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哄女人的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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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在長夜無盡時!
    知女莫若父,看著舒恬此時的神情,舒長磊已經知道她可能見過範銘了,四目相對,兩人都是心照不宣,半晌舒長磊終於妥協,“你跟我到房間來吧。”
    …………
    沒有葉麗華在場,父女兩人說話不用顧忌,方便了許多,畢竟當年這件事並不光彩,是全家人心裏的一道疤,葉麗華很長時間才慢慢接受,他們不想再讓她重新回想。
    “爸,你認識範銘,對嗎?”就像舒長磊了解她,她也很了解舒長磊,在她印象裏,父親從來不是一個會情緒波動很大的人,可剛才他連杯子都拿不穩,明顯不正常。
    舒長磊也沒否認,“認識。”
    舒恬進一步詢問,“那你知不知道他當年接了你官司敗訴後,被寶友集團聘走做首席法律顧問了嗎?”
    問這句話的時候,她是緊盯著舒長磊眼睛的,她沒有從這雙布滿閱曆的眼睛裏找出一絲意外或是驚訝的情緒。
    所以就說明舒長磊是知道的。
    舒長磊沉默了幾秒,點頭,“我知道。”
    “爸,那不覺得奇怪嗎?範銘曾經作為你的代理律師跟寶友集團打官司,當年鬧得沸沸揚揚,寶友集團重新把他聘走,如果不是裏麵有貓膩,他們這麽做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舒長磊眉頭皺的很死,似乎不是很想談論起這起官司,“這些事都過去了,官司已經有了結果,你現在多想無益。”
    “爸!”舒長磊逃避的態度讓舒恬很意外,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舒長磊不願跟他多談,擺擺手,“行了,沒別的事你就出去吧,我換件衣服,以後你不要再管這件事。”
    “為什麽?!”
    “大人的事,跟你沒關係。”說完,舒長磊便轉身朝房間外走。
    舒恬坐在床邊沒動,半天才站起來,走到門口她頓住腳步,“就算你不肯說,我一定會弄明白那個時候這個官司到底出了什麽變故!”
    門關上,舒長磊閉上眼睛,深深歎了口氣,眼前閃過幾年前發生的一切,眼角濕潤。
    …………
    從家出來,葉麗華給她帶了很多吃的,有自己親手做的醬,也有很多日常用品,東西很多,厲函正好下班開車到小區外接她。
    上了車,舒恬情緒不高,整個人都很低沉,坐在副駕駛上一句話都沒說。
    車廂內的氣氛沉靜的有些反常,路口等紅綠燈的間隙,厲函看了眼她放在後座的牛肉醬,難得主動尋了個話題,“你父母做的?”
    舒恬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點點頭,“嗯。”
    怕她在外麵吃不好,所以極盡可能的給她帶點家裏的口味,思及此,舒恬又是一陣胸口泛酸。
    厲函察覺到,卻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怕他再提起一個話題惹得她更加神傷,索性不出聲,讓她自己先冷靜一下。
    車子一路朝禦景園方向行駛,路過一個街口,男人忽然瞥到一家排起長隊的店麵,尋著看去是一家蛋糕店。
    他不喜歡吃甜食,對這些沒有了解,倒是舒恬很喜歡吃這些。
    看了一眼路前方,男人打了左轉燈,將車子停在路邊,一邊解安全帶,一邊跟她說,“我去買點東西。”
    舒恬也沒多想,“你去吧。”
    下車後,厲函拿著錢包走到隊伍末尾,男人一身正裝,加持著不尋常的氣場,買蛋糕的又大多都是女性,立刻引來不少圍觀。
    甚至有幾個小姑娘還在竊竊私語,“哇啊啊,你看最後麵的那個男的,長得好帥啊,他是不是明星啊?”
    “沒見啊,不過真的挺帥的。”
    “是啊,我好想上去要電話!”
    “算了吧,看起來很高冷啊……”
    這些字眼全部傳進厲函的耳朵裏,而他卻像是沒聽到一般,麵不改色的繼續等,絲毫沒有因為別人的注意而不自在。
    就這麽站了將近二十分鍾,終於排到了他。
    店鋪窗口陳列著一個透明的櫃子,裏麵都是各式各樣的小蛋糕,各種形狀口味一應俱全。
    “先生您好,請問您需要點什麽?”
    厲函掃了一圈,也不知道哪個好吃,索性按照樣子挑,“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不知道說了多少個,真終於點頭,“給我包起來。”
    店員,“……”
    其他顧客,“……”
    “先生,您確定都要嗎?”
    厲函挑眉,“確定。”
    “好的,請您稍等。”店員小妹也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此時看到一個如此帥氣的男人買這麽多蛋糕,內心也萬分激動,包包裝的手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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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函拿著三大兜蛋糕上了車,眼睛不眨的丟在舒恬懷抱裏,“給你的。”
    舒恬回過神,低頭看了一眼,是本市非常有名的一家甜品店,她在朋友圈看到好多人都轉發過,隻不過……他買這麽多都是給她的?!
    “我吃不了啊……”
    “沒事,你可以一個嚐一口,試試口味。”
    “……”您可真奢侈。
    吐槽歸吐槽,舒恬心裏還是很感動的,畢竟他從下車到現在也有一段時間了,能讓厲函這麽耐心的去做一件無聊的事,也很難得。
    舒恬緊了緊懷裏的袋子,“謝謝。”
    厲函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眼底劃過笑意,“別客氣。”
    “其實我心情不好是因為我爸,他好像有些事情可以瞞著我,不知道什麽原因。”
    “什麽事?”
    舒恬猶豫幾秒,沒正麵回答而是問他,“厲函,你聽說過一個叫範銘的律師嗎?”
    男人微微側目看過來,“你問他做什麽?”
    “當年我爸爸的案子就是他負責的,後來敗訴了。”更深一層的原因舒恬沒說,有些事情,她還需要確定一下。
    “範銘這個人打官司的手段很畸形,如果在工作上有交集,你要多注意。”車子轉彎,駛入大道,男人沉穩的聲音穿金耳朵。
    舒恬點點頭,“我知道。”
    這個範銘肯定不簡單,如果說當年舒長磊的案子真的有貓膩,那麽現在老她有機會接觸到他,或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