉的房間和大床,沈意濃簡直要喜極而泣。

    “下次千萬別胡亂穿越了,不想去吃苦。”沈意濃壓壓胸口,心有餘悸。

    這個隨機穿越,不好玩,很坑人,沈意濃開心得很,因為伺候那個惡劣的男人,給他端洗澡水,沈意濃弄得滿身是汗,所以她立馬去打開熱水器,等水熱了,滿滿的享受的衝了一個澡。

    沈意濃趴在自己柔軟的大床上時,舒服得簡直想哭。

    這美好的生活啊。

    扶蒼和扶影還有一眾暗衛垂頭喪氣的回來,他們搜查,追蹤,那姑娘一點蹤跡都沒有。

    扶蒼進去稟告。

    蕭寅煥還是坐在窗子邊,手裏把玩著那塊玉佩,看得出神。

    她肯留在他身邊當丫鬟,還肯一趟一趟的給他打水沐浴,幫他脫錦袍,就是衝著這塊玉佩來的,可現在她明明拿到了玉佩,人卻跑了,玉佩也不拿?

    傻乎乎的從來沒有想過要刺殺他。

    說她覬覦他美色吧,她第二次再見到他時就裝成不認識的樣子,沒有一點想覬覦他的意思。

    蕭寅煥搞不懂了,這個小姑娘奇奇怪怪。

    扶蒼敲門,“主子。”

    “進。”

    蕭寅煥撩起眼皮,看扶蒼,扶蒼戰戰兢兢的,“主子,人沒找到,一點蹤跡也沒有。”

    溫潤白玉在蕭寅煥指間轉動,“噢,我親自調教的天下閣和萬絕閣就是個笑話是吧?一個不會武功的小姑娘跑了,找不到?”

    扶蒼和扶影立馬跪下,大氣不敢喘,“請主子責罰。”

    白玉被放在桌子上,蕭寅煥懶懶的靠著椅子背,曲指敲著桌麵,“這個月俸祿不用領了,繼續找,一定要將人找到。”

    “那去上京城嗎?”

    “去啊,怎麽不去,不是要立太子了麽,我去給皇上送一份大禮啊,明早啟程。”

    此時黃昏降臨,霞色滿天,蕭寅煥將玉佩收起來,晚上他騎馬去了隔壁縣城一趟。

    去殺人。

    扶蒼跟著,他看到主子換了黑色的殺手服,眉目冷厲,他知道,每到夜幕降臨這樣的時刻,蕭寅煥穿上黑色的殺手服,臉上表情沉沉,那就是他要去殺人。

    蕭寅煥手裏有一份名單。

    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尋一個名單上的人來虐殺,主子從來不是什麽良善之輩,因為扶蒼跟著他時,見識過他各種的殺人手段,他的狠辣和武功在天下出了名。

    傳說萬絕閣閣主容貌昳麗、卻極其狠毒,殺人不眨眼、神秘莫測,極度的睚眥必報,千萬不要招惹到。

    所以,沈意濃能安然無恙的待在蕭寅煥身邊,還敢和主子頂嘴吵架,扶蒼覺得稀奇。

    當然,主子是一個腦子極其聰明的人,從一無所有到創建天下閣、萬絕閣,且身邊跟著的暗衛絕對的死心塌地和忠誠,被主子一套非人訓練下來,個個都是一頂一的殺手。

    主子還很會做生意,是一個銀子多得一百輩子都花不完的土豪。

    最主要,他手下還養著三十萬數目龐大的軍隊這樣的軍隊分散在晉國、羌國、齊國、炎國周邊,隻是一日的開銷就龐大得驚人。

    所以主子需要馬場裏的良馬,也需要兵器庫裏的兵器。

    蕭寅煥去了一個遠離小鎮的農家院子,勒停馬匹時,他聽到小院子裏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還不滾去給我買酒?”

    一個女人的勸聲,“你別喝了,上次喝醉差點溺死你不記得?”

    “你還想管老子喝酒,臭婆娘,你是想死是不是?”

    果然,又在喝酒,又在吵架。

    蕭寅煥聽到這聲音,眸子眯起來,裏麵洶湧著恨意和殺意。

    他走上前,扶蒼拿腳踹開院子的門。

    這是一個極其破落的院子,到處透著寒酸。

    聽到踹門聲,喝得半醉的男人罵了句,“他娘的,三更半夜的,誰敢來踹老子的門?”

    蕭寅煥看著躺在院子那張快要散架的破椅子上的精瘦男人,聲音沉沉,“是我。”

    聽到這聲音,男人抬頭去看蕭寅煥。

    院子裏隻亮了一盞燈籠,光線朦朧,倒是月色極好,灑在院子裏,像渡了一層銀霜。

    月色清輝,籠罩在蕭寅煥身上,他一身的黑,表情被掩在夜色裏,渾身冷沉,如墨夜色披在他身後,將他映得莫測可怕。

    男人仔細看著一身煞氣朝他走來的蕭寅煥。

    這樣一張出眾的臉很容易讓人記住,男人覺得有些眼熟,可他分明不認識這個男子。

    “我不認識你,你踹我門做什麽?”

    一旁的女人也朝蕭寅煥看來,女人長了個三角眼,顴骨很高,一看就很刻薄。

    “噢,是麽,不認識我?看仔細了?”

    蕭寅煥走到男人麵前,一腳將他踹下椅子,笑得極其的詭譎,男人疼得嚎叫,蕭寅煥蹲下來,朝扶蒼吩咐,“把燈籠拿來。”

    扶蒼趕忙將手裏的燈籠遞給蕭寅煥,蕭寅煥將燈籠懟到男人麵前,語氣涼得滲人,“看清楚了,我是誰?”

    “我不認識你,你找錯人了。”

    蕭寅煥一腳踹在他臉上,“噢是嗎?狗娃兒還記得嗎?”

    狗娃兒?

    聽到這個名,男人酒都醒了大半。

    他看著男人一張峰巒錯落的麵龐,想起那個長得極其貴氣周正的小男孩,男孩長得太好了,以至於他看一眼就記得他的長相。

    即便當時隻有五歲,即便身上衣服破了,臉上髒兮兮,那樣氣宇軒昂的氣質,一看就是富貴人家養出來的貴公子。

    何況當時他還受著極其嚴重的傷。

    可有人給了他很多很多的銀子,讓他虐待這個貴氣逼人的小男孩,用折辱的方式。

    把他當狗養。

    當畜生對待。

    折了他一身的傲氣,用盡一切方法,折辱他。

    養廢他。

    男人本來就是不是什麽好人,吃喝嫖賭一樣不落,還會打女人,自然也是見錢眼開的。

    就那麽折磨一個小孩子能得那麽多銀子,男人開心極了。

    不就是把男孩當狗養,簡單。

    上麵的人放話,把他折辱得越徹底給的銀子越多。

    於是他將那個貴氣逼人小男孩關到了狗籠子裏,喊他狗娃兒。(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