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喝到胃出血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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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在長夜無盡時!
    裴昱嘴硬,“誰、誰喝多了,我……我還能喝……”
    他絮絮叨叨的說話,不光是經理聽不懂,估計連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經理看了一眼不遠處朝這邊偷看的服務員,不能讓他繼續丟醜,直接扶著他進了電梯。
    裴昱一米八多的大個子,又是個練家子,經理不過才一米七出頭,一路踉踉蹌蹌將他扶進了臥室,好不容易躺下,不等他緩口氣,床上的男人突然‘哇’的一聲吐出來。
    “……”跟在裴昱身邊這麽久,會所經理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副模樣。
    連忙拿起房間的內線,打給保潔人員,等現場被收拾幹淨,已經半個小時之後。
    經理將門帶上後,又原路折回包間,厲函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喝悶酒,看起來並無異樣,起碼要比裴昱剛才的狀態好得多。
    “厲總,裴總喝多了我扶他上去休息了,您要不也去歇會吧?”
    包間裏隻有牆邊上的壁燈開著,昏暗的燈光落在男人的肩膀上,厲函半垂著頭,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但隻是這樣看著,就能感受到男人周身散發出的陰鬱。
    經理站在門口等他回複,半分鍾過去,這人才幽幽開口,“不用,出去。”
    男人聲音有些嘶啞,喝太多酒導致。
    經理看著桌麵上七歪八倒的酒瓶,還想堅持,“厲總,時間不早了,您……”
    “出去。”厲函打斷他的話,語氣之中已有不耐。
    他態度堅決,經理自然不好再多說,將門重新關上。
    包間裏隻剩他一個人,周遭的一切都靜悄悄的,厲函靠向身後的沙發,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淩晨三點四十五分,別墅那邊看守的人沒來消息,她應該是睡了。
    厲函仰起頭,腦袋已經混混沌沌,胃裏因為灌進去的酒隱隱作痛,可他卻像沒有知覺一樣,一杯又一杯的倒滿,喝下去。
    就讓他放縱一次,醉了,就不會想起她看著自己時失望的眼神了。
    ……
    舒恬第二天早上不到六點就醒來,在地板上過了一夜,眼睛哭腫了,腿也酸脹疼痛,腦袋微微有些發燙,估計是在發燒。
    她緩了半天才從地麵上站起來,鼓起勇氣拉開門,別墅裏冷靜依舊,他昨晚沒回來。
    說不清心裏是什麽感覺,失望嗎,可又怕開門見到他不知如何麵對,不失望嗎,麵對這一室冷清,她竟然有些渾身發涼。
    舒恬站在門口沒動怔怔出神,突然,口袋裏的手機瘋狂的響起來,她身體一僵,以為是厲函打來,卻不想竟是令君澤。
    這麽早他找自己?
    舒恬下意識就猜到厲函,肯定跟他有關,不然令君澤不會這個時間跟她打電話,心裏正琢磨著,對方已經掛斷,然而沒過幾秒,他又再一次打過來。
    這麽一刻不停的打給她,難道是厲函出了什麽事?
    舒恬心裏‘咯噔’一下,指尖已經落在了接通鍵上,“喂?”
    “舒恬,厲函昨晚沒回家在紅鼎喝了一晚的酒,現在人中毒酒精中毒,胃部出血已經昏迷了,我現在先給他打血清,你過來醫院一趟……”
    酒精中毒,胃部出血,昏迷。
    三個詞闖進舒恬的耳朵,震得她腦袋都懵懵的,一瞬間讓她慌了神,下了一晚上的狠心又怎麽樣,聽到他不好的消息,還是忍不住帶了哭腔,“他現在人怎麽樣?”
    “沒有意識,洗胃再說吧。”
    舒恬心髒猛地抽疼了一下,來不及換下身上的髒衣服便著急忙慌的下樓取了車鑰匙,“令醫生你等我,我馬上就過去!”
    掛了短話,舒恬馬不停蹄的去了車庫,想到厲函現在正躺在醫院裏,連安全帶都慌得係了好幾次才對上卡扣。
    她這輩子沒有開過快車,速度稍微快點她都覺得害怕,可現在儀表盤上的速度超過一百一十邁,她甚至沒感到一絲恐懼,心裏想的,腦子裏念的都是那個男人。
    昨晚他沒回來,就是去喝了一整晚的酒嗎?喝到胃出血,喝到意識不清也要喝?
    舒恬眼眶倏地的紅了一圈,抬手胡亂擦了一下,怕影響視力看不清前麵的路,一想到他那麽極端的虐待自己的身體,她就胸悶的喘不過氣。
    原來,不止她一個人痛,他也痛的。
    早知道會變成這樣,她不要什麽骨氣也不會趕他走。
    一路膽戰心驚,好在總算是到了,舒恬直奔令君澤說的科室,剛出電梯就看到令君澤和一眾醫生護士推著厲函往病房去。
    她幾步就跑到跟前,看著雙目緊閉,臉色蒼白的男人,舒恬心裏像是被成千上萬的螞蟻密密麻麻的咬著。
    肩膀上落下一隻溫厚的大手,舒恬側眸,哽咽著問,“他……沒事吧?”
    “暫時沒事,就是胃的情況不太好,最近都沒辦法吃東西,隻能靠營養針和流食吊著。”令君澤見她哭的厲害,原本嘴裏為好兄弟的責備怎麽都說不出口,見她準備跟著進病房,側身擋了她一下,“舒恬,你方便嗎,我想跟你說兩句話。”
    舒恬通紅這一雙眼看向他,而後又看向被推進病房的男人,猶豫幾秒,小腦袋垂下點了點,“好。”
    令君澤無聲歎息,一路帶著她進了院長辦公室。
    辦公室內,田桑桑也在,正整理著什麽,看到他們進來便將空間留給兩人,臨走前還拍了拍舒恬的肩膀安慰她。
    “坐吧。”令君澤倒了一杯熱茶端到她麵前的桌子上,“厲函情況不算特別嚴重,你不用太擔心,他身體素質不錯,經得住他折騰。”
    最後這半句話,明顯是帶著氣的,氣那個男人如此不在意自己的身體。
    舒恬雙手放在腿麵上攪在一起,沒說話。
    “吵架了吧?”令君澤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麽緊繃,怕舒恬會更加拘謹,大哥哥一樣的安慰,“能讓厲函買醉的事情,估計嚴重性很高,願意跟我談談嗎?”
    舒恬對上他的視線,睫毛顫的厲害,糾結半晌忐忑不安的開口問道,“令醫生,你知道城北別墅裏的那個人嗎?”