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明帥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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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若您真心欲饒恕他,那我亦會收手罷休。"

    盡管汪明深知,杜山湖此人乃是一枚徹頭徹尾的妖邪敗類,根本不配他人代為求情。然而若此乃是江夢兒自身之意,汪明亦必尊其意願。

    聞此言,杜山湖的眼中瞬間閃過一抹生機,他匍匐至江夢兒腳下,拽住她的衣角,懇求道:

    "江夢兒仙子,您宅心仁厚,還請恕我這微不足道的過失,對付我這般之人,豈非玷汙了您的聖潔之手?"

    眾人見此情景,皆心頭稍寬,料想此事或許就此作罷,畢竟女子多懷慈悲之心。

    然而此刻,那位先前不惜讓汪明先行離去,獨自留下斷後的江夢兒,卻緊咬銀牙,目光決絕地對汪明言道:

    "放縱你這等惡徒,便是對善良之輩的褻瀆!"

    聽聞此言,杜山湖麵上立刻顯露出絕望之色,江夢兒凝視著他,憤慨地質問道:

    "像你這般惡劣之徒,定然罪孽深重,不知禍害了多少無辜少女,我或許隻是其中之一,幸得有人相救。但那些未能獲救的女子們呢?雖我無力拯救眾生,但對於你這等妖邪,必須予以嚴懲!"

    江夢兒並非那般以德報怨的柔弱女子,她深知若非這次好運碰上汪明搭救,自己此生都將陷入困境。目睹杜山湖眼中充滿絕望的神情,江夢兒深深吸氣,繼而莊重地向汪明提議:

    "我希望你能斬斷他的修為根基,令其永無再犯惡行之可能!"

    聽到江夢兒的話語,汪明投來讚賞的目光,果真是他鍾愛的女子,與世俗凡女大相徑庭。換作那些未經世事的千金小姐,麵對杜山湖如此懇求,或許早已心軟釋放。然而江夢兒不同,她從小飽受各路親戚欺淩,斷然做不出這樣的妥協之舉。

    汪明隨即對一旁的禿頂修士輕輕示意,後者雖麵露不忍之色,最終還是狠下心腸,一腳狠狠踢向杜山湖雙膝之間。

    "不可——!啊!!!!!!!"

    伴隨清脆的斷裂聲響起,杜山湖如同落油鍋的魚般翻騰掙紮,口中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嚎。鮮血自褲管內滲出,令周圍觀者心中陡然一悸,不由自主地夾緊了自己的雙腿。

    目睹這一幕,四周之人紛紛竊竊私語:

    "哎呀!居然真的廢掉了杜山湖,此舉可真是太狠辣了!"

    在遙遠的修煉界之中,有人憤憤不平地議論道:“這女子行事,是否過於狠辣?竟將他痛懲一頓,甚至連其血脈後裔也盡數絕滅!”

    然而,人群中也有不少修士以讚賞的目光注視著江夢兒,認為她所做之事確乎正直無誤。此刻,江夢兒站在那裏,目光冷冽地看著在地上因疼痛痙攣不止的杜山湖,她麵上毫無波瀾,盡管手指深深掐入了自己的掌心。

    汪明則徑直走到江夢兒身旁,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言道:“你並未行差踏錯,對於這種人,便該讓他們承受應有的因果!”

    話畢,汪明又輕輕扳開江夢兒緊握的手,望見掌心中已掐出的痕跡,眼中閃過一絲憐惜之情。然而,他對江夢兒的賞識卻因此更加深重,這般堅韌果斷的女子實屬難得。

    隨後,汪明牽起江夢兒的手,淡淡地道:“今日之事繁多,我送你回山門。”

    話音剛落,汪明便帶著江夢兒離去,待二人遠去後,眾人才忙亂地將杜山湖抬往療傷之處。

    周圍一些修為低微的弟子看到汪明離去的身影,不禁麵麵相覷,其中一個弟子不解地向他們的首領禿塔詢問:“大師兄,他不過是個贅婿而已,為何我們如此忌憚於他?”

