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重情好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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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何不便?”
    我急匆匆問道。
    徐天盛作出解釋,因為夢嬌的身體處於康複期。
    山裏的環境,食材之類的,更為天然。
    且這裏與世隔絕,能物理上隔絕塵世襲擾,確保情緒穩定。
    更有助於夢嬌的身體康複。
    最主要的,夢嬌還得服藥。
    所需藥材都是武當山上采下來的,飽食日月精華,藥效較好。
    藥材取下來,還得製藥。
    這是個很關鍵的步驟,不是專業的人幹不了。
    這是最不方便的一點。
    “能不能把藥治好,我安排人定期來取?”
    徐天盛緩緩搖頭:“不可取。
    用藥製藥服藥,這些都不是固定的。
    要根據病人的實際情況來。
    甚至細節到製藥的時辰,那都是有講究的。
    許小姐留在山裏,我可以每天觀察她的身體情況。
    根據她的恢複情況,來調整藥量和方子。
    她這一走,相隔千裏,我就沒法給她看病了。”
    如此說來,倒真是不方便。
    看來夢嬌還是得留在這。
    但是我心有不甘,也不放心。
    那王越,看著不像好人呐。
    且我都找到夢嬌了,再不想受這相思之苦。
    我不想再跟她分開了。
    “我老婆,還要多久才能康複?
    如果時間短的話,我想留在這陪她。”
    徐天盛輕輕一笑,摸了下胡子意味深長道:“陳先生,是不放心許小姐一個人留在這吧?”
    “沒,沒有.....”
    這老先生,果然是不簡單呐,洞察人心。
    “許小姐這病,短則一兩月,長則三四月甚至半年才能完全康複,你有這麽多時間,待在這裏陪她嗎?”
    “這.....”
    這個時間確實有點長了。
    不能丟下集團那麽長時間不管吧?
    龍叔輕聲插話道:“我在這照顧著夢嬌,你擔心什麽?
    集團那麽多事,你不回去好好守著。
    留在這你能幫上什麽忙?
    你在這裏,隻會擾亂嬌兒心性,對治療不利。
    我看你還是趕緊下山去。
    等嬌兒好了,我自會把人送回你身邊。
    猴急猴急的,不知道你急啥。”
    姑父笑吟吟的接話道:“年輕人嘛,我們都是這樣過來的,能理解。”
    龍叔無奈的搖頭,微微歎氣。
    我側頭看見了正在後廚洗蔬菜的田勁。
    “聽說,田師兄,得了徐先生的醫術真傳,不知是真是假?”
    徐天盛麵帶驕傲:“就算沒有十成,最少也掌握了七八了。”
    我心下大喜:“徐先生,咱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就是,叫田勁師兄,跟我下山?
    我給他租棟別墅,住我們旁邊。
    我出一個月0萬的診金請他。
    這樣他就可以隨時給夢嬌診斷了。
    需要什麽藥材,讓他跟王越兄弟聯係。
    我們還是用武當山的上好藥材。
    叫王越兄弟辛苦采集一下,晾幹快遞到朋城。
    我再每月支付萬藥材費。
    這樣一來,問題不就解決了嘛。
    啊?哈哈哈......”
    我開懷笑了起來,側頭看見夢嬌也在笑。
    忽的又發現,徐天盛和龍叔臉色都不好看。
    龍叔凝眉斥責:“你這都是什麽主意?
    田勁公子,又不是什麽江湖郎中。
    能自降身段,跟你去做出診的事?
    還上門給你服務,你這要求提的。
    還說什麽一個月0萬的費用,人家是圖這些俗物的人嗎?
    人家大老板,跪在地上,一擲千金,過來求醫問藥的。
    徐先生師徒看都懶得看一眼。
    人家不是俗人,別整那一套,禮敬著點。”
    他是我師父,咋訓斥我我都不會有意見。
    夢嬌在一側點頭道:“龍叔說的沒錯,徐先生師徒不是那樣的人。”
    徐天盛起身,用力一擺衣袖,很不悅的轉身回屋去了。
    龍叔用手指指了指我,看樣子對我剛才談吐很是不滿。
    我悻悻起身:“我講錯話了,我去給徐先生道歉。”
    龍叔嘖了一聲:“你回來,別去,別打擾他。”
    我不聽,徑直往徐天盛房間去。
    龍叔在背後小聲召喚我:“回來,你給我回來,你這毛躁的毛病咋還沒改?”
    我佯裝聽不見,腳步更快。
    來到徐天盛臥室門口,我也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就見臥室方方正正的,裏頭設施異常簡陋,就一張竹床。
    徐天盛正盤腿坐在床上,麵對著窗戶,眼睛閉著。
    聽到開門聲,徐天盛就緩緩睜開了眼。
    “陳先生,你想幹什麽?”
    我走到他身邊,坐在竹床上。
    摸出煙盒,點上一根,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
    看著歪著頭,坐姿懶散的我,徐天盛臉上的厭惡之色更甚。
    “哼!”
    我淡淡一笑:“徐先生,我敬重您。
    真的。
    同時我也無比感激,沒有您,我老婆可能就出事了。
    隻是,你不理解我跟夢嬌的感情。
    我們兩個,無父無母,相依為命。
    一路走來十分的不易。
    我一天都不想離開她,我相信她也是一樣的。
    她在這表現出來的開心,其實是一種掩飾。
    我想,她在我身邊,會過得更開心,對她的病會更好。”
    聞言,徐天盛微微歎氣,略顯無奈的捋捋胡子。
    “陳先生少年英雄,重情好義,實屬難得。
    你剛所講,許小姐的心思,我也認同。
    她在這或許並不是真的開心。
    隻不過......
    你想叫田勁下去粵省,隨行治療。
    這個要求著實有些為難老夫。
    我待田勁如子,自打他跟了我,就從未離開過我身邊。
    這一下叫他下山,去朋城那樣的大都市,我真怕他不適應。
    他心裏也未必肯去。
    我總不能逼他吧?”
    聽起來,確實是為難。
    我再說什麽,似乎已經不合適。
    隻是,我這人,屬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
    我媽的書信裏也講過。
    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
    如果我們雙方,注定有一個為難的。
    那我希望為難的是對方。
    “徐先生,有個事,我得跟你說一下。”
    “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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