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人各有誌不能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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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叫手下把躺在地上的人弄走。
陵園裏麵響起槍聲,這麽大的事,自然會驚動陵園的管理方。
“山哥,山哥,哎喲......怠慢了怠慢了。”
一個穿著黑西裝,打著黑領帶的中年男人,從遠處笑嘻嘻的走來。
一邊走,一邊朝我揮手,嘴裏自顧自的喊著話。
人還沒走近,就一路在那自說自話,好像我們很熟悉一樣。
“我這是養了一幫什麽手下啊。
早就吩咐他們,山哥到了的話,一定要通知我,我必須親自接待山哥才行。
可你瞧瞧,這些吃幹飯的。
你來了這麽大的事,卻沒有一個人告訴我一聲。
回去我非得好好治治他們。”
聽起來是陵園的負責人了。
這熱情勁,搞公關交際是個好手。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我站在山坡的高位,他在下麵的一排墓地前。
那人本打算上來我跟前的,卻轉彎跑去一個空墓穴,打開了墓穴,把裏頭的保安放了出來。
那保安已經被兄弟們打的鼻青臉腫。
這會兒酒醒了大半。
黑西服男子當即一個大嘴巴子扇在保安臉上,厲聲罵道:“說了多少遍?
在崗的時候不準喝酒!”
保安低頭不敢講話了。
“滾!”黑西服男子大喝一聲。
這一手,其實是在點我,他已經看到了全過程。
自保安被我們打,被我們丟進墓穴開始,到姓萬的女人被打死,他全看見了。
不然的話,他怎麽知道,那個保安被丟在墓穴裏頭了?
黑西服男子邊走邊哈腰,來到我跟前,朝我和兄弟們不住點頭致意,把一盒華子全部散完了。
“剛才有治安仔給我打電話,說好像聽到我們陵園有什麽異響。
我說哪能有什麽異響,估計就是有人放煙花爆竹唄。
是吧山哥?”
他這是給彼此台階呢。
明明是槍聲,硬說成是煙花爆竹。
估計治安仔的電話也是子虛烏有,為的是拉個大旗好唱戲,顯得他會辦事。
見我微微點頭,黑西服男子就歡喜的笑了:“山哥,以後有什麽事您盡管吩咐。
你放心,我會叮囑手下們做好工作的。
您可以隨時抽查我們的工作。
我保證,阿姨墓前的鮮花每天都是新鮮的,不會有一棵雜草、一片垃圾。”
我依舊是沒說話,隻是微微點頭。
那黑衣中年人見我興致不高,就很識趣的彎腰後退離開了。
其實他也是在試探,看我會不會遷怒於陵園。
倒不是我裝逼呢,混黑道的人,得跟社會上的這些人拉開點距離。
你得叫他們怕著,敬著,以後你說話,他們才會聽。
把母親安葬之後。
我帶著幾個原始班底,一起來到了羊城。
小胖的傷勢稍微穩定些了,醫院同意轉院。
京都那邊的人,發現已經錯過了問話的最佳時機,王政嶼一死,他們作為王政嶼的老部下,自身也麵臨很多的問題。
更多的事情在等著他們。
所以他們就放棄了對小胖的關注。
小胖涉及偷稅漏稅等的問題,被打回了粵省稅務這邊,繼續調查。
楚江雲親自幫忙出麵,去找了稅務那邊的人。
省裏那邊的意思,就罰個00萬算了。
出動了這麽多人,動靜這麽大,抓了個宋鵬飛,不能什麽著落都沒有。
有個00萬的罰款,各個方麵都好說些。
我沒意見。
給了錢,這事才算有個結果。
小胖這事要是沒結果,就這麽晾著,放在一邊,這不是好事,稅務那邊會一直掛著這個案子的。
隻有交了罰款,這事才算是真正的過去了。
我們把小胖接回了寶鄉,安置在寶鄉中心的醫院接受治療。
是夜。
我約上黃雷,到我家裏來吃飯。
隻有我們兩個人,我親自下廚。
之前廚房裏的事,都是夢嬌在負責,我很少下廚。
兩個人弄了三個熱菜,兩個涼菜,一個簡單的扇貝冬瓜湯。
“山哥找我是有什麽事,不妨直說。”
黃雷快人快語,一看就知道我想找他談事。
別的先不談。
事前答應好的00萬先付掉。
之前讓黃雷組織他的戰友,幫我狙殺王小亮,我是承諾了回報的。
給錢的時候得爽快。
不能讓人等,不能讓人問,更不能讓人催。
不然手下人就會覺得我小氣。
我把地上的幾個行李箱,一個個打開。
裏頭是0萬的現金。
多的那0萬是給他的戰友們的獎金。
這趟差事不好辦,兩邊都死了不少人,多給點獎金也是應該。
要沒有黃雷及其戰友的幫助,我們跟王小亮的對決,可能就贏不了。
我跟黃雷之間,也算是老朋友了。
他不會跟我客氣什麽,直接把一個個行李箱往車子上搬。
酒過三巡。
菜過五味。
我這才開口跟他提我的想法。
我媽媽之前一個人在港城,林氏集團從小發展到大。
這期間,肯定是經曆了很多挫折,甚至危險。
但她都挺過來了。
這背後,必然是少不了楚江雲的保護與支持。
我媽出事的時候,楚江雲不在身邊,要是在,或許就不會出那樣的事。
一個好的保鏢,是極為關鍵的。
姑父向來獨來獨往,上回就被王小亮鑽了空子,被抓走砍了手,就是輸在沒保鏢。
如果當時,姑父身邊有個黃雷或者李響這樣的人,那幾個小毛賊就抓不走姑父。
我想讓黃雷出馬,讓他幫我做做他那些戰友的工作,給我那些原始班底,一人安排一個保鏢。
黃雷麵露難色。
“山哥,這個,我恐怕幫不了你。
其實李響跟我提過這個問題。
子君去世沒多久,李響就跟我提過。
當時許總正好缺一個保鏢。
我問過我的戰友們。
他們跟我都一樣,都不太想去做保鏢。
子君的事,猶在眼前,這是其一。
其二呢,是我們這幫人裏,不少人都有家室了,他們沒法做到像李響那樣,小時隨時待命。
其三呢,有的人他純粹就是不喜歡做保鏢,天天被人盯著管著,他不自在。
請山哥諒解。
以後有什麽事需要我黃雷辦的,您盡管吩咐。
要是有什麽大事,需要我那些戰友來幫忙的,我也會去請他們出馬。”
言下之意,做保鏢就算了。
我表示理解,人各有誌不能強求。
做保鏢必須得過得了自己內心這關,不然做不好的。
黃雷告訴我,李響的想法跟大家夥不同。
李響獨來獨往慣了,以後也沒成家的打算。
而且李響跟黃雷講過,他喜歡跟我在一起,彼此之間並不是單純的雇傭關係,更不是主仆關係。
而是兄弟關係。
聽了這話,我心裏好受多了。
“老班長,我敬你一杯。”
做不了保鏢,那就繼續做好暗處的刀手吧。
把黃雷送上車。
我去扶著他的車門,沒鬆手。
“山哥,還有事?”
“嘿嘿,老班長,你是不是忘了一件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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