    禿塔神色凝重,低聲對他們解釋:“爾等可知驍騎衛?此人乃是驍騎衛中的一員,與之結怨,必無善果。”

    禿塔心中暗自驚懼,未曾想到趙家少爺給他安排的對手竟是這般棘手的人物!

    “哼。”

    而在一旁療傷的老刀卻冷哼一聲,他小心翼翼地包紮著手上的創傷,對著禿塔沉聲道:“你以為他隻是驍騎衛那麽簡單?”

    “還能是什麽人呢?驍騎衛我們已是不敢輕易招惹。”

    禿塔滿腹疑竇地反問。

    老刀瞥了一眼茫然不解的禿塔,搖頭淡然道:“幸好你適才明智,立刻下跪服軟,並未引起他的注意。告訴你,此人正是我先前曾提及,幾年前在京都無人能敵的明尊!”

    此言一出,禿塔與他的一眾弟子皆瞠目結舌:“他……他便是那失蹤已久的明尊大人?!”

    禿塔聞言,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慶幸自己先前沒有負隅頑抗,而是明智地選擇了屈膝下跪,否則若是冒犯了汪明這位明尊,恐怕將是死路一條!

    想到此處,禿塔忍不住一拳砸在了吧台之上,憤恨地咒罵:“該死的趙新城,居然讓我們去對付這樣的人物,他是存心想讓我死啊!”

    此時,老刀也悠悠開口:“其中內情究竟如何,我不甚了解。但顯然,趙新成與明尊之間有著深刻的恩怨糾葛。在我看來,此事最好隱瞞下來,若不慎觸動了明尊的逆鱗,後果我們定然無法承受。”第48章 無極大宗之謎

    當聽到此言,禿塔沉思一番,似乎察覺到明帥背後的力量便是那赫赫有名的光明仙宗,而趙新成正是該宗門中的一員,這其中是否隱藏著更深的算計與陰謀?

    或者,這一切都是趙新成背後的靠山——他的叔父趙興旺策劃的?

    禿塔愈琢磨愈感此事錯綜複雜,但他心底明白,這次趙興旺明顯居心叵測,利用了他們!倘若他們真的不明是非,草率地向汪明動手,其後果定然慘重不堪!

    “哼,趙興旺!此事我記下了!”

    禿塔緊咬牙關,這筆帳他已銘記於心,將責任盡數歸咎於趙興旺!

    與此同時,在另一片天地,汪明自會所脫身後,立即攜著江夢兒登上飛梭,由於匆忙離開,並未挑選適合的靈器代步,隻隨手駕馭一輛尋常飛梭,故並未引起江夢兒的過多關注。

    待江夢兒踏入飛梭內,瞧見操控飛梭的汪明,心中略顯矛盾。但她終究鼓起勇氣,直截了當地問道:

    “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搭救於我?”

    江夢兒本以為自己已然陷入絕望深淵,卻未料真有一修道者如天兵般降臨,救她於水火之中!

    汪明聞此,手中馭梭之力微微顫抖,忍不住將飛梭停靠於路邊。麵對江夢兒那清澈透亮的目光,汪明卻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作答……

    此刻的汪明,無法如實告知江夢兒自己的真實身份,怎可直言自己便是汪明,那個十六年前曾與她訂下約定的稚嫩少年!

    他又怎能說得出口?如今的他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個他,他經曆了一場與江夢兒同父異母的姐姐的婚姻,最終背棄了對江夢兒的信任,離她而去!

    盡管今日他救出了江夢兒,但江夢兒究竟承受了多少類似今日這般委屈,他此前竟毫不知情!甚至直到最近,汪明才得知,為了不讓江夢兒的秘密暴露,江家人早在三年前便將她送入一家偏僻的小型修真坊市艱難度日,如此境況,汪明又如何能啟齒相告?

