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我不能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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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在長夜無盡時!
從咖啡廳離開後,舒恬頭也不回的打車回了住處,房門打開,所有一切危險都隔絕身後,看著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衣服都忘了換的付清童,舒恬終於放鬆下來。
怕吵醒她,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嘩啦啦的水聲響起,眼淚再一次決堤。
她不敢哭的太大聲,壓抑著自己,想到剛才發生的一切,此時此刻竟然拚命的想念一個人。
那個每次都會將她在危難之中解救的男人,那個給了她第二次好好生活機會的男人。
她突然有些快恐慌,會不會這一次厲函就會收手再也不管她?
會不會……他壓根就沒有找她?
舒恬不敢深想,怕自己會在這樣的假設中崩潰。
唐澤辰的出軌讓她對待感情時很小心脆弱,所以當蔣夢瑤接了那通電話,傳來那張照片時,她徹徹底底的被擊垮了。
她要的不過是自己所愛的那個人也能同樣愛自己,為什麽就這麽難?
舒恬不知道,她隻是一邊乞求不要那麽快見到他,一邊又奢望他能找到自己。
其實她已經深愛,卻不自知。
……
厲函得到舒恬的消息時,已經是第三天,在排查了舒恬的各種信息後,也連並找到了付清童的登機信息。
跟舒恬同一個航班,並且當天入住了一家當地豪華酒店。
通過跟酒店工作人員的核實,的確是兩位女士住在這一間套房裏。
鎖定地點後,厲函已經工作找人持續了整整兩天,沒有好好吃飯,也沒有好好睡覺,除了工作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萎靡。
公司的高層在自家總裁日益難看的臉色中戰戰兢兢,好幾個人都被罵的有了心理陰影。
張畢琨將消息告訴厲函後,這人立刻訂了最近的航班,沒有頭等艙,沒有商務艙,私人飛機申報來不及,那就擠經濟艙。
臨走前,令君澤放心不下他的身體和情緒,特意到禦景園來找他。
剛一進別墅大門就聞見濃濃的煙味,他一個偶爾吸煙的人都被嗆得咳嗽了兩聲,“你這是把家給點了?”
客廳沙發上,男人坐著沒回頭,隻是看一個背影就能感受到那份疲憊和焦灼。
令君澤走過去,茶幾上的水晶煙灰缸裏麵插滿了一個個的煙蒂,旁邊沒有雪茄留下的煙灰末,數量多到嚇人。
“這麽個抽法的,你肺不想要了?”令君澤有些生氣,伸手想要將他指尖燃到一半的煙頭掐滅,被這人躲開。
“不抽沒精神。”
短短五個字,讓令君澤的表情緊繃起來,連名帶姓的喊他,“厲函,你這麽抽下去,人還沒找到,你就先垮了!”
厲函搖頭,輕笑一聲,“無所謂,隻要能找到她。”
令君澤氣炸了,口不擇言,“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逼瘋,值得嗎?!”
“值得。”這人抬眸對上他的視線,黑白分明的瞳仁中布滿了紅血絲,一連兩天三晚沒睡一個好覺,疲憊至極,“因為她,所以值得。”
令君澤被他眼底的執拗和認真震驚到,曾幾何時看到他為了一個人能如此瘋狂?
眼前這個人還是那個做任何事之前都要考慮利益價值的男人嗎?
不,他不是。
眼前這個人,隻會考慮舒恬,其他任何都看不到眼裏。
這一刻,令君澤終於認識到自己的好兄弟是真的動了感情,甚至連他都被這樣的信念折服。
他毫不懷疑哪怕是他身體撐不住,這人昏迷之前唯一念叨的也絕對是舒恬。
四目相對,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心心相惜。
令君澤見他這副模樣,妥協似的歎了口氣,腦袋中靈光一閃,“就算你自己不在乎,你也不希望舒恬看到一個邋裏邋遢,不健康的你吧?”
果然,這句話奏效。
厲函沉了兩秒,將手裏的煙頭掐滅,起身朝二樓方向走。
令君澤看著他有些落寞的背影,“你幹什麽去?”
“煙味大,換身衣服。”
“……”好吧,他覺得厲函已經徹底完了,這都什麽時候了,他還關心自己煙味大?怕是擔心舒恬會聞不慣吧!
似乎察覺到令君澤的情緒,這人站在樓梯口頓住,嗓音沙啞的留下一句,“希望你理解,我不能失去她。”
……
一個小時候,j市機場,飛往h市的飛機準時起飛,除了留學的時候,這些年還是第一次來擠經濟艙。
張畢琨擔心他的狀況,堅持要跟著,厲函也沒攔。
看著坐在身邊狹小空間裏,手腳都有些伸不開的總裁,張畢琨心裏也泛起絲絲酸澀,“厲總,您休息會吧,飛機到了我喊您。”
厲函似乎沒聽見,旁邊就是窗戶,伸手拉開遮陽板,看著飛機下的朵朵白雲有些出神,“你說她離開的時候會是什麽心情呢?”
有沒有猶豫,有沒有舍不得,有沒有一絲絲的難過和傷心?
他不敢想,害怕舒恬給他一個殘忍的答案。
在官司勝利的這個節骨眼上,她忽然消失不見,沒有任何理由,甚至連原因他都不得而知,讓他不受控製的多想。
多希望,她也像自己這樣難舍。
……
一路平穩飛行,將近飛了三個多小時,飛機才安全降落到h市機場。
艙門打開,眾人陸陸續續的從通道離開,撲麵而來的便是和煦溫暖的風,跟j市的冰天雪地完全不同。
除了機場,前來的司機在路邊等候,行李搬上車的間隙,厲函看著身邊形形色色趕路的人,眼前漸漸浮現出那抹嬌小的身影。
似乎能看到她一個人拉著行李,站在斑馬線前等待紅綠燈的乖巧模樣。
隻是一想起來,心就又開始痛。
司機回頭便看到老板站在原地怔怔看著前方出神,拉開車門提醒道,“厲總,上車吧。”
男人這才收回視線,邁步,彎腰,鑽進車裏。
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他甚至用手機點開導航,目的地是她住的酒店,看著距離一點點縮小,很快,很快就能見到她,想到這,那顆幾乎死寂了兩天的心髒終於跳動起來。
“再開快點。”他沉著聲音吩咐跟平時並沒有兩樣,可這道聲音下的焦灼和恐慌隻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