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不見棺材不掉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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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嬌警惕的四處看看:“勁師兄辦事穩當。
    這麽重要的東西,他不會隨便放的。
    有賊。
    是榮門的人!”
    她這話提醒了我。
    掃視一圈,候車廳裏密密麻麻的人。
    這樣的環境,榮門的人最喜歡了。
    環境掩護下好出手,偷了東西可以安全撤離,還能高效轉移贓物。
    “看看還丟什麽沒有。”姑父提醒道。
    大家看看各自負責的行李,並無丟失。
    連行李箱裏的現金都還在,分文未少。
    這些人為什麽偏偏隻偷藥?
    老三臉色一沉:“是堰城那幫人。”
    姑父跟著點頭:“應該就是了,這些陰魂不散的家夥。”
    我想大概也是。
    偷丹藥的,應該就是王祖宇師父他們那幫人。
    他們先是找了歪鼻子,聯係上了在江城的老鄉,來圍堵我們。
    失敗之後,這幫堰城榮門的人,還是不甘心,尾隨來到了火車站,對我們最在意的東西下手,偷走了治病的丹藥。
    “勁師兄,這些藥,山上還有庫存不;或者回到朋城再重新製作的話,來不來得及?”
    田勁鬱悶的看著我,搖搖頭:“沒有庫存,這藥的製作是很講究的。
    製作周期也比較長,製藥需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所以我備下了一個月的量。
    要是找不回來,嬌姐就沒有藥吃了。
    這可咋辦.....”
    我捏捏他的肩膀,眼睛提溜轉著:“別急,會有辦法的.....”
    我自己都慌了,可是我不能表現出來。
    我還得安慰身邊的人。
    要是我亂了,他們就得更亂。
    這時候得冷靜。
    冷靜才能有辦法。
    老三暴躁的走來走去:“草他媽的。
    別讓我抓到。
    抓到了我非砍掉他們的手。
    本來都忍了,打算回家不想搞事了。
    現在看來,這些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龍叔沒理睬老三,沉吟道:“不偷錢,不偷手機,偏偏偷他們用不上的藥。
    這說明,他們要的不是藥,也不是行李箱的錢。
    他們是想用藥逼我們。
    我想,他們會聯係我們的,別慌。
    能對話,就能有辦法解決。”
    龍叔說的對,他們拿了藥也沒用。
    這藥物是一人一方,專門做的,別人吃了也沒作用。
    果不其然。
    沒多會一個熟麵孔來到了我跟前。
    那人戴著一頂髒兮兮的帽子。
    我們在去堰城的火車上見過他。
    這人當時就跟王祖宇等人一起,是王祖宇的師兄。
    王祖宇也認出來了他:“師兄.....”
    那人沒搭理王祖宇,低頭小聲對我說道:“我師父要見你,跟我來。”
    “我跟你一塊。”老三跟了過來。
    那個戴著髒帽的青年站住腳步:“師父說了,隻能他一個人來,要是有人跟著,他立馬就把那罐藥倒廁所裏。”
    老三嗬斥道:“廢什麽話,前麵帶路,你們要是敢動那罐子藥,我殺了你們。”
    榮門那個小將,聞言嗬嗬一笑:“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吧?
    看來那罐藥,真的對你們很重要。
    還是師父老道,一下就看出來,那床單包裹裏有重要東西。
    偷你們的錢,你們的手機,那都小錢。
    我們要辦,就辦大的。
    想保住那藥,就一個人來。”
    說罷,戴著髒帽子的人,壓壓帽簷,快步朝著出站專用通道走了。
    “草,這幫人真惡心人。”
    老三朝著對方背影罵了一句。
    很顯然,這幫榮門的人,一直在暗中盯著我們,發現了田勁這個關鍵人物。
    他們知道,丟錢,丟手機,都不足以影響我們。
    所以,就朝著田勁的包下手了。
    真是夠惡心人的。
    我拉住了老三:“在這等我。”
    “哥!”
    “聽話,我不能拿你嫂子的安全開玩笑。”
    “那你的安全呢?”
    “他們不敢要我命,弄得大了,他們也擔心我們從粵省叫人來滅他們。無非受點氣,花點錢,沒事,我去處理。”
    我趕緊跟上前麵那個家夥的腳步。
    老三在後頭低聲喊了我兩句,我沒回頭。
    出站以後。
    就見那個戴髒帽子的,已經到了一個巷子口,那是一片低矮的民房。
    電線橫七豎八的架著,灰白的牆麵,紅色的瓦。
    那人朝我招手,我走過馬路跟了上去,那人見我過馬路,就溜進了巷子。
    我到了巷子口,看到路邊有個炸麵窩的小攤子。
    麵窩就是一塊麵餅,中間一個窩,薄薄的,炸完以後挺香。
    炸麵窩的油鍋邊上,還有一口大鍋,裏麵是江城特產三鮮豆皮。
    豆皮是一整塊的,老板正在用一把倒三角形的鈍刀,分割豆皮。
    “正宗江城豆皮,一塊錢一份,要不要來一份?”
    我掏出0丟給他。
    然後把他手裏的那個帶三角形的刀拿了過來,藏在腰間。
    這刀巴掌大,上麵都是油。
    說是刀,不如說是鐵片。
    刃口很鈍,但是聊勝於無了。
    我走進巷子,來到一個岔道口的時候左右看看。
    “嘿,這兒呢。”
    前方岔道口,那個戴著髒帽子的青年冒頭出來。
    我向前走去。
    巷子裏的路坑窪不平,惡臭難聞。
    周圍相當陰暗潮濕。
    來到前麵巷子口一看。
    左邊的路通往一處小院子。
    小院子門口坐著的,正是那天晚上被我們砍的王祖宇的師父。
    那人坐在輪椅上,嘴裏叼著煙,敞開的衣領可以看見身上打著繃帶,兄弟們下手不輕。
    輪椅上的人左手拿著一個紅色藥罐子,罐子的木塞子已經打開,藥罐口傾斜著。
    藥罐口的正下方,是一條狹小的臭水溝。
    水溝裏正流淌著冒泡的汙水,許是前麵有什麽人家正在洗澡。
    這家夥在威脅我。
    要是我不聽話,他手稍微一動,罐子裏的藥就會被倒進這汙水溝裏衝走。
    “你來了。”
    輪椅上的榮門老大,壞笑著看我,語氣輕鬆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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