    汪明內心恐懼至極,他擔心一旦袒露所有真相,眼前這位少女便會毫不猶豫地甩他一記耳光,以決絕的姿態徹底遠離他。彼時他們之間,不僅不可能再續前緣,恐怕連最基本的朋友關係也將化為泡影!

    畢竟,汪明剛剛已經深切感受到,江夢兒並非軟弱無力之人,她並不像那些矯揉造作的蓮花仙子!

    “怎麽了?莫非你的身份不便透露給我知曉?我剛才見你行事舉止,似乎是某個修真勢力中的人物……”

    目睹汪明猶豫不決的樣子,江夢兒趕忙出言替他解圍,她並無強烈探究汪明身份之意,隻是出於好奇,不明白為何他會出現在這裏拯救自己……

    在江夢兒的心底深處,蘊含著一道若有若無的期待之光,她期盼眼前這位汪明,便是十六年前的那個少年仙徒。然而同時,她內心又對汪明可能就是那個少年的事實感到懼怕,因為她困惑於如何麵對他,如何去信任他,更不知該如何啟齒詢問,為何他曆經十六載仍未來尋她!

    察覺到江夢兒眼中流露出的那一抹微妙情緒,汪明深深吸了一口氣,決然地壓抑住內心的思緒,語氣淡漠地道:“我隻是個修煉上門的贅婿,並且剛從那段緣分中解脫出來。”

    “原來是個修煉上門的贅婿啊……”江夢兒輕輕感慨,不知何故,她反倒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並非是他……

    既然並非十六年前的那個他,江夢兒便不必承受過多的心理壓力。她綻放出一個微笑,望著汪明道:“哪怕你成為上門贅婿也並無大礙,隻要你選擇的人真心待你,寵愛有加,那就沒什麽值得憂慮的。隻是我自身處境尷尬,身世卑微,身為私生女,父母早已離世,唯一的至親祖母如今也陷入了這般境地,我真是無計可施。”

    聽到這些,汪明的眼神同樣複雜,回視江夢兒,開口問道:“那你為何不離開這個家族呢?”

    “我在等待一個人,十六年前與我訂下約定之人。如果不是因為他,或許我早已孤身一人離開此地。他曾承諾,在我二十歲時前來迎娶,並許諾為我籌辦一場永生難忘的修行者壽宴……”提及往事,江夢兒眼神迷離,淚水在眼角悄然凝聚。

    目睹這一切,汪明心中愈發痛苦,原來他真的來了,卻被江家老祖宗誘入陷阱!不僅認錯人,更是誤與江雨欣成婚!

    江夢兒很快清醒過來,輕拭眼角,擠出一絲笑容,對汪明說道:“不過今年我都快要二十四五了,他還沒出現。想來是我被他欺騙了。對了,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麽要救我呢?”

    聽見這個問題,汪明的心情更加沉重。他凝視著滿臉不解的江夢兒,深呼吸一口氣,準備坦白說出真相:

    “江夢兒,我其實……”

    正當此刻,江夢兒的靈機通訊器忽然震動起來。“抱歉,我接個電話。”她對著汪明道歉,看到這種情況,汪明心頭一緊,差點脫口而出的話語再次咽回喉嚨。瞥了一眼通訊器上顯示的號碼,江夢兒臉色驟變,微微蹙眉,但最終還是按下接聽鍵,聲音冷漠地道:“喂,阿姨?”

    原來來電者竟是夏春娥……

    盡管江夢兒的語聲清冷如霜,但夏春娥卻顯得格外親熱,看向江夢兒道:

    “哦,夢兒仙子,你此刻是否正在處理修煉事務?我此舉可有擾你清修啊?”

    然而江夢兒隻是冷冷一笑,便對著靈訊器回應道:“前輩,‘夢兒’二字,並非是你能稱呼的。你憂慮的是怕幹擾我與杜掌門的論道洽談吧?實則是怕打擾那位杜掌門的靜心修煉吧!”

