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擁你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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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在長夜無盡時!
    四目相對的瞬間,她沒躲,眼底的慌亂過平複幾分,淡淡的看著不遠處躺椅上的男人。
    孟時川意外的挑眉,哪怕血流不止,嘴角也噙著一抹嗜血的笑容,“不是。”
    舒恬心底鬆了口氣,還好,在某些國家,攜帶槍支並不觸及法律。
    問完這個問題她便不再說話,了解知道的越多,對她來說就越危險,她隻需要活著從這裏離開就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舒恬蹲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的兩條腿都麻木到沒有知覺,就在她搖搖晃晃快要癱倒時,木屋外忽然傳來很輕微的腳步聲。
    她下意識抬頭看去,不等她看到來人是誰,便有人從窗戶裏扔進來一枚橢圓形的煙霧彈。
    ‘呲呲’的聲音在木屋裏響起,一瞬間白色的煙霧充滿了整間屋子,什麽都看不見了。
    舒恬一邊捂住口鼻,一邊退到了角落裏,順著牆壁摩挲著往門口方向走,終於摸到門把,她毫不猶豫的推門跑出去,卻在轉身的瞬間頓住了腳步。
    那個男人……
    站在原地思想掙紮良久,竟是做不到見死不救,折身跑回屋裏的時候,躺椅上的人已經不在,隻留下一枚泛著銀光的戒指。
    那上麵有一個火焰的標誌,跟那個男人一樣,神秘又耀眼。
    舒恬來不及多想,拿著戒指跑出去,剛走出沒幾步,忽然有人勒住她的脖子。
    “啊……”
    “別喊。”孟時川手裏拿著那把手槍,隻不過這次卻沒有開保險,“既然你進去找我,我不妨送你一份大禮,這次你救我一命,來日我孟時川必定會還回來,有這枚戒指你隨時可以找到我。”
    聽到他的聲音,舒恬條件反射得要回頭,卻被他的槍口抵住,“別回頭!”
    她立刻一動不動的站好。
    抵在她身上的槍口移開了,約莫過了半分鍾,舒恬才試探的喊了聲,“我能走了嗎?”
    身後依舊靜悄悄的沒人回答,她又問了一邊,回應她的依然是一片清冷。
    舒恬後者後覺得轉過身,果然,身後已經空無一物,剛才還威脅著自己的男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舒恬看著手中的戒指,冰冷的指環沒有一絲溫度,像剛才那個男人一樣,她將戒指穿過食指指腹一點為了拿穩,卻摸到指環內凹凸不平的一行。
    定眼看去,竟然是一排阿拉伯數字,連起來應該是一串電話號碼。
    舒恬微怔,原來他留給自己戒指是這個用意。
    是因為她從屋子裏出來又進去找他?
    舒恬直覺這個男人太過危險,抬手要將戒指扔掉,脫手而去的瞬間卻又收了回來,算了,還是她拿著吧,萬一被別人撿去或許更危險。
    ……
    從木屋離開後,舒恬將外套脫下來放進包裏,在附近找了一家小旅館住下來,價格便宜,但配套設備也不好,屋子裏一股濃濃的濕氣和黴氣。
    將衣服換下來洗幹淨晾好後,舒恬洗了一個戰鬥澡,被今晚那個男人饒的睡不著覺,她將手機重新開機,本想分散一下精力,還沒來得及切換飛行模式打開遊戲,張畢琨的電話已經打了進來。
    她猶豫幾秒,接通,“喂?”
    “舒小姐?”張畢琨不確定的喊了聲。
    “是我。”
    “真的是你啊啊啊!舒小姐你可終於接電話了,您現在人在哪裏?厲總找您都快找瘋了!”張畢琨無比激動且無比焦急的聲音傳來。
    舒恬愣住,“厲函?”
    “是啊,厲總今天的飛機回來,一下飛機就回去找您,隻不過您不在家,電話也打不通,您今晚要是再不接電話,厲總可能就要把j市翻個底朝天了!”
    張畢琨欲哭無淚,找不到舒小姐厲總可是讓他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打電話,這已經打了快幾百通了,他手指頭都疼……
    舒恬沒想到厲函會突然回來,更沒想到他會找自己,腦子還有些跟不上趟,“他不是在美國出差嗎?”
    “提前回來了。”張畢琨急得不行,“舒小姐您現在到底在哪兒?”
    舒恬環顧四周,拿過旅館桌上的卡片,上麵有這裏的具體位置,她照念不誤,“就是這兒。”
    “好的,您先別掛斷,我跟厲總說一聲。”
    約莫過了幾分鍾,張畢琨又重新拿起電話,“舒小姐,厲總已經趕過去的路上了,估計會跟您通話,我先掛斷了。”
    舒恬看著結束通話的手機頁麵,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他……怎麽突然就回來了呢?
    沒過半分鍾,厲函的電話打了進來,她接起來,不等開口便聽到那人熟悉又沉冷的聲音,“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開口的責備讓舒恬本就緊繃的精神一下子斷了,她委屈的根本發不出聲音,生怕一張嘴就會哭出來。
    跑到美國消失的人是他,先斷掉聯係的那個人也是他,現在一聲不響的回國,找不到她人了就知道怪她。
    舒恬又生氣又難過,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另一頭,聽不到日夜牽掛的聲音,厲函微微擰眉,“舒恬?”
    她吸了吸鼻子,不想讓他察覺到自己的異樣,可是一開口還是泄露了,“我……”
    才說了一個字便說不下去,舒恬緊握著電話,指節泛白,緩了半天才再一次找到自己的聲音,“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厲函心頭猛地一緊,“出什麽事了?”
    舒恬猶豫片刻還是沒能將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他,她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樣的舉動,也怕他會因為自己沾染上麻煩,搖了搖頭也不管他根本就看不到,“沒,我以為你不管我了……”
    女人低落輕顫的聲音從話筒傳出,厲函聽著心像是被刀片一下下劃著,恨不能現在立刻出現在她身邊,“你……哭了?”
    她沒說話,沉默已經是最好的回答。
    厲函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一刻如此後悔,心裏越發揪緊,“別哭,我馬上就過去。”
    她一哭他的心裏就電閃雷鳴,什麽戾氣都使不出來了。
    足足一一個小時的路程,厲函愣是不顧危險的讓司機油門踩到底,半個小時就到了,按張畢琨發來的位置找到這家旅館。
    旅館外觀就是鄉下的小店,門牌就隻有一個閃著紅綠顏色的燈牌,隨行的保鏢都忍不住臉色變了下,可厲函如此潔癖的男人卻像是什麽都感受不到,一秒不停的走進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店老板本來還在瞌睡,驚得站起身來,“您好,您是……”
    “來找人。”幾個字,氣場全開,壓迫十足。
    老板不敢攔,顫巍巍的將人帶進去,一句話不敢多說的將鑰匙交出去。
    找到舒恬所在的那間房,厲函將保鏢留在門外,隻身推門進去。
    房間門被打開,舒恬看著那道欣長的身體踏入這裏,站在吊頂有些矮的屋子裏,他就像是誤進貧民窟的精英富豪,跟這裏格格不入。
    他徑直朝自己走過來,他穿著深色的西裝,筆挺西褲,那般霽風朗月,昂貴的手工皮鞋落在廉價的地攤上,直抵她身前。
    厲函看著眼前肩膀顫抖,眼眶通紅,眼底蓄滿淚水的小女人,伸手將人扯進懷裏,“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