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是我不好,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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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在長夜無盡時!
厲函無奈的歎了聲,“我知道您思想封建,接受不了有過婚史的女人,但舒恬絕對不是您想象中的那種人,她很單純,很善良,沒有那些壞毛病,更不輕浮自賤……”
“行了行了,你就是被愛情衝昏了頭,看她哪裏都是好。”老爺子聽不下去的擺手打斷。
厲函搖了搖頭,也不繼續深聊下去,兩人總歸是好久不來一次,不想讓他們心情太沉重,而舒恬對他來說,早就不是他們說兩句他就會改變態度的人。
半個小時後,舒恬提著食材進門,買了胡蘿卜還有羊肉,還有其他新鮮的果蔬,厲函想上來幫忙,被她擋開,“你別幫我提了,一會兒老人家看見又不高興了。”
她一路進了廚房,放在幹淨的流理台上,老太太剛揉好麵,檢查了一遍,指了指冰箱,“家裏沒有胡椒粉,你剛才買了嗎?”
胡椒粉?
舒恬腦子裏搜刮了一遍,沒記得剛才讓她買胡椒粉啊。
見她一副想不起來的樣子,老太太已經猜到結果,“沒買?”
“我以為不用就沒買……”舒恬說完,又急急忙忙道,“我再去買吧,您想想還有什麽要用的嗎,我一塊買回來。”
“就買這個,其他的再說。”
再說……
舒恬沒辦法,隻好又折回去,剛走出別墅門,看著遠處還亮著燈的車子,有氣無力的走過去,叮囑司機,“再去一趟剛才的超市。”
司機小劉不解,“舒小姐,是再去一趟嗎?”
從下車到上車,還沒過十分鍾呢。
舒恬點點頭,“嗯。”
“好的。”
車子發動,舒恬看著窗外的景色,心裏有些委屈,其實老太太哪裏是忘記讓她買,根本就是故意的讓她再跑一次,給她下馬威呢。
如果不是剛才厲函趕回家,她還不知道要被責難成什麽樣子,現在總歸是厲函在家,倒也沒有太過分。
舒恬腦袋靠向車窗,心裏很累,肩膀上像是壓了個鉛球一樣沉重的抬不起來,麵對長輩的挑剔,她除了做好自身,沒有一點別的辦法,而她的過去和傳聞實在是很難消除這些負麵影響。
想想也可以理解,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她或許也不會允許厲函找這樣一個名聲不好的女人,可越是這麽想,她就越覺得累。
一趟往返,就為了一包胡椒麵,回到家的時候,餃子餡兒已經調好。
老太太見她回來,說了聲,“怎麽才回來,我都調好了,你先放一邊吧。”
舒恬攥著手裏的胡椒粉,站在原地沒動。
老太太停下手裏的動作,轉頭看她,“怎麽了?”
“沒事。”舒恬深吸一口氣,將東西放在一旁的櫃子上,“我幫您擀皮。”
似乎是沒想到她會這麽好說話,老太太特意看了她一眼,想從她臉上找到那些負麵的情緒,可除了有些低落,根本就看不出什麽。
兩人從廚房忙活,舒恬擀皮的速度並不是很快,好在擀的比較勻稱,老太太早年做飯練出來的,包餃子速度很快,她片可不敢挺,等所有的餃子都包完,她右胳膊都酸麻了。
舒恬揉了揉肩膀和手臂,老太太看到後,把包子拿到一邊,“活都幹完了,你出去吧。”
“沒事,餃子我煮吧,您忙了一下午去外麵休息一下……”舒恬說著就要去拿漏勺。
老太太避開她的手,再開口語氣生硬了很多,“舒小姐,你不用這麽客氣,這是小函家,你才是客人,你該歇就歇著。”
她一句話直接把舒恬的立場拉出去十丈遠,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她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不熟悉的‘客人’。
舒恬沉沉吐出一口氣,心裏不斷勸解自己要冷靜,千萬不能著急,“您想多了,我隻是想幫忙而已。”
“不用了。”老太太審度的視線在她身上轉了圈,“我知道你什麽意思,我們態度很堅決,你不用想著軟化我們,做這些都沒用。”
舒恬眉心微蹙,“我沒有想改變您對我的看法,我也知道這些東西不是會輕易改變的,您對我有看法我能理解,但我做這些並不是抱有目的性,我隻是想搭把手而已。”
“嗬。”老太太冷笑一聲,對她說的話嗤之以鼻,“好聽的話誰不會說,舒小姐,如果你真的懂事,就該看到我們的態度後主動退出,不要跟小函有什麽牽扯,耽誤了他的前程。”
老太太越說越激動,話裏語氣也鋒利起來,她的態度很堅決,對於舒恬更是毫不留情的剖開給她看。
舒恬斂下眼皮,喉嚨滾了滾,小聲又無力的說道,“我沒想耽誤他。”
“你沒想過外人就不會說了嗎?或許就像小函說的,你也不是壞女人,但在我們長輩眼裏,你畢竟有過一段婚史,說出去你讓外人怎麽想?”
舒恬竟然被問的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兩人僵持在原地,氣氛都變的十分沉重,老太太歎了一聲,“行了,你出去吧。”
說完,便轉身去流理台邊忙手頭上的事情,再也沒看她一眼。
舒恬擦幹淨手,緩步走出廚房,上樓的時候正好碰到厲函從書房下來,兩人對視一眼,還沒開口說話,她眼眶已經紅了一圈。
因為之前酒吧的事情,兩人一直處於冷戰狀態中,同在一個屋簷下說話的次數卻少的可憐,都在自顧生悶氣卻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要不是今天厲家兩位老人來,他都不會回來。
此時,看著女人紅透的眼眶,還有眼底極度的隱忍,厲函的心就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一樣,疼的揪心。
眼看著她眼淚就要落下來,男人長臂伸開將人攬進懷裏,大掌撫上她的後腦,輕輕安慰著,“別哭。”
他不說還好,一說眼淚就想是開了閘的水龍頭一樣撲簌簌的往下掉,老爺子還在樓下客廳,舒恬壓抑著自己的哭聲,心裏委屈泛開,一口咬在男人胸前的衣服上。
滾燙的淚水很快浸透布料沾濕胸口的肌膚,像是強酸一樣腐蝕著他,厲函將人摟著進了屋,臥室門關上,懷裏的小女人終於放聲哭出來。
闊別多日的觸碰,兩具身體緊緊相擁,不需要任何語言已經足夠煽情,舒恬哭了好久,眼睛都腫的看不清才終於平複了情緒。
厲函微微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抬手刮掉她臉上的淚痕,語氣輕柔的像是在哄小孩,“恬恬,是我不好,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