    聽見此言,對麵的夏春娥微微一頓,旋即笑意更濃,再次傳音給江夢兒:“這有何妨呢,雖說杜掌門年紀偏高,但他身懷重寶,修為深厚。隻要你能妥善處理這次的修煉資源交易,他便會對我們江家長老院注入巨額的靈石支持,那時你也可傍上一位強大的修士,豈非一樁修煉路上的雙重美事!想來我對你的安排多麽周全,也無愧於你已故的母親對你的期望。”

    “你還有麵目提我母親!”

    “對我好?為了我考慮?你分明是將我當成祭獻之物送給那隻修煉走火入魔的肥豬妖!”

    此時的江夢兒怒不可遏,滿腔憤恨。她從未料到,夏春娥竟狠毒至此!她本因家族恩怨前來索取修煉債務,誰知這些人渣竟企圖將她雙手奉送給杜掌門!

    所謂家人,所謂母親,便是這般嘴臉!

    不料夏春娥聞此言,麵色陡變,言語刻薄至極:“哼,聽你這語氣,看來與杜掌門的交流並不順利啊,小丫頭片子,告訴你,為你尋覓這麽一位修行界的巨頭作為依靠,這是你的造化!你在我們江家長達數十年享受修煉資源,如今為江家長老院付出一些,又有何不可?我都沒讓你效仿你那已故的母親勾結外族修士,已是對你極大的寬容!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最後的警告,務必促成此事,否則立刻滾出江家長老院!”

    聽著這樣的威脅,江夢兒憤怒得全身顫抖。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竟有如此無情之人!在江家長老院的日子裏,她從未有過片刻安逸,無論何時何地,所有人都隻關注江雨欣的成長。即便是十六年前,她在生辰那天不幸被邪修人販捉走,家中人也沒有尋找她的意思,甚至還在為江雨欣慶祝生辰!如今竟然讓她滾出江家長老院?她其實從始至終並未真正踏入過江家的大門!

    此刻的江夢兒厲聲咆哮,難以置信世間竟有如此殘忍之人,多年以來對她冷漠相待,視同廢物,如今卻又恬不知恥地要求她回報!

    麵對江夢兒的質問,夏春娥內心雖有一絲惶恐,但她仍舊硬著頭皮反駁道:...

    "那又能如何?你與雨欣相比,豈可同日而語?雨欣乃是江家長女,天賦異稟,修煉資質出眾,而你僅是個庶出之女,為江家付出本是你應盡之責。

    哼,我明白你一直期盼著慶生之日,再過幾日便是你與雨欣的壽辰,屆時我們在龍元閣舉行雙人生辰宴。你應當知曉,這龍元閣可是江城之內僅次於天靈峰的第二大修煉者聚集地,哪怕是其中一場普通的壽宴,也要耗費數十萬靈石!

    屆時你隨杜掌櫃一同前來,權當你過了生日,但這前提是你要先與杜掌櫃談妥條件……"

    此刻江夢兒聽見這番言語,心中頓感刺骨寒冷。盡管夏春娥允許她參加這次生辰宴,但那種施舍般的姿態,讓江夢兒無法忍受分毫。

    然而對於這種不公,她早已司空見慣。提起杜掌櫃的事,江夢兒深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淡漠地道:

    "你以為我還指望與杜掌櫃共赴宴席嗎?哼,如今那位杜掌櫃恐怕正躺在療傷閣修養吧!

    至於龍元閣?我若要慶生,必定要在中洲最為奢華的煉氣樓設宴,打造一場讓人銘記於心的生辰盛宴!"

    聽到江夢兒這般反駁,夏春娥尚未及怒,便聽見江夢兒之後的話語,瞬間大笑不止:

    "哎呀,真是笑煞我也,你也敢妄想舉辦一場讓人永記心頭的生辰宴?隻怕你連龍元閣一桌靈膳的價值都承擔不起吧?我勸你最好認清自身,仔細審視一下自己究竟有何修為身份,像你這樣的庶係血脈,又何德何能?"

    夏春娥此言猶如一連串法術衝擊,直擊江夢兒心房,令她的指尖幾乎掐出了血漬。

    她剛才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內心深處的願望,然而夏春娥所言並非無理。如此境況下,又有誰會為她舉辦一場盛大的生辰宴呢?

    正當江夢兒黯然神傷之際,卻忽聞耳邊響起一道深邃嗓音:

    "不過一場生辰宴,不過一處龍元閣罷了,我擔保,待到江夢兒壽誕之時,其生辰宴定要勝過江雨欣百倍!"

    汪明雖然一直未曾開口,但他察覺到了江夢兒眼底那份深切的悲傷與落寞。他深知,江夢兒必然對江雨欣有親友為其慶生之事豔羨不已。

    而江夢兒多年來,怕是從未真正歡慶過一次生辰。麵對此景的夏春娥聞聲一驚,剛欲反擊,卻又覺這聲音似曾相識,很快回想起一人,臉色立刻由怒轉嘲,譏諷道:...

    "汪明!你以為躲在背後煽風點火就能瞞得過我嗎?想不到你這修煉廢柴竟與江夢兒扯上了關係,果然是同質相吸,廢物總歸是喜歡紮堆!還敢妄言你的生辰宴要勝過雨欣仙子百倍,憑你也配?你這種下三濫之輩,還是早日自裁了吧……”

    聽見夏春娥的冷嘲熱諷,汪明卻表現得泰然自若,隻淡淡地切斷了通訊靈符。

    看到汪明如此神態,江夢兒立刻流露出無盡的無奈,她對著汪明說道:“抱歉,不過你不必如此解釋,畢竟我已經二十多載修為已高,生辰宴這種俗事對我來說早已不再重要。但瞧你這般模樣,似乎與此女子頗有淵源?”

    此刻江夢兒眼中流露出掩飾不住的落寞,她並非不願慶祝生辰,隻是清楚這對自己而言是多麽遙不可及的奢望。

    目睹此情此景,汪明心中不禁一陣絞痛,這麽多年來,江夢兒在江家度過了怎樣的艱辛歲月,竟連一次生辰宴都未曾有過?

    “抱歉,我……”

    “哎呀,你何必道歉呢?我還要感謝你才對呢。不過,你尚未告知我你的真實身份,以及是如何與此女子相識的。”

    江夢兒不願再提及夏春娥,於是轉而用“那女子”來代指她。更想盡快將話題轉移開,剛才說出那樣豪言壯語,江夢兒內心亦感頗有些尷尬。

    這時,徐帥的眼中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無可奈何地看向江夢兒道:“其實……實際上我是江雨欣的道侶,正是你們江家人所輕視的那個上門修真者。”

    “什麽?”

    江夢兒聞此一言,不由得瞠目結舌,難以置信地看著汪明:“你竟是我姐姐的道侶,就是那個女子口中所說的廢物道侶?”

    這一刻的江夢兒確實大為震撼,她一直都知道汪明的存在,卻從未謀麵。雖然曾耳聞那些人口中的汪明,但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將汪明與上門修真者的身份聯係起來。

    在江夢兒的認知裏,姐姐的那位上門修真者僅是個安分守己的修行者,哪裏會像汪明這般,輕易鎮住眾多尊貴的人物使其啞口無言!

    見狀,汪明搖了搖頭,繼續道:“沒錯,我確實是你的姐夫,但現在不再是了。昨日,我已經與江雨欣徹底解除了仙侶契約。再說,這麽多年來,我並未真正與江雨欣共枕同眠,說到底也不能算作她的道侶吧。

    今日我能出現在這裏搭救於你,皆因無意間從江家人口中得知了你的困境,因此才能及時趕來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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